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真厉害，太让人羡慕了！”
工人们纷纷感叹。
这时候，厂里广播站发布了一条消息，证实了之前的传言：原定年底的工级考核，提前到三天后举行。
消息一出，全厂震惊。
提前考核的原因也很快传开。
“竟然是为了让水生能顺利参加全国钳工技能大赛？”
工人们这才明白过来，也纷纷表示理解，甚至有些羡慕。
这个年代大家集体荣誉感很强，水生参赛是为整个轧钢厂争光，大多数人都支持这个决定。
不过也有人担忧和抱怨，比如秦淮茹。
“什么？年底考核提前了？我还没准备好啊！”
秦淮茹现在还是学徒工，工资低，一直想考上一级钳工，多拿点工资和补贴。
可就连这个简单的一级钳工，她考了几年都没过。
本来觉得这次年底考核有机会，现在突然提前，她心里没了底。
“都怪水生，为什么非要选他一个二级工去比赛，搞得考核都要提前！”
秦淮茹一脸不满。
“厂里真的为水生改了规定！”
陈向红偷偷看向水生，满眼羡慕。
不远处，周继兵兴奋地对水生说：“水生，你太牛了！厂里为了你都改规则，提前考核！”
“是啊，水生这么厉害，我们做兄弟的也沾光！”
卫国也跟着自豪。
“你们俩准备得怎么样？三天后的二级工考核有信心吗？”
水生平静地问。
“当然有信心！有钱师傅和你教我们，再考不过就太说不过去了！”
卫国信心满满。
“多亏了钱师傅和你，我觉得进步很大，我也没问题！”
周继兵也说道。
“那就好。”
水生欣慰地点点头。
……
傍晚，四合院里。
院里约三分之一的住户都有家人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大家也都在讨论提前考核的事。
贾张氏上厕所时听见消息，赶紧快步回家。
“秦淮茹，我听说你们厂要提前工级考核，是真的吗？”
贾张氏皱着眉问。
“是真的。”
秦淮茹点头。
“是因为水生才改的？”
“听说了！”
“这可怎么办啊！考核提前了一个多月，你就少了一个多月学习钳工技术的时间，太亏了！秦淮茹，你能考过吗？”
贾张氏担忧地问道。
“本来是有把握的，现在少了这一个多月，就不好说了。”
秦淮茹其实心里没底，顺口把责任推给了水生。
“都是那个没爹没妈的小畜生害的！你要是考不过，我就去找水生要赔偿！”
贾张氏恶狠狠地骂着。
“找他赔钱？这能行吗？”
秦淮茹听了婆婆的话，吃了一惊。
不过她也没拦着，觉得对自己没什么坏处。
要是婆婆真能要来钱，也能贴补家用。
要是要不来，让水生教训一下这个恶婆婆也不错。
……
三天后。
一年两次、今年最后一次的工级考核提前举行。
水生轻松通过了考核，晋升为三级钳工。
工资加上补贴，从原来的32块5，涨到了40块5。
这笔钱他一个人花，顿顿大鱼大肉也花不完。
陈向红发挥失常，没能升上三级钳工，易中海的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
卫国和周继兵顺利升为二级钳工，高兴地抱在一起。
秦淮茹还是没能考上一级钳工，眼睛顿时就红了。
听说水生升了三级钳工，每月能拿40块5，秦淮茹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心里充满怨恨：
“都怪水生！要不是他，厂里也不会提前考核。
我要是多学一个多月，说不定就能考上一级钳工了！”
下班后，水生、卫国、周继兵高兴地去下馆子庆祝。
有人欢喜有人愁。
秦淮茹忐忑不安地回到四合院，害怕面对丈夫和婆婆的失望与责备。
……
中院贾家。
秦淮茹刚进屋，贾张氏就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这次该考上一级钳工了吧？”
只要考上一级钳工，每月就能多几块钱，家里日子也能好过些。
不只贾张氏，贾东旭也看了过来，等着听好消息。
但母子俩很快就看到秦淮茹满脸失落，心里顿时一沉。
“不会又没考上吧？”
贾东旭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因为考核提前了一个多月，我没考上。
要是没提前，我肯定能过的。”
秦淮茹赶紧把责任推了出去。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一级钳工都考不上，年年考、年年不过！你要是肯把讨好男人的心思放一半在学技术上，早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贾东旭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真的没有讨好谁，是钳工技术太难了，我学不会！”
秦淮茹刚考砸了，心情本就低落，被丈夫一骂，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错。
这些年为了养家，从男人那儿占些小便宜，顶多也就碰碰手、摸摸头，又没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怎么能算不守妇道？
“还嘴硬是吧？装什么装！”
贾东旭见她哭，心里反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都怪那个没爹没娘的水生！要不是他，厂里也不会提前安排考核，淮茹准能过！等着，我这就去找水生要钱，他不给，我就闹！”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把儿媳没考过的责任全推到了水生头上。
“妈，你在说什么？”
贾东旭整天不是躺着就是被推着出门溜达，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贾张氏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了一遍。
“什么？水生那小子考上三级钳工了？老天没眼，他凭什么这么聪明！”
贾东旭一听就妒火中烧，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三级钳工能拿多少？”
贾张氏追问。
“工资加补贴，一个月四十块五！”
贾东旭没好气地说。
“这么多？他一个没家没业的，凭什么拿这么高工资？咱家全靠淮茹那十几块过日子，老天爷不长眼啊，这也太不公平了！”
贾张氏嫉妒得心口发疼。
“不行，一会儿非得让他多赔点钱！”
……
院里不止贾家一家议论。
不少邻居也听说了水生升上三级钳工的消息。
“水生这孩子真行，一年连跳两级，从一级工升到三级，他爹妈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三级工一个月四十多块呢，他一个人拿这么高工资，往后日子肯定越来越好，总算熬出头了。”
“是啊，以前他可没少吃苦。”
“以后谁嫁给他，就是享福的命！”
多数邻居都替水生高兴，话里话外透着善意。
当然，也有眼红的。
“水生现在一个月拿四十多块，怕是更不把我这二大爷放在眼里了，非得找机会收拾收拾他！”
刘海中心里酸溜溜地想着。
终于，
水生从饭馆回到了院子里。
一进后院，便瞧见贾张氏搬了个凳子，双臂抱在胸前，板着脸堵在他的门口。
水生心里奇怪：“咦？贾张氏这老虔婆怎么坐我家门口？”
“好哇！水生，你可算回来了！死哪儿去了？我等得屁股都坐疼了！”
贾张氏立马站起来，话一出口就臭气熏天。
“我去哪儿还得跟你这傻老婆子汇报？”
水生听她说话难听，也不客气。
“小兔崽子，你说话怎么这么毒？懂不懂尊老爱幼？”
“我告诉你，我今天来，是来找你要钱的！”
“就因为你，厂里才提前搞工级考核，把我儿媳妇秦淮茹的计划全打乱了，害她没考上一级钳工——这钱，你得赔！”
贾张氏骂骂咧咧，理直气壮。
“你儿媳妇自己没本事，反倒怪我头上？还要我赔钱？”
水生简直不敢相信这歪理。
“是啊，贾张氏，你这说的可不在理。”
旁边看热闹的邻居也听不下去，直摇头。
“这贾张氏是想钱想疯了吧，老贾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娶错媳妇毁三代哟！”
聋老太太也忍不住数落。
被众人一说，贾张氏脸涨得通红，可一想到能要回几块钱，又不甘心：“我不管！水生你这没教养的小畜生，必须赔我儿媳妇钱！”
水生没理她，停好车就往门口走：“滚开，好狗不挡道！”
“噗嗤——”
邻居们一听，全笑出声。
这一笑，贾张氏脸都青了，伸开胳膊拦住门：“水生你个没爹没娘的小畜生，必须赔秦淮茹五块钱误工费！不赔钱，今天就别想进门！”
“老虔婆，你挡我的路、敲诈我，还敢骂我爹妈？我抽死你！”
水生火冒三丈，一巴掌朝她脸上扇去。
“啪！”
贾张氏被打得跌坐在地。
“呜呜……救命啊！打人啦！水生这小畜生打老人啊！老贾啊，你看看你媳妇被人欺负成啥样了，快把他带走吧！”
贾张氏被打懵了，回过神后直接躺在地上撒泼哭嚎。
秦淮茹和棒梗也闻声跑了过来。
“妈，您没事吧？”
秦淮茹红着眼蹲下去，假装要扶她。
“滚开！”
贾张氏一把推开——不继续躺着，怎么讹钱？
“大坏蛋！你敢打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棒梗气冲冲地扑向水生，挥舞着小拳头就要打。
水生敏捷地一闪，棒梗扑了个空摔在地上，一颗门牙磕掉了，顿时嚎啕大哭。
“水生，你怎么能打老人、欺负孩子？这是严重的错误！必须召开全院大会处理这事！”
刘海中板着脸走出来，不问缘由就指责水生，心里却暗自高兴，觉得终于找到机会整治他了。
“我同意！”
易中海也凑上前，眼里闪着光，心想总算抓住水生的把柄，看他以后还怎么得意。
贾张氏一听两个大爷都支持她，激动地觉得这回肯定能让水生赔一大笔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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