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雨躺在草地上,望着将天空遮蔽的茂密的绿叶。
“后悔吗?”
“你原本或许不用卷入这场风暴的。”
“他”的声音,再度自白初雨的脑海中响起。
白初雨的答案一如既往。
“不悔。”
“即便这场被你点燃的,席卷整个世界的风暴,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
“嗯。”
白初雨将手放在了胸口处,感受着自己用力的心跳。
“我能感受到,它,我的心,希望我这么做。”
“他”语气复杂的感慨道。
“即便被剥离了所有情感。”
“你……还是与“祂”一样,心还悲悯吗?”
“可是……()()真的慈悲吗……”
在“他”说完这段话之后,便彻底沉寂了下去。
白初雨也不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
玄天宗,后山邋遢老人处。
老人,一如既往的正仰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将一口酒送入口中。
随后,擦了擦嘴,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同时另一只手将一颗黑棋敲落在了棋盘之上。
“听说,那丫头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被你赶下山了?”
“撕开了,你们千年来的遮羞布,当然是件大事。”
“至于被赶下山去……”
向锦坐在白初雨坐了十年的位置上,朝他嗤笑一声,随后,方才重新开口道。
“那不是如你们所愿的吗?”
老头一掌拍在了石桌上,将上面的棋子震得摇摇欲坠,跪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向锦,口中愤怒的开口道。
“哼!我们?向锦,修身养性几年,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紧接着,又双手环着胸坐下,一脸蔑视的看着向锦。
“比起伪君子,真小人还是要实在一些。”
“呵呵。是吗?不过,您老人家的‘毕生所学’我家阿雨可是看都没看上一眼呢?”
语气中是满满的嘲讽。
“不过……呵呵。”
说着一只手遮着嘴唇,蔑笑一声,看向老人的眼睛里写满了轻蔑。
“她的来路可不小,您可担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头不屑的嗤了声。
“呵,后台?你吗?”
“没错。”
向锦微微抬着头,似乎也认可这个说法。
老头看到后,却只是白了她一眼,不屑的开口道。
“呵,伪君子。你不过是想借她的手,搭上她后边的人罢了。”
“你给我的话,现在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担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却只看到,向锦挑衅的回击道。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反正那丫头现在只听我的。”
“呵,那今后呢,等她看清你真正的嘴脸之后。说起来,还真是期待啊。到那时你的脸上还能不能维持住这道希望的笑。”
向锦打开他偷棋的手,并回怼道。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着,向锦将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顿时黑色棋子便已经无力回天。
也不等老人说什么,向锦便站起身离开了这里。
……
自从白初雨离开玄天宗,也已经有数十天时间了。
此时的白初雨,正与着一队难民同行。
一头显眼的白发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凌乱的黑色长发。
身上的法衣也变成了一身粗布麻衣。
如同白雪的肌肤也变成了蜡黄色。
加上她本来就瘦小的身体。
看起来不再是下凡的仙女,而只是与难民一般的逃难者罢了。
而这,是白初雨同行了数个难民队伍后,最终确定下来的形象。
总之,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不过,虽然如此,白初雨也不是脑子有坑的,刻意与这些难民同行。
或许,也确实有对他们感兴趣的原因存在吧。
只不过是她的目的地刚好与他们前进的方向相同。
并且某人又一次选择了这种最慢的赶路方式。
这副模样,麻烦事最少。
不过,也并非没有麻烦。
就不如现在。
某处。
又是树林。
几个大汉将白初雨围得水泄不通。
一如曾经,没过多久,白初雨便再度回到了难民队伍中。
就这点不好,因为看上去年纪真的不大,所以容易被当成软柿子捏。
但转变身形,又不习惯,幻术隐藏自己却也太耗费灵力。
但,无妨的,毕竟,这一次之后,便不再会有人找白初雨麻烦了。
至于他们,也便化为黄土。
毕竟,即便白初雨放过他们,在这场吃人的天灾中,伤者是没有资格存在的。
这一日夜,队伍里,按照惯例几乎所有人都跪下来对着河边祈祷。
祈求着河中的龙君,能再为他们引来一场大水。
白初雨看着一缕缕自四面八方朝她飘来的金色烟火。
又被白初雨身上汇聚起的银白色流光阻挡。
并未能真正汇入白初雨的身体。
最终,化为金色的星点飘向了天空。
白初雨沉默着,她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但,她忘了,世界总是缤纷多彩的,向来没有绝对的事情。
更何况,她已经与早早的,便埋下了影响其变化的注角。
那边是,那座供奉着龙君木牌的小庙。
那群曾经信奉过她,甚至于隐约见过她模样的村民们。
即便他们已经背井离乡。
甚至于,是十不存一。
但,即便是点点星火,却也能汇聚成燎原之势。
将本已成既定事实的话剧,写出不同的篇章。
白初雨聆听着他们的愿望。
听着他们对她的爱戴,向她奢求着,求她为他们降下倾盆大雨。
白初雨沉默着。
白初雨皱眉着。
他们的请求,与白初雨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
但,白初雨的眼中却看到了未来。
他们将对她失望,甚至痛恨。
与那狸花猫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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