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过后的古蜀大地,晨雾如轻纱笼罩着成都平原。岷江的水流顺着新开挖的沟渠蜿蜒流淌,田垄上的稻苗冒出嫩绿芽尖,却多半纤细柔弱,风一吹便轻轻摇晃。鱼凫王身披鸟羽披风,手持黄金权杖,沿着田埂缓缓行走,眉头始终紧锁——这场百年大旱让土地元气大伤,即便有灌溉系统引水,可庄稼长势依旧不及往年,若是再遇虫害或风雨,今年的收成恐怕还是难有保障。
“王,您都蹲在这里看了半个时辰了。”身后的老农人上前禀报,他的手上沾着泥土,脸上满是焦虑,“这些苗儿看着绿,可根扎得浅,去年就是这样,一场暴雨就冲倒了大半。”
鱼凫王轻轻抚摸着稻苗的叶片,指尖传来单薄的触感:“咱们古蜀人靠田吃饭,可不懂如何让庄稼长得更壮。要是能有法子让苗儿扎根深、抗风雨,就算再遇灾害,也能有个好收成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低沉的鸣啸,一道金铜色的身影掠过天际,正是烛龙。它刚从钟山巡视归来,玉璋尾的鸟纹感知到田垄间的微弱生机,便特意绕路前来查看。看到鱼凫王愁眉不展的模样,烛龙缓缓降落,金铜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一、玉琮启灵:天地灵气藏生机
“王为何事烦忧?”烛龙的声音混合着青铜钟鸣,温和却有穿透力。
鱼凫王转身看向烛龙,指着田垄上的稻苗:“神兽你看,这些苗儿虽已发芽,却太过柔弱。我们只能引水灌溉,却不知如何让它们扎根更深、抵抗灾害。古蜀先民全靠庄稼为生,若是收成不稳,终究难以安心。”
烛龙的黄金眼扫过整片农田,目光落在稻苗根部的土壤上——经过大旱烘烤,土壤虽已湿润,却缺乏灵气滋养,导致禾苗根基薄弱。它忽然想起十节青玉琮,上次共解大旱时,那枚承载“天圆地方”理念的礼器,不仅能贯通天地,其蕴含的灵气还能滋养万物。“王不必忧虑,我有一法可解。”烛龙说道,“十节青玉琮的灵气能改良土壤、强化禾苗根基,让庄稼耐旱抗虫、丰产增收。只是此法需我与玉琮共鸣,再教先民们感知灵气、养护禾苗,才能长久见效。”
鱼凫王眼中瞬间燃起光芒,连忙说道:“若能如此,便是古蜀之福!我即刻召集所有农人,随你学习此法!”
不多时,祭司们便从祭祀坑中取出十节青玉琮,小心翼翼地捧到田垄旁的空地上。玉琮通体青翠,外方内圆的造型契合天地之道,十节人面纹饰在阳光下隐隐流动着微光,即便脱离祭祀坑,也依旧散发着温润的灵气。烛龙缓缓靠近,将玉璋尾的尖端抵住玉琮的射孔,尾上的鱼纹、鸟纹立刻亮起蓝色光芒,与玉琮的青辉交融在一起。
“嗡——”
一声低沉的共鸣声响起,青玉琮的射孔释放出一缕缕纤细的青金色灵气,如同丝线般飘散在空气中。烛龙颈部的青铜颈环同时发光,与玉琮形成呼应,将灵气的范围扩大到整片农田。农人们纷纷惊呼,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灵气,却只感受到一阵清凉的触感,指尖的泥土似乎都变得温润起来。
“这便是天地滋养之力。”烛龙解释道,“玉琮贯通天地,能汇聚日月精华,这些灵气不仅能改良土壤,还能被禾苗吸收,让它们变得坚韧强壮。接下来,我便教你们如何引导灵气、养护庄稼。”
二、烛龙授艺:三步习得灵气养苗法
烛龙盘绕在田垄旁,三百里长的身体形成一道天然屏障,挡住外界的干扰。它让农人们围在身边,手把手传授“灵气养苗法”,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通俗易懂,确保人人都能学会。
1. 辨气:指尖感知灵气流动
“第一步,要学会辨别灵气。”烛龙的玉璋尾轻轻划过地面,青金色的灵气顺着它的尾尖流淌,在泥土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你们伸出手,掌心向下,距离地面三寸,慢慢感受。灵气是清凉的,带着湿润的气息,就像清晨的露水拂过指尖。”
农人们纷纷照做,起初大多一脸茫然,只能感受到泥土的温度。烛龙见状,将玉琮的灵气引向农人们的指尖,轻声引导:“放松心神,不要急躁,就像感知江水的流动、风的方向一样。”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个年轻农人突然惊呼:“我感觉到了!指尖凉凉的,还有点痒!”他的手掌下方,一缕青金色灵气正缠绕着他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流动。
烛龙点点头,黄金眼闪过赞许的光芒:“很好!感知到灵气,便是入门的第一步。记住这种感觉,今后每次来到田垄,都要先辨气,若灵气稀薄,便需及时养护。”
在年轻农人的带动下,其他农人也渐渐学会了感知灵气。有的闭上眼睛,眉头微蹙,仔细捕捉空气中的清凉触感;有的反复调整手掌的高度,寻找最容易感知灵气的位置。鱼凫王也饶有兴致地参与其中,当他感受到灵气的瞬间,不禁感慨道:“原来天地间还有如此神奇的力量,真是大开眼界!”
2. 引气:玉片导灵入苗根
“第二步,是引导灵气入苗根。”烛龙示意祭司们分发早已准备好的小型玉片——这些玉片都是从玉璋残件上切割下来的,虽小巧却能承载灵气,上面刻着简单的鱼纹,与烛龙玉璋尾的纹饰相呼应,“你们将玉片握在手中,对准禾苗的根部,心里想着让灵气顺着玉片流入土壤,滋养苗根。”
烛龙亲自示范,它的玉璋尾轻轻夹住一块玉片,对准一株纤细的稻苗,青金色的灵气顺着玉片缓缓注入土壤。农人们清晰地看到,那株稻苗的叶片瞬间变得更加翠绿,茎秆也挺直了不少,原本浅浅扎根的根系,在灵气的滋养下,悄悄向土壤深处延伸。
“哇!真的变壮了!”农人们纷纷惊叹,连忙学着烛龙的样子,将玉片对准禾苗根部。起初,灵气的引导并不顺畅,有的农人的玉片下灵气断断续续,有的则完全无法将灵气引入土壤。烛龙耐心地逐一指导,用玉璋尾轻轻触碰农人的手腕,调整他们的姿势:“手腕要稳,玉片要对准苗根的中心,心神要集中,不要被外界干扰。”
鱼凫王也拿起一块玉片,小心翼翼地对准一株稻苗。在烛龙的引导下,他渐渐掌握了诀窍,青金色的灵气顺着玉片流入土壤,那株稻苗立刻焕发出更强的生机。“原来如此,不仅要动手,还要动心啊!”鱼凫王恍然大悟。
经过一整天的练习,所有农人都学会了用玉片引导灵气。他们分成小组,穿梭在田垄之间,手中的玉片散发着淡淡的青辉,将青玉琮的灵气一点点引入每一株禾苗的根部。原本柔弱的稻苗,在灵气的滋养下,渐渐挺直了腰杆,叶片变得厚实有光泽。
3. 护气:田垄筑阵锁灵脉
“第三步,是守护灵气,让它长久留在田垄中。”烛龙说道,“灵气虽能滋养庄稼,但也容易消散,需在田垄四周筑下‘灵脉阵’,将灵气锁住,形成循环。”
烛龙带领农人们来到农田的四角,让他们在每个角落埋下一块较大的玉璧(参考金沙玉璧),玉璧的同心圆纹饰朝上,与青玉琮的射孔遥遥相对。“玉璧能汇聚灵气,四角的玉璧形成四方屏障,再用灵气在田垄间画出纹路,便能形成灵脉阵。”
它的玉璋尾在地面轻轻划过,青金色的灵气留下一道道弯曲的纹路,顺着田垄的走向延伸,将整片农田分割成一个个整齐的区块,纹路与四角的玉璧相连,形成一个完整的阵法。“你们只需按照这个纹路,用脚步丈量,在地面划出浅沟,再将少量灵气注入沟中即可。”烛龙解释道,“今后每次灌溉时,水流会顺着纹路流动,与灵气交融,不仅能滋养庄稼,还能让灵气不断循环,越来越浓郁。”
农人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用木铲在地面划出浅沟,有的则用玉片将灵气注入沟中。鱼凫王也加入其中,与农人们一起劳作,汗水浸湿了他的鸟羽披风,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热情。夕阳西下时,“灵脉阵”终于筑成,青金色的灵气在田垄间缓缓流动,与沟渠中的江水相互映衬,形成一道独特的景观。
烛龙看着眼前的景象,黄金眼满是欣慰:“此法学会后,需每日坚持。清晨辨气,午时引气,傍晚护气,如此循环往复,不出一月,庄稼便会彻底焕发生机。”
三、灵气显效:田垄焕新,禾苗变“神苗”
接下来的日子里,古蜀农人们每日都按照烛龙传授的方法养护庄稼。清晨天刚蒙蒙亮,他们便来到田垄,掌心向下感知灵气的浓度;午时阳光最盛,他们用玉片引导灵气注入苗根;傍晚则检查灵脉阵的纹路,及时补充消散的灵气。
仅仅十天后,农田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纤细的稻苗长得茎秆粗壮,叶片翠绿厚实,用手轻轻一捏,能感受到里面饱满的汁水;根部深深扎入土壤,即便遇到大风,也稳稳地挺立在田垄上。更神奇的是,田垄间原本常见的蝗虫、蚜虫等害虫,竟然不见了踪影——灵气不仅滋养了庄稼,还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让害虫不敢靠近。
鱼凫王再次来到农田巡视时,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喜出望外。他蹲下身子,拨开土壤,只见稻苗的根系密密麻麻,比往年粗壮了好几倍,牢牢地抓住泥土。“神兽的方法果然神奇!”鱼凫王感慨道,“这样的庄稼,就算再遇风雨虫害,也定然能安然无恙!”
烛龙恰好巡视至此,看到田垄间的变化,也颇为满意。它的玉璋尾轻轻扫过一株稻苗,黄金眼闪过一丝光芒:“灵气已与庄稼、土壤融为一体,接下来,只需正常灌溉施肥,便能静待丰收。”
农人们更是欣喜若狂,他们发现,不仅稻禾长得好,就连田埂边种植的豆类、蔬菜,也在灵气的滋养下长势喜人。有的豆子藤蔓比往年长了一倍,结出的豆荚饱满硕大;有的蔬菜叶片肥厚,口感也比往年清甜不少。
“以前种庄稼,全靠天吃饭,遇到灾害就颗粒无收。”一位白发老农人抚摸着饱满的稻穗,眼眶湿润,“现在有了烛龙神兽传授的方法,庄稼长得比以前好太多了,我们再也不用怕饿肚子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古蜀大地,其他部落的农人纷纷前来学习“灵气养苗法”。烛龙便让鱼凫王组织专人传授,将辨气、引气、护气的步骤详细教给每一个前来学习的人。一时间,古蜀的每一片农田都筑起了灵脉阵,青玉琮的灵气顺着玉片、玉璧,流淌在广袤的田垄之间,滋养着万物。
四、玉琮定丰:古蜀丰收,文明永续
转眼到了收获的季节,成都平原一片金黄。稻穗沉甸甸地垂在茎秆上,颗粒饱满,微风一吹,便掀起金色的麦浪,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的清香。农人们手持石镰,收割着成熟的稻禾,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笑声传遍了整个平原。
鱼凫王带领祭司们来到祭祀坑旁,将收获的第一束稻穗献给青玉琮和烛龙。青玉琮的射孔散发着淡淡的青辉,仿佛在回应着先民们的感恩之情。烛龙盘旋在祭祀坑上空,金铜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颈部的青铜颈环与青铜神树共鸣,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丰收欢呼。
“感谢烛龙神兽,感谢青玉琮的灵气!”鱼凫王高举黄金权杖,声音洪亮,“今年的收成,比往年翻了三倍!从此,古蜀先民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我们的文明,也能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永续传承!”
农人们纷纷跪拜在地,将手中的稻穗高高举起,齐声欢呼。祭祀的香火袅袅升起,与田垄间的灵气交融在一起,形成一道青金色的光柱,直冲天际,仿佛在向天地宣告古蜀的丰收。
收割完毕后,农人们将粮食晒干、储存,一部分留作口粮,一部分作为种子,还有一部分用来酿酒、制作祭品。他们发现,用灵气滋养过的粮食,不仅颗粒更大,口感也更好,酿出的酒清香醇厚,制成的祭品也更能吸引神灵的庇佑。
烛龙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它飞到田垄旁,玉璋尾轻轻扫过地面,灵脉阵的纹路依旧清晰,灵气在土壤中循环流动,为来年的耕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王,灵气养苗法已在古蜀普及,今后只需好好养护玉琮,让它持续汇聚天地灵气,古蜀便能年年丰收。”烛龙说道,“此外,我还发现,玉琮的灵气不仅能滋养庄稼,还能改良果树、草药,你们可以尝试将此法用于其他作物,让古蜀的物产更加丰富。”
鱼凫王连连点头:“神兽所言极是!我已下令,让专人守护青玉琮,定期举行祭祀仪式,感恩它的滋养。同时,也会组织农人们尝试用灵气养护果树、草药,让古蜀的大地处处丰产!”
此后,古蜀大地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成都平原的农田年年丰收,粮食储备充足;山林中的果树结出了更大更甜的果实,草药也长得更加茂盛,不仅能满足先民们的食用需求,还能用于治疗疾病;岷江两岸的盐井产量稳定,食盐成为古蜀重要的物产。
烛龙依旧坚守着守护者的职责,时常巡视古蜀大地,查看农田的灵气状况,指导农人们优化灵脉阵。它与太阳神、鱼凫王的羁绊也愈发深厚,每当古蜀遇到困难,三者便会联手相助,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繁荣。
而十节青玉琮,也成为了古蜀文明的核心宝物之一,被先民们视为“丰收之神”的象征。每年丰收时节,古蜀人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感恩玉琮的灵气滋养,感恩烛龙的无私传授。青玉琮的“天圆地方”理念,也融入了古蜀人的生活之中,影响着他们的耕种、建筑、祭祀,成为金沙文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千百年后,当金沙遗址重见天日,十节青玉琮、青铜神树、黄金面具等文物相继出土,人们从这些宝物的纹饰和造型中,依稀能窥见当年烛龙授艺、古蜀丰收的盛况。而那段“玉琮润苗,烛龙护蜀”的传说,也成为了金沙神话宇宙中一段温暖的记忆,见证着古蜀文明与自然和谐共生、自强不息的精神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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