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的日子过久了,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外头白茫茫一片,唉声叹气,感觉身上都快长出蘑菇了。
徐诺自己也憋得够呛这天,她盯着角落里几块被孩子们玩腻了的、打磨光滑的小方木块,脑子里“叮”一声,灯泡亮了!
“寂!快,找你有点好活儿!” 她风风火火地把正在默默编藤筐的寂拽到工作间,连说带比划,还拿着炭条在木板上画鬼画符。
寂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手上不停,按照徐诺的要求,挑选质地细密的硬木,用石刀小心翼翼地切割、打磨。
忙活了两天,一副粗糙却齐整的“木牌”诞生了!
一共一百多张,大小厚薄基本一致,正面用炭条画上了各种简易的图案和符号——圆圈饼、条杠条、万字纹万,还有“东、南、西、北、中、发、白”等字样,虽然歪扭,但能分清。
“这叫‘麻将’!”徐诺抱着这一盒子木牌,眼睛放光,像抱着什么宝贝。她把雷、烈,还有闻讯好奇赶来的玄叫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在热炕头上铺开兽皮,开始教学。
“来来来,四人游戏!目标就是把手里的牌,凑成特定的组合……三个一样的叫‘刻子’,三个连着的叫‘顺子’……想办法最先凑成四组加一对,就‘和了’!赢家通吃!”
规则听得三个雄性云里雾里,尤其是烈,盯着手里一堆画着圈圈杠杠的木牌,眼珠子都快成蚊香了。“媳妇,这弯弯绕绕的,比打猎还费脑子!”
“费脑子就对了!猫冬不动脑子,真要锈住了!”徐诺一边洗牌哗啦啦的木牌撞击声格外悦耳,一边坏笑,“光玩没意思,咱们带点‘彩头’——用公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就玩小的,一把一个公分!提前说好啊,纯属娱乐,不能耽误正事,更不能急眼!”
一听有公分做彩头,烈来劲了:“这个好!俺肯定赢!” 玄则微微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面前的木牌
雷沉稳地点点头,表示可以试试
最初几圈,自然是徐诺这个“老师”大杀四方,一边吃碰杠和,一边嘚瑟地讲解技巧
烈输得最惨,不是打错牌点炮,就是捏着好牌不知道和,甚至抓相公了,急得抓耳挠腮
雷学得最快,虽然话少,但出牌越来越有章法
玄则观察力惊人,几圈下来,竟然能大致推断其他人手里可能有什么牌,输少赢多,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很快,麻将的魅力就藏不住了哗啦啦的洗牌声和“吃!”“碰!”“和了!”的吆喝声从徐诺屋里传出去,勾得外头心痒痒
有胆子大的扒着门缝看,见族长、智者、烈勇士和玄王子四人围坐炕上,盯着小木块聚精会神,时而懊恼时而欢呼,觉得新奇极了
徐诺也不藏着掖着,第二天就在活动屋开了“麻将培训班”,让寂又赶制了几副简易麻将规则简化再简化,但核心的乐趣保留了下来
立刻就有手头有闲分的兽人组局玩耍,活动屋里很快摆开了好几桌
一时间,“二饼!”“三条!”“幺鸡!”的喊声此起彼伏,夹杂着赢了分的欢呼和输了分的笑骂,热闹非凡
麻将风靡的同时,徐诺的“游戏库”还在不断扩充。
她用更小的木块,一面涂黑,一面留白,发明了“五子棋”
规则简单,连小孩子都能很快上手,但想赢也需要动脑筋
活动屋的角落,经常能看到一老一少,或者两个不同族的雌性,安静地对弈,赢了得一个分,输了不扣分,纯属娱乐
她还让寂用薄而韧的兽皮,裁剪成统一大小,在上面画上简易的图案和数字,做出了原始版的“扑克牌”
虽然只有几十张,但已经可以玩“斗兽”(比大小)、“凑对子”等简单游戏
这个更便携,一时间,屋里炕上、仓库角落,甚至巡逻休息的间隙,都有人摸出几张皮牌来玩两把。
但最引爆全场的,还得是徐诺某天晚上,在活动屋大篝火边组织的“狼人杀”和“谁是卧底”。
她简单描述了规则:狼人杀里,有“狼人”夜晚“杀人”,“村民”白天投票找狼,“预言家”可以验人,“女巫”可以救人毒人……谁是卧底则大家描述同一个词,卧底的词稍有不同,要找出卧底……
这种靠语言、推理和表演的游戏,对兽人来说太新鲜了!第一晚试玩,简直笑料百出。
烈抽到“狼人”,兴奋得差点从地上蹦起来,结果晚上“杀人”时手指头戳得太明显,天亮就被眼尖的雷票出去了,气得他哇哇叫
第二次抽到“村民”,又因为太想表现,发言漏洞百出,被当成狼投了出去。
玄则如鱼得水。他抽到“狼人”时,表情淡定,发言逻辑清晰,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还带节奏把真正的预言家给票了出去,带领狼队轻松获胜。抽到“预言家”时,他验人精准,发言沉稳有力,很快取得大家信任
玩“谁是卧底”时,他描述词语精炼又贴近,几次都成功隐藏了自己卧底的身份,或者快速找出别人是卧底。
“不玩了不玩了!玄你小子脑子是蜂窝煤做的吧?这么多心眼子!” 烈又一次被玄误导,把队友票出去之后,气得哇哇大叫,指着玄嚷嚷。
徐诺笑得肚子疼,拍着炕席:“烈啊烈,咱下次能不能动动你那装饰用的脑子?每次跟你一队,感觉像带了个会喷火的二哈,除了增加游戏难度没啥用!”
烈委屈:“媳妇!你咋能这么说俺!俺打架厉害啊!”
“游戏里用不上你那蛮力!”徐诺无情吐槽,“以后玩狼人杀,我不想跟烈一队!谁抽到跟他一队,自认倒霉吧!”
众人哄堂大笑。烈瘪着嘴,转头找寂诉苦:“黑熊大哥,你看他们!”
寂憨厚地拍拍他:“多玩几次,就会了。” 结果下次玩,寂抽到狼,因为表情太老实,一句话没说就被大家认定是好人,好人再次惨败
事实证明,在狡猾的狐狸和直觉敏锐的狼面前,熊的憨厚和狮子的莽撞都不太够看。
墨也被徐诺拉来玩过几次他话极少,但观察入微,偶尔发言一针见血,身份往往隐藏得很好
只是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在神采飞扬、主持游戏的徐诺身上,在她看过来时,又迅速垂下眼帘,专注于手中的身份牌
淼只旁观了一次,对这种“无聊的口舌游戏”表示不屑,继续抱剑靠在墙角,充当人形制冷机,但微微抖动的耳尖显示他其实在听
这些游戏迅速风靡整个部落
白天,活动屋里麻将声、棋子落盘声、扑克牌的甩牌声不绝于耳
晚上,篝火边围坐着一圈圈人,玩着狼人杀或谁是卧底,激烈的辩论、夸张的表演、成功的推理和失败的懊恼,交织成冬日里最欢快的乐章。
公分,成了游戏间最常用的“筹码”
虽然徐诺严格控制分值,严禁沉迷和影响正常休息,但小小的输赢,无疑给游戏增添了更多刺激和乐趣
有人凭借精湛的麻将技巧成了“分霸”,有人靠着出色的口才在狼人杀里赢了不少分,也有人像烈一样,成了着名的“散财童子”,但玩得不亦乐乎。
更重要的是,这些游戏打破了族群的隔阂
狼族和狐族可能在一桌打麻将,羊族老人和黑熊青年可能在下五子棋,不同年龄、不同性格的人因为游戏坐在一起,争吵、玩笑、合作,彼此间的了解与融合在无形中加深。
青辞族长看着活动屋里热火朝天的景象,捋着胡子对玄感叹:“这位智者,真是……总能化平凡为神奇”
玄看着人群中那个轻松调动气氛、笑得毫无形象的娇小身影,目光深邃
她总有办法,在最平淡甚至枯燥的日子里,点燃火花,创造联结。这种能力,无关武力,却直抵人心。滋滋滋是心动的感觉……
徐诺啃着用游戏赢来的工分换的麻辣肉干烈贡献了不少,看着满屋子的笑脸,心里美滋滋。猫冬?长毛?不存在的!她的部落,就是要热闹,要欢乐,要有烟火气!
“来来来,下一局狼人杀!今晚谁当法官?烈,你去烧点热水,顺便反省一下上一局为啥第一个被票!” 徐诺清脆的嗓音响起,又引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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