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寿站起身，从袖袋中掏出“诚实豆沙包”。
“既然疑点重重，朕今日便要亲自问个明白！”朱昌寿举起豆沙包，“此乃先帝托梦所赐‘明心见性包’！
言说遇弥天大冤时可破迷雾，今日朕便以此物，亲自审问相关人等！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众人：“......”
“先帝托梦？明心见性包？这又是什么操作？”
“皇帝是不是悲伤过度开始说胡话了？”
吕晓芳也愣住了，看着皇帝手里的豆沙包，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寒酸，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朱昌寿不理会众人怪异的目光，直接走到小菊面前，将豆沙包递给她，命令。
“你！既然最先发现异常，便由你先吃！在祖宗神灵面前，说出你所知的一切！若有半句虚言，必遭天谴！”
小菊吓得脸色惨白，视豆沙包如毒药，但是皇帝盛气凌人，只能接过，吃了一小口。
豆沙包下肚，小菊恍惚了一下。
朱昌寿立刻问：“小菊！朕问你，皇后今日发病前，可有何异常？你一五一十道来！”
小菊眼神发直，喃喃道：“异常......娘娘今日一直心神不宁，下午时偷偷烧了一些纸钱......
还对着一个旧香囊落泪......奴婢，奴婢还看到娘娘将一小包东西藏在了枕下......”
“烧纸钱？旧香囊？藏东西？”
吕晓芳眉头微微皱起。
朱昌寿又转向煎药的宫女，“药是你煎的？过程中可离开过？可有他人接触？”
那宫女吃了豆沙包后，眼神也变得有些呆滞，老实回答。
“奴婢，奴婢煎药时，厨房的周嬷嬷来过，说是看看火候，她还夸药香......对了，她不小心碰翻了盐罐，奴婢低头收拾了一下，就一眨眼功夫......”
“周嬷嬷？记忆里有这个人，是吕晓芳安排进坤宁宫的人之一。”
吕晓芳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朱昌寿心中暗喜，“这豆沙包果然好使！”
趁热打铁，又接连问了几个太监宫女。
虽然没直接问出下毒者，但却挖出了不少坤宁宫内的人事纠葛和可疑细节，将水搅得越来越浑。
最后，朱昌寿看向吕晓芳，“小芳芳，看来你这净业司，对坤宁宫的掌控，也没那么严密嘛！”
吕晓芳面不改色，躬身道：“老奴失职，定当严查这些疏漏之人！”
就在朱昌寿觉得火候差不多，准备见好就收时。
那个指尖带绿粉的老宫女忽然抬起头，看向朱昌寿。
她丝毫没有吃豆沙包后的恍惚感，平静道：“陛下，奴婢或许知道娘娘因何至此。”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于她。
老宫女缓缓道：“娘娘旧疾乃心郁之症，需以‘忘忧草’为主药调理。然宫中‘忘忧草’年前便已用尽，御药房送来的是替代药材‘合欢皮’。
此药性燥，若与娘娘日常熏香中的‘兰芷’香粉相遇，久闻之下，便可能引发气血逆行，呕血不止......
此事，太医院典籍应有记载，只是或许无人留意......”
“合欢皮？兰芷香粉？药性相克？”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既非明显的下毒，又将责任模糊地推给了御药房的疏忽和太医院的失察，巧妙地避开了“谋害”的指控。”
朱昌寿瞬间明白了。
“这很可能就是皇后和刘嬷嬷的计划！”
“制造一个“意外”中毒的假象，既暂时摆脱了“梦兰散”嫌疑人的身份，又敲打了我这个皇帝。”
“还可能借此清理一波宫人......那藏在枕下的东西，或许就是想借此机会交给我的？”
“高啊！实在是高！”
朱昌寿立刻顺水推舟，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御药房、太医院竟如此疏忽大意！险些害了皇后性命！小芳芳！给朕严查！所有失职之人，严惩不贷！”
朱昌寿又“深情”地握住皇后的手，“皇后放心，朕定会为你做主！你好好休养，朕晚些再来看你！”
做完这一切，朱昌寿才摆驾回宫，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回到乾清宫，朱昌寿挥退左右，只觉得自己电量耗尽。
这场大戏，唱得他心惊肉跳。
他从袖中摸出那个老宫女在他握住皇后手时，悄悄塞入他掌心的一小块硬物。
那是一个用蜡封好的油纸卷，朱昌寿捏碎蜡封，展开油纸，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西苑冰窖，第三甬道，尽头左转，暗格有物。
“冰窖？暗格？”
“皇后冒险传递信息，就为了让我去取一件东西？那会是什么？”
朱昌寿正思索间，脑内系统突然报警。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暗影能量正高速逼近乾清宫】
【能量源：清虚道长】
【目标：宿主朱昌寿】
【性质：极度危险！强烈恶意及吞噬意图】
【建议：立刻寻找掩体！或启用最终应急方案】
朱昌寿脸色剧变，“那妖道竟然敢直接冲击乾清宫？”
乾清宫外，夜空的月光歪歪扭扭。
殿内，烛火摇曳，晦明交替。
“找掩体？”
对方是实实在在的魔法攻击，根本抵不住。
“喊人？”
普通的侍卫太监来了也是送死，反而可能让吕晓芳有借口彻底控制皇宫。
“妈的，拼了！”
“启用最终应急方案！”
【最终应急方案启动！】
【高浓度辣椒素残留，源自‘赤焰金睛膳’，消耗欢乐值5】
【方案生成：“辣味灵魂冲击波”】
【效果：极大概率造成对方能量紊乱，短暂失能】
【副作用：宿主可能会暂时泪流满面，咳嗽不止】
【是否启用？】
“辣椒素冲击波？这特么也行！”
朱昌寿已经顾不上吐槽这沙雕到极点的救命方案了。
“用！赶紧用！”
【指令确认！欢乐值清零！开始抽取环境辣味能量】
刹那间，残留在御膳房内的辛辣气息活了过来，向朱昌寿汇聚而来。
眼睛，鼻子，喉咙受到强烈刺激，眼泪鼻涕狂流，咳得撕心裂肺。
与此同时，窗外那团“黑暗能量”，已然撕裂夜空，扑至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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