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家的老屋,坐落在村子边缘,背靠着山林,虽然房子不算村里最好的,
但当年灶门夫妇勤快,孩子们也多,屋子建得颇为宽敞结实,加上后来扩建的偏房,
在这山村里也算是不错的住处了,只是经历了风雪和无人照料,难免显得有些破败沧桑。
如今,在富冈义勇、炭治郎和善逸这三位呼吸法剑士,哪怕如今已不再以斩鬼为业,但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再加上村里壮劳力们的热心帮忙,修缮工作的速度快得惊人。
那些来帮忙的大叔们起初还只是凭着经验和力气干活,但当他们看到富冈义勇和善逸处理木材时,
甚至不需要动用日轮刀,只是随手捡起柴刀或者借用他们的工具,手起刀落,动作快得眼花缭乱,原本需要费力劈砍半天才能修整好的木材,在他们手下就像削豆腐一样,几下就被打理得光滑平整、尺寸精准,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咂舌。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炭治郎,你这几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啊!”
“这手艺,比我们这些老木匠还利索!”
炭治郎只好憨厚地笑着解释:“义勇先生和善逸他们……就是手脚比较麻利。”
富冈义勇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对周围的惊叹置若罔闻,只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善逸则有点小得意,但被炭治郎笑了后,也只好摸着脑袋嘿嘿傻笑。
原本预计要明天才能完成的修缮,在天黑还没有完全黑下的时候,就已经基本竣工了,
倒塌的偏房不仅被重新立起,加固得比原来还结实,连主屋一些松动的门窗、漏风的墙壁也都顺手修补好了,
炭治郎和祢豆子看着焕然一新的家,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不停地向大家道谢。
炭治郎也趁机告诉大家,他们这次回来,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大概待到天暖以后,
他还提到,今年冬天,他会重拾家里的老本行——烧炭。
这个消息让村民们更加高兴了,炭治郎家烧的炭质量好、耐烧是出了名的,以前就供不应求,大家纷纷开始提前预定,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同时,村民们也知道了苏蘅是位医术高明的医生,炭治郎特意强调了医术高明,
虽然镇子上也有医生,但山村就医不便,多一位医生,尤其是这位苏医生看起来温柔可亲,
炭治郎还说对方医术很好,自然备受欢迎,已经有老人围着苏蘅,询问起一些陈年旧疾的调养方法了。
看到这情形,炭治郎和富冈义勇交换了一个眼神,炭治郎主动提出:“苏蘅小姐以后要在这里行医方便大家,不如我们就在我家旁边,再搭一间小屋子,专门给苏蘅小姐做诊室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富冈义勇二话不说,立刻带着炭治郎和善逸,选定了主屋旁边一块向阳平整的空地,村民们也热情地再次动手起来。
这一次,富冈义勇主导了整个建造过程,他让苏蘅站在空地上,仔细询问她的想法,
“屋子,要多大?”
“窗户,开在哪边?要多大?”
“里面,怎么隔断?”
苏蘅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和热心的村民,认真想了想,描述着自己理想中的小诊室:“不用太大,但希望亮堂些,最好能隔成两小间,里面一间我看诊、存放药材,能安静些;外面一间让等候的人休息,”
“最好能有个小火塘,冬天不至于太冷,也能烧点热水,两间中间……最好有个布帘或者薄木板隔一下,能保护一下病人的隐私。”
富冈义勇听得非常仔细,苏蘅每说一点,他都会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然后,他便开始指挥炭治郎和善逸,以及几个帮忙的村民,精准地下料、搭建。
苏蘅在一旁看着,发现富冈义勇不仅完全理解了她的意思,甚至考虑得更加周到,
他特意将里间的窗户开得又大又朝南,保证阳光充足;外间火塘的位置也选得很好,既能取暖,又不会让烟呛到里间;隔断用的木板他亲自挑选了厚薄适中、拼接紧密的,确保隔音效果。
他话不多,但每个指令都清晰有效,动作麻利,仿佛胸中早已有了完整的蓝图,
余晖给他专注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有一种沉稳而强大的魅力,苏蘅看着看着,不觉有些出神,
想起他之前那句“煮饭,我来”,再看着眼前他为她精心搭建的、完全符合她心意的诊室,
一种被郑重放在心上、被细心呵护的感觉,像温泉水一样,缓缓浸透了四肢百骸。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记在心里,
苏蘅心里甜甜地想,只是他不喜欢说出来而已。
能遇到鱼鱼先生真的是她最好的运气了,他不多话,可是被他放在心里的人真的太幸福啦,
她总感觉,鱼鱼先生好像就是能‘死缠烂打’就能得到他(*^▽^*),
不过!辛好是她遇到了鱼鱼先生(*?w<)
在众人的努力下,又花费了时间,一间虽然简陋但结实、功能分明的小小诊室就雏形初现了,
只等明天再盖上茅草,就能投入使用,冬日里用起来就不会透风啦~
看着这间即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苏蘅心里充满了期待,
她走到正在收拾工具的富冈义勇身边,轻声道:“鱼鱼先生,谢谢你,这间诊室……我很喜欢。”
富冈义勇停下手,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欣喜和光彩,嘴角似乎轻微的牵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但苏蘅却觉得,这一声“嗯”,比任何话都让她喜欢~
夜幕降临,炭治郎家的新房和旁边新起的小诊室都笼罩在宁静的夜色中,村民们陆续散去,约定明日再来帮忙收尾,
炭治郎和祢豆子开始生火做饭,善逸在一旁打着下手,嘴里抱怨着饿,眼里却满是回到“家”的轻松。
苏蘅和富冈义勇并肩站在屋檐下,望着远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近处窗户透出的橘色灯火却将周遭映得一片温暖,
空气中还残留着新木和泥土的清新气息,混合着晚饭的香味,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和共同建造“小家”的默契,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在两人之间流淌,
苏蘅看着身旁沉默却令人心安的身影,白天他专注劳作、细心询问她每一个想法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心里被一种饱胀的、甜丝丝的情绪填满。
她忍不住侧过头,借着朦胧的月光和屋内的灯火,看着富冈义勇线条清晰的侧脸,
他正望着远处的雪山,眼神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蘅的心跳悄悄加快,一种冲动让她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娇憨,
“嘻嘻,”她先是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才继续说,语气带着无比的认真,“幸好……最先遇见你的人,是我~”
富冈义勇闻言,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苏蘅脸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和某种独占般的庆幸。
苏蘅继续说着心里话,声音轻柔却清晰:“你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话又少,好像很难接近,可是……你心里其实特别软,特别认真,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还会注意到别人根本想不到的细节。”
她顿了顿,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和担忧,“要是被别人先发现了你这点儿好,看穿了你冷脸下面的温柔,把你抢走了可怎么办呀?”
她说这话时,脸颊微微发热,但还是勇敢地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深蓝色眸子里看出点什么。
富冈义勇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直到她说完,他才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
屋外白雪皑皑,把周围的暗色都逼退了,他的眼神似乎比平时更加深邃,像不见底的寒潭,此刻却仿佛有微光漾开,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用那种特有的、低沉而平稳的语调,清晰地回答:“不会。”
苏蘅眨了眨眼:“……嗯?”
“没有如果,”富冈义勇的目光没有丝毫游移,坚定地锁住她的视线,“我遇到的,就是你。”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确定感,然后,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像是思考了一下措辞,才继续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几分,甚至带上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涩然?
“而且……,”他移开视线,望向院子里还带着木屑的地面,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是我……需要感谢。”
苏蘅愣住了:“啊?……你需要感谢什么?”
富冈义勇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这一次,他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些别样的情绪,像是……一种坦诚的脆弱?“我太冷了,”
他低声说,像是在剖析自己,“像终年不化的雪顶,需要……一颗小太阳。”
他的目光落在苏蘅身上,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带着一种近乎直白庆幸,“幸好……先遇到你的人,也是我。”
这句话,大概就是像是,苏蘅被人告知,她中了很大很大的奖一样,她当真反应不上来了,
她完全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是自己庆幸抓住了他,却没想到,在他心里,竟然也同样怀着这样的庆幸,
他说,她是他需要的小太阳,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就在苏蘅被这反应不上来的意外冲击得有些晕眩时,她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一只温暖而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握住了。
那只手动作有些迟疑,甚至带着点微不可察的颤抖,但最终还是坚定地、缓缓地,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了掌心,
温度从相贴的皮肤传来,清晰而灼热,一直烫到了苏蘅的心尖上。
苏蘅浑身一颤,下意识地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完全包裹住了她的手,指节分明,力量感十足,此刻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富冈义勇似乎也因为这个举动而有些紧张,他握着她的手,指尖无意识地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他心头许久、或许从更早之前就开始酝酿的问题,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阿蘅……你,愿意以后,都和我一起生活吗?”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具体,又补充道,声音更轻,却更加清晰,“跟我回……我们的家。”
夜空下,万籁俱寂,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交握的双手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苏蘅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褪去了所有清冷外壳、只剩下笨拙的真诚和紧张期待的男人,慢慢、慢慢的点头,
然后她的嘴角,却绽放出了一个比月光还要明亮、比春花还要灿烂的笑容,“当然啦~你不是说已经找到我想要的爬墙玫瑰花种子了嘛~”
感受到她肯定的回应,富冈义勇那双总是平静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光骤然亮起,紧抿的唇角终于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清晰的、温柔的弧度,他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厨房门口,偷偷探出三个脑袋,炭治郎和祢豆子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祝福,
善逸捂着嘴,激动得差点叫出声,被炭治郎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就在这时,苏蘅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瞬间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
苏蘅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歪头笑笑,富冈义勇先是一愣,随即眼底那抹温柔里掺进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啊!对了!”苏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轻轻晃了晃还被富冈义勇握着的手,语气变得急切又活泼,“差点忘了!我跟炭治郎说好了今晚要吃锅子的!我特意攒……嗯,准备了好多食材呢!快点快点!”
她说着,就想拉着富冈义勇往屋走,眼睛里闪着对美食的期待:“我要吃香辣锅!超级辣的那种!你们要是吃不了辣,就煮个清淡的汤底好啦,咱们分两个锅吃!等以后……”
她顿了顿,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声音轻快,“等以后咱们自己的小厨房弄好了,我再弄个鸳鸯锅,一边辣一边不辣,随便选!”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充满了生活气息,富冈义勇安静地听着,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脚步跟上她的节奏,
听到她说要分两个锅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用那惯常的、平稳的语调否定了她的“迁就”方案:“不用分锅。”
苏蘅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眨了眨眼:“诶?可是鱼鱼先生你不是不太能吃辣吗?”她记得他口味偏清淡。
富冈义勇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清晰而肯定地说:“可以一起吃。”
他补充了一句,“以后,口味随你。”
这不仅仅是在说吃火锅的口味,这分明是在说——以后家里的所有事情,大大小小,他都愿意以她的喜好为准,这是一种无声的、却无比郑重的交付~
苏蘅的心瞬间被巨大的甜蜜填满,暖洋洋、软乎乎的,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翘,眼睛弯成了月牙:“真的?那……那我可就不客气啦!今晚就尝尝我特制的超辣锅底!”
“嗯,”富冈义勇应了一声,嘴角那抹温柔的弧度似乎又加深了一点点。
两人牵着手走进厨房时,炭治郎正往大锅里加水,祢豆子在洗菜,善逸则在偷偷嗅着苏蘅早就拿出来,放在一旁的各种新鲜食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看到他们牵着手进来,炭治郎和祢豆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善逸指着他们交握的手,刚要发出他标志性的惊呼,就被炭治郎用一颗刚洗好的大白菜塞住了嘴。
“苏蘅小姐,义勇先生,水快开了!”炭治郎笑着招呼,假装没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苏蘅开心地松开富冈义勇的手,富冈义勇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才自然垂下,
她蹦跳到食材旁边,开始展示她“囤积”的好东西:红艳艳的干辣椒、花椒、各种菌菇、鲜嫩的蔬菜、薄如蝉翼的肉片……,
“今晚咱们吃香辣锅!”苏蘅宣布,兴致勃勃地开始调配锅底,“保证够味吼!”
富冈义勇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到灶台边,接过炭治郎手里的活儿,熟练地调整着火势,
当苏蘅把那一大把辣椒和花椒扔进滚油里爆香,刺鼻又诱人的辛辣味瞬间弥漫整个厨房时,善逸被呛得连连咳嗽,炭治郎也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富冈义勇站在锅边,被那浓郁的辣味直面冲击,喉咙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但他脸上没有任何不适或抗拒的表情,只是专注地看着苏蘅动作,偶尔在她需要时,递上她需要的调料或食材。
锅底煮沸后,红油翻滚,香气四溢,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热热闹闹地涮锅,
苏蘅吃得鼻尖冒汗,嘴唇红艳艳的,炭治郎和祢豆子也尝试着吃了几口辣的,被辣得直吸气却笑得很开心,善逸则坚决只涮清汤那边,一边吃一边控诉苏蘅“谋杀味蕾”。
富冈义勇坐在苏蘅旁边,默不作声地吃着,苏蘅注意到,他涮的菜基本都是红油锅里的,虽然他吃得速度不快,偶尔会喝口水,但确实在认真地、一口一口地吃着她喜欢的辣锅。
苏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夹起一片烫得恰到好处的肉片,吹了吹,自然地放到了富冈义勇的碗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这个好吃,快尝尝!”
富冈义勇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她,苏蘅脸上是灿烂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他低下头,夹起那片肉,慢慢吃了下去,然后,对着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这顿火锅,吃得热闹又温馨,屋外月色清冷,屋内却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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