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县的主要街道上,出现了两道“靓丽”的风景线。
唐成穿着一身粗布短打,原本油光水滑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前,有气无力地挥动着比他还高的扫帚。金灿灿更是狼狈,他那身标志性的绫罗绸缎换成了打着补丁的旧衣裳,扫地的姿势活像在跳大神,尘土飞扬,引得路人纷纷掩鼻躲避。
“成哥……想我金灿灿……昔日也是掷千金如粪土的豪杰……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金灿灿扶着扫帚,望着天空,悲从中来。
“灿啊,少说两句吧……”唐成喘着粗气,感觉腰都快断了,“省点力气……还有……半条街没扫呢……”
两人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主要是被灰尘呛的)。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娘,你看那两个叔叔,扫得好干净呀!”
两人一愣,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指着他们刚扫过的一小段路面。她母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还真的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果子,塞到小女孩手里:“去,给两位辛苦的叔叔。”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过来,把果子塞到离她近的唐成手里,奶声奶气地说:“叔叔,吃果果,谢谢叔叔把路扫这么干净!”
唐成拿着那个还带着小女孩体温的果子,愣住了。金灿灿也凑了过来,看着那红彤彤的果子,咽了口口水。
一种……从未有过的,名为“被需要”、“被认可”的暖流(虽然很微弱),悄然流过两位破产兄弟的心田。
“成哥……”金灿灿眼神有些迷茫,“我们以前搞‘黄金肥’,大家捂着鼻子跑;搞‘七彩锦鸡’,被追着啄;搞‘成功学’,被人追着打……好像……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真心实意地感谢过?”
唐成看着手里那个小小的果子,再回想自己那本被老爹斥为“歪门邪道”的《嫖圣心得》,以及那些在风月场中虚情假意的奉承,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扫帚拍断):“我明白了!”
金灿灿吓了一跳:“明白啥了?”
“我们以前的方向都错了!”唐成眼中闪烁着悟道般的光芒,“我们总想着搞大的,搞快的,搞别人没搞过的!结果呢?全是空中楼阁!你看现在,我们就老老实实扫个地,都能得到感谢!这说明什么?说明真正的商机,就藏在最平凡、最被忽视的地方!”
金灿灿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
“所以,我们要转型!”唐成压低声音,如同在传递绝世机密,“我们成立一个……‘清溪专业保洁与杂物处理队’!”
“保洁?”金灿灿看着手里的扫帚,脸皱成了苦瓜,“成哥,这……这也太掉价了吧?”
“肤浅!”唐成鄙夷道,“你看那些大户人家,谁家不雇人打扫?谁家没点搬搬抬抬的杂活?还有那些商铺开业、红白喜事,哪个不需要人手?我们这叫……整合低端劳动力市场,提供专业化、一条龙服务!”
他越说越兴奋:“我们可以制定标准!比如扫地,要扫出‘镜面效果’;擦窗,要擦得‘鸟儿撞头’!我们要把保洁,做成一种……艺术!”
金灿灿被他描绘的“保洁艺术”前景说得有点心动,但还是犹豫:“可……我们还在服刑期啊?”
“笨!”唐成点了点他的脑袋,“我们白天服刑,是给县衙扫大街,这叫公益!晚上,我们可以接私活啊!而且,我们可以发展下线!你看这些街溜子、闲汉,给他们口饭吃,教他们我们的‘保洁艺术’,我们抽成!这不就盘活了?”
两人躲在街角,脑袋凑在一起,越说越觉得此事大有可为。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虽然还是粗布短打),指挥着几十号人,横扫清溪县所有保洁业务的辉煌场景。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书房。
吴良正在“闭门思过”。
他面前摊着《论语》,眼神却早已飘忽。罚俸三个月,简直是在割他的肉!他必须想办法把这笔损失赚回来!
“成功学路子太野,容易炸……”他摸着下巴,苦思冥想,“得搞个稳妥点的,最好是能结合本官身份的……”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窗外,看到了正在角落里劈柴的赵日天。赵日天力大无穷,一斧子下去,木柴应声而裂,干脆利落。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吴良的脑海!
“有了!”他猛地站起来,激动地来回踱步,“武力!绝对的武力!这就是稀缺资源!赵壮士这样的高手,放在整个大宋都是凤毛麟角!让他整天劈柴、吓唬小贩,简直是暴殄天物!”
一个全新的、在他看来“绝对靠谱”的“知识变现”项目,在他心中迅速成型——开办“大宋第一届实战武术速成班”,由“治安特别顾问”赵日天亲自授课!
他越想越觉得妙!这年头,谁不想学个三招两式防身?谁不想像赵日天那样威风八面?而且由县衙背书,赵日天执教,安全、正规、有保障!收费嘛……自然要比唐成那个虚头巴脑的成功学贵一点!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渴望成为“高手”的年轻人,捧着银子排队报名的盛况。
“嘿嘿……”吴良忍不住笑出了声,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芸娘啊芸娘,这次,为夫定要让你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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