年纪最小的刘光福看见妈妈倒在地上,一心护母,也不顾自己力气小,冲进屋里举起一条长凳,朝着何雨柱的后脑砸去。
十四五岁的少年,虽然还没长大,力气却也不轻。
再加上那时候的凳子都是实木打的,又沉又硬。
这一凳子下去,凳子没事,何雨柱的脑袋却在短时间内挨了第二下重击,疼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刘海中趁机一使劲,把何雨柱掀翻在地,顺势压住他,也学着何雨柱刚才的样子,一拳一拳往他头上揍。
何雨柱脑袋接连受创,一时没法还手,只能胡乱用手臂挡着。
砸完何雨柱的刘光福没上前帮刘海中打人,而是转身跑进厨房,拿出了菜刀。
刘光福举起刀就要砍何雨柱。
这时缓过神来的李招娣看见了,赶紧扑过去抱住他,哀求道:“三娃儿,快把刀放下!”
抢下刘光福手里的刀后,刘光福又跑去帮刘海中打何雨柱,这回他学乖了,只往何雨柱身上踢。
李招娣又冲上去拉刘光福和刘海中。
“当家的,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三娃儿,别踢了,要出事了啊!”
“快来人啊,打架啦!要出人命了,快来拉开啊!”
李招娣劝不住,只好扯开嗓子大喊。
在家的于莉也赶了过来,看见何雨柱被刘海中父子压着打,又见李招娣满脸是血,脸一下子吓得惨白。
她不敢上前拉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她也学着李招娣的样子大喊:“快来人啊!要出人命啦!”
于莉边喊边跑到外面,抓了一根晾衣竹竿,就往刘海中和刘光福身上捅。
林建国这时也听见李招娣和于莉的喊声,快步跑来,正看见于莉一边哭喊,一边用竹竿干扰刘海中父子。
而李招娣却怕伤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抓着于莉的竹竿不让她继续打。
场面看似闹得很大,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林建国赶到后院,没顾上还抓着竹竿互相拉扯的李招娣和于莉,先把刘光福拽到一旁,又扯住刘海中的衣领,一把将他拖到门外。
“可真行啊,大清早的班都不上,在这儿打架。”
林建国站在两家人中间喝道。
院里的人听到动静,一个传一个,都挤到了后院。
小小的院子顿时水泄不通。
何雨柱坐在自家门槛上,于莉拿着毛巾给他擦拭伤口,不停地抽泣。
何雨柱一声不吭,只狠狠瞪着刘海中父子,像是随时要再冲上去。
刘海中也坐在自家门口,李招娣顾不上自己头上的伤,正用毛巾给他擦脸上的血。
比起何雨柱,刘海中伤得更重——满脸是伤,鼻血直流,眼角嘴角都破了。
刘光福手里攥着那根竹竿,也恶狠狠地盯着何雨柱。
而刘光天却躲在人群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林科长,我要报案!傻柱闯进我家行凶,你看他把我们两口子打成什么样了?”
刘海中抢先开口,把这事定调为何雨柱入室伤人。
“你胡说!大家都看见了,你们父子俩按着柱子打。
你们看看他头上这伤,不都是你们打的吗?”
于莉立刻反驳,揪住刘家父子围殴何雨柱的一幕不放。
何雨柱被刘家父子压着打的场景,确实不少人都看见了。
而且事情又发生在刘海中的家里。
“傻柱要是不先动手打老刘,老刘和光福能还手吗?你们看看老刘这张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李招娣指着刘海中脸上的伤说道。
她头上的伤和血迹更让围观的人觉得何雨柱下手太狠。
“何雨柱,你说说,为什么跑去刘海中家动手?”
林建国转向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觉得这事太丢人——他那次受伤后只剩半颗蛋的事,虽然有人知道,但具体细节知道的人并不多。
然而,留着半颗蛋,和失去传宗接代的工具,也就差了半颗蛋,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了。
何雨柱是个要脸的人,不愿当众提这事。
于莉不明白何雨柱为何对刘海中动手,但她相信肯定是因为刘海中先招惹了他。
她嫁过来有段时间了,虽然没怎么见过何雨柱跟人动手,但也听过些传言,日常相处中也发现他有时容易冲动。
只是当时于莉在屋里,没听清刘海中究竟说了什么。
林建国盯着不吭声的何雨柱。
何雨柱干脆扭过头,留了半个后脑勺给他。
“我知道,傻柱你就是个半颗蛋的太监。”
刘光福又跳出来找存在感了,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没脑子。
这一下,周围的人都笑了。
何雨柱气得头上的伤口又裂开流血,于莉也涨红了脸,又羞又怒。
刘海中和李招娣也狠狠瞪着刘光福——本来何雨柱不肯说打架的缘由,这事还能含糊过去,可这孩子没脑子,倒像是替何雨柱解释了。
围观的人原本觉得何雨柱做得太过分,闯进别人家里打人,情节太恶劣了。
但刘光福这么一说,有些人反倒开始同情何雨柱,换位一想,这种事搁谁身上,怕不是也想拿刀砍人。
“一会儿都先去医院包扎吧,然后跟我走一趟。
你们是想去治安所解决,还是回轧钢厂处理?”
林建国问了一句。
他并不想亲自判决这事,两边都不愿沾。
何雨柱没理,闯进别人家打人,实在太恶劣。
刘海中也不是什么善茬,挨打也不冤,谁让他非要揭人伤疤。
如果真要林建国处理,那就各打五十大板,按打架伤人送拘留所关几天。
但真这么做了,何雨柱非恨死他不可。
“轧钢厂。”
于莉说。
“治安所。”
刘海中说。
刘海中选治安所,是因为轧钢厂这边归林建国管,他怕林建国会偏袒何雨柱。
至于治安所,虽然林建国和那边也熟,但毕竟隔了一层,更放心些。
刘海中不知道的是,林建国不仅是轧钢厂治安科的科长,还是街道治安所的副所长。
“哪都别去,就在这儿断。”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老太太由刘梅搀着,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人们自发地分开一条路。
林建国见老太太出面,只觉得脑门一阵疼。
他一直叮嘱老太太别掺和四合院的事,谁知何雨柱吃了亏,老太太还是站了出来。
“奶奶,这事您别管了,行吗?”
林建国上前扶住老太太,压低声音说。
“啥?你说啥?我听不清,大点声。”
老太太难得又在林建国面前装起聋来。
“奶奶,别添乱了。
这事不能在院里解决,要不然要治安所干嘛?”
林建国继续劝。
老太太是真聋还是假聋,他心里清楚。
“婶子,您带奶奶回家吧。”
林建国又看向刘梅。
刘梅无奈地说:“老太太自己要来,我拦不住。”
“老太太,您可得为我家柱子做主啊,您看看,柱子都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
于莉感觉林建国没有帮他们的意思,虽不确定,却不妨碍她向明显更偏向何雨柱的老太太求助。
说着,她拨开何雨柱的头发,露出头上的伤口。
一大块头皮掀了起来,这动作疼得何雨柱龇牙咧嘴,再装不了硬汉。
老太太年纪虽大,但本来就不聋不花,加上林建国照顾得好,身体硬朗,把伤口看得清清楚楚。
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于莉注意到了,心里更踏实了。
“刘海中,是你先骂柱子的吧?”
老太太不顾林建国阻拦,走到后院中央,也不用刘梅扶了,独自拄着拐杖问刘海中。
刘海中沉默片刻,低声应了一个字:“嗯。”
“大声说,我听不见。”
老太太盯着他追问。
“是,我先说傻柱只有半颗蛋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
刘海中不服,大声回答。
“我打你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一把年纪了,什么糟践人的话都敢往外说!”
老太太快步走到刘海中面前,抡起拐杖狠狠打了他两下。
刘海中毫无防备,没想到老太太会突然动手,结结实实挨了两棍。
眼看第三棍要落下,李招娣赶忙拦住拐杖,才让刘海中躲过这一下。
“老太太,我不服!我是说错了话,但傻柱上来就打人,难道就对了吗?”
刘海中站起身,盯着老太太大声说道。
“你不服?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老太太没再搭理刘海中,转过身朝何雨柱走去。
“柱子,是你跑到你二大爷家动手打人的吧?”
老太太问道。
“嗯,老太太,我实在气不过,就动了手。”
何雨柱毫不遮掩,高声承认。
“我让你冲动!我让你打人!”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老太太举起拐杖就朝何雨柱身上打去。
何雨柱一动不动,任由拐杖“砰砰”
地落在他身上。
大家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生疼。
“老太太,您停手啊,柱子身上还有伤呢。”
于莉连忙求情。
老太太停了手,毕竟年纪大了,挥了几下拐杖就气喘吁吁。
“柱子家的,你既然嫁给了柱子,老话说‘娶妻娶贤’,不管柱子脾气多冲,你做媳妇的要拦着、劝着,不能由着他胡来。”
说完,她看也没看何雨柱和于莉,转头望向受伤的李招娣。
“刘海中家的,你是个能干的人,但也不能什么事都由着刘海中。
他什么心思,老太太我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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