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不算他的家人。所以,她不够听话吗?不够乖巧吗?
她以为会再次听到“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可这一次,电话竟然接通了。
“雨欣,怎么了?”秦子业的声音依旧温暖柔和,语速平稳,仿佛带着笑意。
唐雨欣握着公用电话的听筒,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到了。
我已经到了。
我现在就在这儿。
“怎么不说话,雨欣?”秦子业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明显比平时沙哑了不少。
“我……”唐雨欣顿了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在车站。”
“嗯,到车站了。怎么这么早?”秦子业在心里算了算,唐雨欣学校开学还有五天。
“有点事,就提前来了。”唐雨欣倚在公用电话亭上。她原本打算自己打车回学校,可秦子业之前说过,她一到就必须给他打电话——不然,他还算什么男朋友?
“在那儿等着,我来接你。”
秦子业抓起外套,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在找车钥匙,随后还不忘夸赞唐雨欣:“乖,做得对。有事就该找我。”
他的心情很好。快两个月没见,两人只靠电话联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想她,满心期待着见到他的小姑娘。
唐雨欣坐在车站的台阶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她来的时候,天气很不好。北京还处在寒冷的季节,冷风时不时刮过脸颊,迅速带走她身上的暖意,几乎要把她冻成一根冰柱。
是堵车了吗?她想。
还是车子出问题了?
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也不该这么久都没来啊。
半小时过去了,他没来。
一小时过去了,他依旧没来。
两小时过去了,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而她,就那样坐在那里,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独自一人待在冰冷的黑夜里,无助得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小狗。
她站起身,搓了搓几乎冻僵的手,再次拿起公用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起初通了,可下一秒就被猛地挂断。
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不想接她的电话。
当她再次拨打时,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她回到台阶上坐下。
她还在等。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为她停留。
这个地方,本就是相遇匆匆、离别必然的场所。
她轻轻呼出一口白气,却没有离开。
她固执地等着。
她怕自己一走,他就来了怎么办?怕自己刚离开,他就赶过来,找不到她怎么办?
从上午十点左右,等到中午,等到日落,等到黄昏,再到夜幕降临。
冷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痛几乎让她无法忍受。
路面上几乎结了冰,她身旁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车站里的人越来越少,再也没有像她这样傻的人,会为了等一个人,耗费大半天的时间。
路灯亮起,照亮了道路两旁。彼时的北京虽不及日后那般繁华,却已初具未来盛世的雏形。
她再次站起身,颤抖着双手拿起公用电话,指尖悬在那串熟悉的数字上,最终却还是挂断了。
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街上冰天雪地,车辆和行人寥寥无几,就连公交车也早已停运。
她提起行李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从这里到清华大学的距离不算近,如果步行,不知道要走多久——两小时?三小时?甚至更久?
可她别无选择,只能凭着自己的双腿,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独自前行,一颗心也和这天气一样冰冷。前方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突然,一辆汽车停在了路边。
那是一辆黑色的私家车,造型简约流畅,却透着一股贵气,显然价值不菲。
车窗缓缓降下。
车里的人穿着统一的制服,看起来像是安保人员。
“小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唐雨欣抿了抿冻得发白的嘴唇,没有说话。
“别犹豫了,上车吧。”男人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地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扔进了后备箱,“天这么冷,又这么晚,你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外,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这里有监控,你可以相信我们,我们是锦城安保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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