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解释道:“我这说书的名声越来越响,来听的人也越来越多,客栈里头早就挤得水泄不通,再不扩建,大家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点头,个个都深有体会。
每次听书都得提前占位,来晚了就得站着,门口都挤满了人,确实太不方便了。
佟湘玉略显为难地说道:“可是额手里头没那么多银子。”
陆寒一笑,道:“钱我来出,就当是我入股客栈了。”
他之前抽奖得了大把银子,还有不少金子没地方花,这下正好派上用场。
“那可太好了!”
佟湘玉早就有拉陆寒入伙的心思,只是以前客栈实在拿不出手,不好意思开口。
如今陆寒主动提出来,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看着一脸笑意的佟湘玉,陆寒问:“佟掌柜,你不担心我再惹祸,把你客栈也牵连进去?”
佟湘玉连连摆手,笑盈盈道:“不怕不怕,额信得过你滴本事!”
……
“驾!”
官道之上,一袭白衣的上官海棠纵马狂奔。
忽然,一只信鸽从天而降,直扑她而来。
“吁——”
上官海棠猛地拉住缰绳,伸手一抓,稳稳将信鸽擒住,旋即取下腿上的密信。
她展开密信,一眼扫去,脸色顿时一变。
“陆寒……杀了左冷禅?!”
……
不过两天时间。
七侠镇同福客栈中发生的事,已然传遍整个大明江湖。
老剑神的故事荡气回肠。
陆寒大战左冷禅,惊世骇俗。
而他与西门吹雪定战紫禁之巅的消息,更是如惊雷炸响,震动天下!
而这三件事中,最耀眼的那个人,无疑就是陆寒!
他终于真真正正,站在了江湖的聚光灯下!
……
胜观峰。
嵩山弟子因陆寒言语轻慢左冷禅,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可每次《雪中》话本一出,他们又忍不住偷偷去买来读。
没办法,《雪中》故事太吸引人。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期的话本,除了《雪中》,还爆出了一个更炸裂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
“肯定是假的吧!”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屋内,一群嵩山弟子围坐,看到话本最后附上的“现场记录”,一个个气得脸都红了。
他们的掌门,堂堂宗师高手,怎么可能被一个说书人一剑给斩了!
就在这时,门外冲进来一名弟子,大喊:“乐师叔让咱们去前厅集合!”
众人闻言,扔下话本,立马起身,直奔前厅而去。
前厅石阶上,年过半百的乐厚负手而立。
看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弟子们,他那张满是风霜的老脸上,露出一抹沉重又悲痛的神色。
等到一众弟子集合完毕,乐厚深吸口气,沉声道:“今日召集大家,有一桩大事要告知!”
众人见乐厚面色沉重,心头不由一紧,仿佛隐隐猜到什么不祥之事。
乐厚眼角滚落几滴浑浊泪水,声音嘶哑:“掌门师兄……被害了!”
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原以为《雪中》只是江湖野话,没料到竟是真事!
“肃静!”
乐厚一声大喝,众人纷纷收声,屏息静听。
乐厚扫视一圈,咬牙切齿道:“我们要报仇!为掌门报仇!”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掌门那等高手都被人做了,他们又能如何?
乐厚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别忘了,掌门不但是我嵩山之主,更是五岳剑盟盟主!如今盟主遇害,五岳剑派岂能坐视不管!”
众人闻言,心头一震。
可掌门一死,其他四派还会听命于他们吗?
乐厚看穿众人疑虑,沉声道:“我已有计策,你们只管听令行事,定能手刃仇人!”
……
华山派。
岳不群儒雅沉稳,立于门前,目光远眺七侠镇方向。
“没想到,左冷禅竟真的死了。”
身后,令狐冲与岳灵珊并肩而立。
“师父,左冷禅乃五岳剑盟之首,他的死必然掀起风波,不知师父有何打算?”
令狐冲望着岳不群,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岳不群略一沉吟,缓缓道:“先不急,先看嵩山派及其他三派的动向再说。”
令狐冲点头,未再多言。
忽而,一道俊朗身影从远处走来,躬身一礼:“弟子拜见师父。”
岳不群转头,脸上浮现笑意,转身对岳灵珊道:“珊儿,这是为师新收的弟子,你日后便是他师姐,多照应些。”
那男子缓步上前,声音清朗:“林平之,拜见大师兄、师姐。”
因前往七侠镇听书,令狐冲与岳灵珊错过了福威镖局之事,自是不识林平之。
初见之下,只觉他容颜俊秀,竟比寻常女子还多三分风姿。
令狐冲一笑,道:“师弟不必拘礼,既为同门,有事尽可开口。”
而一旁的岳灵珊,则若有所思地望着林平之,眼神复杂。
……
紫禁城。
东厂。
曹正淳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身披紫袍,端坐太师椅上,手中正翻着《雪中》话本,冷笑一声。
“八月十五,紫禁之巅?好大的胆子!”
历来江湖恩怨,朝廷多不过问。
可若有人真敢拿皇宫当擂台,那便是挑衅天威!
陆寒与西门吹雪竟敢约战紫禁之巅,分明是将皇权踩于脚下,借刀成名。
身为东厂督主,他又岂能容忍!
一旁,黑衣劲装的皮啸天低声道:“督主,是否让属下走一趟七侠镇?”
曹正淳淡淡扫他一眼:“陆寒连左冷禅都能斩于剑下,你以为你比左冷禅更强?”
皮啸天恭敬答道:“陆寒胜左冷禅,靠的是近身厮杀。
属下擅远攻,若得黑衣箭队配合,必能将他射成刺猬!”
曹正淳眯着眼沉思了一阵,缓缓开口:“你这话倒也没错。
既然如此,那你便带黑衣箭队走一趟七侠镇吧。”
皮啸天抱拳应声:“属下领命!”
……
七侠镇内。
在银子的驱使下,陆寒顺利帮佟湘玉完成了对四邻八舍的收编,同福客栈的扩建计划也随之敲定,正式提上日程。
为求尽快完工,陆寒一掷千金,召集了大批工匠日夜赶工,最多十天,新客栈便可落成。
而在此之前,陆寒只能暂且在镇子里找块宽敞的地儿,露天说书。
虽说环境差了些,但为了攒人气,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他依旧一袭白衫,腰间挂着刀剑,端坐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之上。
台下,则是围坐着一众听书的百姓,因不在客栈,大家各自带了酒水干粮,倒也省了开销。
“书接上回!”
“路边酒摊,世子一行要了二斤杏花酒、一盘大块牛肉,边吃边歇。”
“没过多久,从远处来了两个江湖客……”
……
青石路边。
上官海棠望着台上说得眉飞色舞的陆寒,又瞥了眼不远处蹲在墙角的乞丐。
她曾在密档中见过此人画像——方大平,嵩山派弟子,也是陆寒与嵩山派恩怨的起因。
“照理说,陆寒最该杀的就是他。
可如今左冷禅都死了,这方大平竟还活得好好的,就在陆寒眼皮底下,倒是有趣。”
上官海棠打量了一番方大平,随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高台上的陆寒。
台上,陆寒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世子看着那两个假模假式、比划打斗的江湖客,思绪飘远,不由回想起三年前那趟六千里的江湖游历。”
“也想起了一个叫温桦的家伙。”
“说起这温桦啊,他打小生在一个山旮旯里,爹娘早早亡故,由哥嫂拉扯长大。”
“或许是从小缺爹少娘,没人管教,他就在街上混日子,长大后成了个十足的游手好闲之徒。”
“街坊邻里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哪个不皱眉头?”
“谁家有闺女,都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他给盯上。”
“照理说,温桦这辈子也就这样混过去了,娶不上媳妇,干不出名堂,落魄半生,潦草终老。”
“可偏偏,就这么个混混,心里却藏着个江湖梦!”
“他整天做梦,盼着能遇上个绝世高手,随便教他两招,他就成了顶尖剑客。”
“要是能在江湖路上再遇见个貌美如花的女侠,带回家里做媳妇,那就更美了!”
说到这里,陆寒咧嘴一笑,望着台下众人道:“各位兄弟姐妹,是不是也曾这么想过?”
台下众人闻言一阵哄笑。
“陆先生莫要笑话我们!”
“谁不想当个大侠,再娶个漂亮媳妇啊?”
“我看啊,温桦这小子是想得太美了!”
“你们不也想得挺美嘛!”
“话说回来,这么个混混,怎么就被世子惦记上了?”
有人忽然开口问起。
陆寒笑了笑,缓缓说道:“这事儿嘛,还得听下一段。”
“温桦成天游手好闲,他哥倒是惯着他,觉得他总有一天会懂事、会踏实。”
“但他嫂子可不这么看。
她看温桦整天在家混吃等死,动不动就骂几句,话里话外带着刺儿。”
“温桦听不进这些话,一气之下,背着自己削的木头剑,离家出走了,说要闯荡江湖去。”
“他还发下毒誓,一定要成为江湖上响当当的大剑客,风光回乡,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瞧瞧什么叫翻脸不认人!”
“只可惜啊,温桦虽说一腔热血,可出身低微,走在江湖上,也遇不上什么高手。”
“他在江湖上晃荡来晃荡去,就这么碰上了刚出门历练的世子。”
“那会儿世子可真是惨到家了,身边就只剩下一个缺了门牙的老黄,外加一匹瘦马,身上整天灰头土脸的,跟个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就这样,两个落魄人凑一块儿成了朋友,再搭上一个整天嚷嚷着‘风紧,扯呼’的老黄,凑成了个落魄三人组。”
“都说人多好办事,可他们仨偏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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