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台下一片嘘声。
这桥段大家听过无数次,可这位说书人讲得实在差劲。
听得嘘声,那年轻人更是紧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连牙齿都在打颤。
堂中众人议论纷纷,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唉,也不知陆先生又去忙什么了,若有新的话本,我也不用巴巴地跑到这里来听这小哥讲书了。”
“说得是说得是,陆先生以前每隔三天必来讲一段书,最近却总忙着,连说书都顾不上。”
“要我说,陆先生就该安安心心地说书,干嘛总惦记着行走江湖。”
客栈门口,谢卓颜轻轻推了推身旁的陆寒,笑嘻嘻地说:“民怨沸腾啊,陆先生。”
陆寒淡淡扫了她一眼,径直朝说书台走去。
那年轻说书人见挎刀而来的陆寒走近,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心里直打鼓:该不会嫌我讲得不好,要把我赶下去吧?
陆寒却只是笑了笑,温和地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想借你这台子,讲一段书。”
……
台下众人望着突然登台的陆寒,面面相觑,满是疑惑。
还没等他们议论几句,陆寒已安然坐下,随手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全场顿时一静。
“方才这位小兄弟讲到世子与王羡之那一战,那我就接着往下说……”
众人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兴致,也夹杂着些许质疑。
那位年轻说书人讲得不行,你陆寒就能讲好了?
看这架势,还真以为自己是七侠镇同福客栈的陆先生呢?
可就在众人还在琢磨的时候,陆寒已然开讲。
他语调抑扬顿挫,神情专注生动,不多时便将众人带入了那个江湖与王朝交织的世界。
“世子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他想要将儒释道三家思想融合一体。”
“可惜,世间虽有青衣官子曹长倾,有黄三甲,但在儒家气度上,世子始终差了关键一步。”
“就在世子命途将尽之时,黄三甲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
“他要将自己的儒道气运转嫁于世子,助他迈出这至关重要的一步!”
……
台下的谢卓颜望着台上侃侃而谈的陆寒,一时出神。
行走江湖时的陆寒和说书台上的陆寒,完全是两种气质。
一个冷峻果决,一个儒雅从容。
她有时也会好奇,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陆寒?亦或是,两者都是?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看不透他。
“在王羡之抽出绣冬刀,用以压制天地气机之前,世子手中的春雷,已从王羡之头顶贯入!”
“堂堂东海武帝城,新武榜天下第一的王羡之,就这样被世子一刀悬于半空!”
“世子仰头看着王羡之,而王羡之却毫无怨愤之意,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仿佛整片天地都为这一刻而凝滞。”
“终于,王羡之缓缓闭上双眼,但他的气机却凝聚成另一个身影,缓缓落地。”
“两根刻满金色古老篆文的天柱,自西方缓缓垂下。”
“此时形散神不散的王羡之虽然已无力再战,但天门已开,他随时可以飞升上界!”
“一旦王羡之踏入天门,化身为仙,再回望人间,世子焉有活命之理!”
“世子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望着仅差一步便可登仙的王羡之,平静地说道:‘你赢了。
’”
虽然众人早从话本中读过这一段,但此刻听陆寒娓娓道来,仍不由得屏息凝神,仿佛身临其境。
“王羡之立于天门前,望着这世间武夫梦寐以求的成仙之路,却只是洒然一笑。”
“成仙啊,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看着触手可及的飞升之路,王羡之最终选择:不飞升,不转世,不苟活!”
“他将自己的魂魄一分为三,大方地赠予江湖未来的三份机缘!”
“一份远赴东海武帝城,一份前往京城太安城,最后一份就近落入了一位牧羊童体内。”
“恢弘的天门缓缓消散。”
“王羡之的遗体从空中坠落,被晚一步赶到的狄子楼荒接住,送往昆仑山巅安葬。”
“这位自号‘天下第二’的武道奇人,终于走完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众人听完王羡之的结局,皆露出一丝怅然。
这位镇守东海武帝城,自诩“天下第二”,让“天下第一”之名空悬人间六十载的武道宗师,终究是落幕了。
但他的离去,并不令人唏嘘。
与其说是一场生命的终结,不如说是一种武道意志的延续。
老剑神任由王老怪折断剑柄,助其登上武道巅峰。
王老怪甘愿放弃飞升之机,将魂魄一分为三,留给江湖三段奇遇,这份胸怀又何尝不是一种大无畏的境界!
这江湖本就属于凡尘俗世,少了那些腾云驾雾的仙人,反而更加真实有趣。
啪!
一声醒木拍案,惊醒了沉浸在故事中的众人。
陆寒含笑望着满堂听众,说道:“今日故事就讲到这里,若想知道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至于打赏,就送给那位小兄弟吧。”
话音未落,他已起身向台下走去。
众人目送他的背影,忽有人壮着胆子开口:“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陆寒一笑,淡然回应:“在下是七侠镇同福客栈的说书人,陆寒。”
哗!
众人闻言顿时哗然。
陆寒!
竟然是陆寒!
那名年轻说书人也满脸震惊,怪不得这位先生年纪轻轻却沉稳自信,原来竟是传说中的陆寒亲至!
“果真是陆先生!”
“陆先生竟然来到了天津卫!莫非是要在此地长期说书?”
“那可太好了!我早就盼着能亲耳听先生讲书了!”
“陆先生,能不能再加讲一段?您已经很久没说新故事了!”
面对热情的听众,陆寒微笑着答道:“三日后,我会再来,为大家讲一段新书。”
众人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又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先生,能否先透个底,预告一下接下来的故事?”
大家也都满怀好奇,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陆寒略一思索,缓缓说道:“我曾学过一剑,乃中原剑客温桦所授。
这一剑,名为,请拓跋菩萨出城!”
……
七侠镇说书人陆寒现身天津卫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一天之内传遍整座城。
无数江湖侠士闻风而来,都想一睹这位传奇人物的风采。
可惜陆寒自替年轻说书人解围之后,便闭门不出,潜心研读《吸功大法》。
尽管众人纷纷赶来,却始终无缘见到他现身。
不过大家并不着急,只等两日后说书之时,便能如愿以偿。
……
“奇书啊,真是奇书。”
陆寒捧着《吸功大法》不禁感叹。
此功一旦练成,不仅能吸纳真气,连武学修为与精神力也能一并吸收,简直是无所不吸,霸道无比。
难怪铁胆神侯有此神威。
幸好当初没有让他施展此功吸走东方不败和曹正淳的功力,否则他恐怕早已无敌于天下。
相比《吸功大法》,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简直不堪一提,连狗都不屑一顾。
就连《乾坤大挪移》与之相较,也显得黯然失色。
想到这里,陆寒便依照书上记载,开始运转功法,正式修炼。
……
素心服下天香豆蔻后,恢复了青春容貌,从此再无返老还童之忧。
对铁胆神侯而言,这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为了庆祝这件大事,众人特地登船出游。
酒席间,铁胆神侯忽然起身,朗声道:“今日我有一事要宣布——我要与素心成婚!”
素心闻言,心中一震。
众人纷纷上前道贺,气氛热烈。
素心迟疑片刻,轻声说道:“当年你曾向先帝请婚,却被拒。
如今皇上恐怕也不会答应。”
铁胆神侯豪情万丈,微微一笑:“今非昔比。
当年我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先帝之命我自然不敢违抗。”
“如今我不仅是当今皇上的叔父,更统掌护龙山庄。
曹正淳死后,东厂势必瓦解,我在朝中地位无人可撼,皇上也要敬我三分。”
“天地之间,无人能挡我娶你!”
“便是天神阻拦,我也敢斩神灭佛!”
素心望着铁胆神侯,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欣慰,又略带忐忑。
欣慰的是铁胆神侯对她一片赤诚,情真意切。
让她不安的却是成是非的身世之谜!
倘若铁胆神侯得知当年那段往事,是否还能接受成是非作为自己的亲生骨肉?
上官海棠与段天涯静静注视着铁胆神侯,心中不约而同泛起一丝疑惑。
他们总觉得,铁胆神侯似乎有些不同了,可又说不清是哪里变了。
……
朝堂之上。
铁胆神侯目光沉稳地看向端坐龙椅的朱厚照,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坚定:“陛下,臣有意迎娶素心为妻,恳请圣上赐婚。”
朱厚照听后,深深望了铁胆神侯一眼,又扫视群臣,开口问道:“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众臣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反对之意,几乎无人赞成这门亲事。
铁胆神侯环视众人,语气低沉却不容置疑:“本王的家事,岂容你们在此多言!”
朱厚照虽心中不悦,但也明白若真让铁胆神侯与群臣争执起来,吃亏的终究是他们。
他只得勉强说道:“这样吧,三日后,朕再给你答复。”
然而铁胆神侯却摇头说道:“三日太长,本王不愿久等。”
他目光一转,看向朱厚照,语气淡然:“况且,全国十大将军皆为本王婚事,已启程赶赴京城,若耽误了他们的行程,一旦边境生变,恐怕后果难料。”
此言一出,朱厚照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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