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警官。”姜早笑成一朵花，“它也就拍个高清证件照，六百万像素，毛孔都能数清。
放心，你睫毛挺长的。”
罗讯脸色青得发亮，伸手去捂镜头，姜早已经泥鳅似地滑到第二名便衣面前。
弯腰，双手背在身后，像参观科技展的小朋友：
“叔叔，您的记录仪怎么老对着我心口呀？
哦，侧面网格，毫米波雷达，专采心率变异谱。”
她拿手指模拟心跳，“咚—咚咚，信号强度S级，是不是还附带情绪AI？”
便衣下意识把记录仪往后一缩，声音发硬：
“这是标准警械，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还对着我心口照？”
姜早眨眼，忽然凑近，拿自己作话筒，“来，测测——我现在骂你祖宗十八代！”
她一秒切换笑脸：“再测——夸你制服真帅！
来，数据对比，情绪曲线是不是像过山车？”
便衣被这顿操作整得手臂僵在半空，记录仪“哔哔”报警——心率源突然丢失。
姜早趁机掀起他袖口，激光测振贴片暴露在冷光灯下。
“哎呀，超薄型，0.1毫米，一枚三千八。”
她两指捏起贴片，对着灯晃了晃，“贵单位真舍得下血本。”
便衣伸手去抢，姜早反手“啪”一下，把贴片稳稳贴回他领带尖，位置刁钻——正对他喉结。
“别乱照。”
她拍拍对方胸口，声音软糯却带刀，
“我家老吴的心跳是限量版黑黑胶，采样一次，版权费贵到你们单位——”
她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破产。”
“你——”便衣气得一把抓住她手腕，指尖刚收紧，忽觉后颈汗毛倒竖——像被冰水浇头。
吴拾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侧后方，声音低而温和，却压得全场空气骤停：
“松手。
再碰她一次，我保证你今晚的心跳——”
他指间那枚暗金色晶石轻轻一转，冷光划过：
“会出现在我的档案里，永久保存。”
便衣指节一僵，下意识松力。
姜早抽回手腕，低头吹了吹被捏红的一圈皮肤，笑得比刚才更甜：
“谢了叔叔，再晚一秒，我可得收你肌肤接触费。”
她蹦到捧平板的第三人面前，脚尖一点，轻得像个没重量的纸剪小人。
“嗒。”
指尖敲在屏幕左上角，界面瞬间切公放。
热成像实时投影“唰”地铺满白墙：
两团人形火焰——左边那团边缘冒着奶绿抹茶色的小火花，右边那团冷月似的灰，安静得像冰窟。
姜早指自己那团火，声音甜到发腻：
“看，我肝火上浮，抹茶吃多了。
可您这热成像连毛孔级温度梯度都标出来——0.02c的精度，比我奶煮红糖姜茶都苛刻。”
她忽然把脸凑近镜头，热成像里瞬间炸开一片高亮橙红。
“后期打算给我做压力模型？
还是3d打印我的‘生气表情包’限量手办？”
捧平板那人下意识往后缩，屏幕一晃，热像图切到静脉模式——青蓝色的血管网像毒藤爬满画面。
姜早“啧”了一声，指甲沿血管虚线划下去：
“虹膜、心跳、静脉、微表情、皮屑、空气泵……标准‘完整波长’采集套餐呀。”
她抬眼，目光穿过屏幕，笔直钉在罗讯脸上：
“警官，您到底查案，还是替哪家‘风投资本’偷用户大数据？
估值报了吗？
我这块‘生气Ip’可打算自己留着上市。”
冷气嘶嘶，像被掐住脖子的蛇。
执法记录仪的红点闪成一片，却没人敢先开口。
罗讯喉结滚了滚，把脏话硬生生咽回胃袋。
他抬手，做了个极小的“收队”手势——
两名制服脚尖先往外撇，便衣们跟着后撤，铝箱“咔嗒”一声合死，像替他们关上了最后的体面。
姜早“诶”地一声，脆生生把人钉在原地：
“想走？
设备留下，人得扒皮。”
罗讯眼角直跳：“小姑娘，你别太过分！”
“过分？”姜早笑得见牙不见嘴，“你们带一票‘间谍超市’闯殡仪馆，还打算全身而退？
当我这儿7-11免费续杯？”
罗讯后退半步，手指在裤缝一弹，一枚微型电击针滑到指根：
“再靠近，我按警械使用条例。”
“我临时工，不归条例管。”
姜早笑得露出小白牙，猝然贴身。
罗讯抬手放电，蓝光一闪——
噼啪！
电弧在空中被截停：
姜早两指夹住一枚低温速凝材料的小圆片，电火花把圆片熔成一颗亮珠。
“谢了，帮我固化新耳钉。”
吴拾低头补眉尾，嗓音轻得像冷气里的一根丝线：
“早丫，别弄脏了地。”
姜早唇角一翘，梨涡里灌满汽水般的坏笑——
另两名便衣见状，同时扑上，一个擒拿锁臂，一个掏甩棍。
姜早拧腰——像跳街舞，一个后仰铁板桥从锁臂里滑出来，顺势抓住对方腰带，“咔嚓”金属扣崩飞。
便衣单脚乱蹦，甩棍还没展开，姜早脚尖一挑，甩棍旋转上天，落进她手里。
“借我玩一下。”
啪！
甩棍敲在便衣的腰带扣，金属扣崩成两瓣，
藏在皮带夹层里的柔性静脉扫描带“嗖”地弹出来，青绿色灯珠还在闪。
姜早两指捏起扫描带，对着灯晃了晃：
“0.8毫米红外光纤，专扫掌背静脉——藏得挺浪漫啊，皮带里编情书？”
她反手一抖，扫描带“啪”一声贴回对方胸口，灯珠朝外，信号指示灯瞬间红灯常亮——
反向工作，开始疯狂自采，把便衣自己的静脉图实时投在墙上。
“别浪费，先给自己扫个够。”
第三名便衣想抢回设备，姜早把甩棍往地上一撑，整个人撑杆跳起，空中360°旋身，落地时正好踩住对方鞋尖。
“别动，鞋带散了。”
她弯腰一扯，“嘶——”
两只鞋垫连带着内衬里的微型空气泵与dNA采集贴一并撕下，
小泵还在“嗡嗡”工作，滤膜上已粘着肉眼可见的皮屑与汗毛。
“脚皮也想要？给你打包。”
鞋垫拍在他胸口，像给尸体盖白布。
罗讯趁机去摸后腰的备用弹匣，指尖刚碰到枪柄，姜早反手把甩棍头顶在他喉结：
“再掏，我就当你自愿捐献甲状软骨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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