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行之术,只是一种由药物引发的奇幻幻象;而听字之术,却是一门深奥难测、像迷雾中隐现的秘密,藏着无穷奥义。
每当房中空闲,我便闭门苦练,挥汗如雨,把指尖练得麻木,每一次调动都像在与天际灵光搏斗。不到一个月,我的技艺已臻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似乎天赋而生,成为一种神秘的通灵。
某个午后,我拨通虞美人的电话,声音轻松带笑:“虞姐,能帮我把那张茶几换成长条桌吗?太空旷了,反倒容易漏财,咱们得稳住点。”
虞美人那边笑语盈盈,“万老弟,吩咐便是,没问题!”
我眯起眼睛,调皮地笑:“没啥大事,只为咱们的共同繁荣,想请你帮个小忙。”语调里带点调侃,却藏不住那份真诚。
她娇笑答应:“马上就去安排。”
我又缓声说:“半小时后,我会到店里检查,务必要确保一切完美无瑕。”
“你到时候直接过来吃个晚饭吧,我还想请你帮我指点指点。”她那软糯的声音,似乎暗藏玄机,令人心头一动。
下午四点,我请了师父的假,匆匆赶到“风花雪月”。虞美人领我登上二楼那间测字室。
门一推开,果然换了张长条桌,我细细端详:无论谁坐在对面,都看不到我手中微妙的动作。似乎这里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符咒。
“现在搞天网工程,你没在我这测字室装摄像头监视我吧?”我半开玩笑,语气轻松。
虞美人忍俊不禁:“谁敢监视大师?不过走廊和大厅都装了摄像头。”
我笑着摇摇头:“做得好,要是测字室装了摄像头,那我岂不是成了活雷锋?真是难堪极了。”
话刚落,桌上已端上丰盛的佳肴。我们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虞美人忽然转话题:“万老弟,你觉得风烟亭还能有希望吗?”
“你打算把店迁到那边去?”
“店是不迁,毕竟这老城区人流旺,租金贵。但我想着,能留住这里,又在新地方屯点房,待涨价后,岂不是一笔丰厚的利润?”我心里明白她的算盘。
她娇嗔地撇嘴:“把我这‘正气姐姐’说得像个炒房的生意人。”
我咧嘴一笑:“哪个炒房的,不都带点‘正气’?都说立国要旺市,买几套十几套,拉动内需,也为国家分忧不是?”
虞美人转动筷子,轻轻敲了我一下,“你这是要转行说相声了?”
我心头一紧,暗想:像虞美人这样财大气粗的人市面上比比皆是,真正需要帮扶的普通百姓,却买不起房。于是我拿出手机,拨通冬子的电话,低声笑着说:“还真是巧,你正打算联系我?十号、二十号事都搞得挺顺利。今天是二十号,我已交预付款,上午那次,房价下午就涨了一千多。你说,那个邓富根,真是贪财的死家伙。”
我暗骂:庆丰庆丰的,只想藏在屋里享受丰收的喜悦。
挂断电话,我对虞美人说:“这个事儿,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买一套,我帮你测个字;如果买几套,只是投资,测字的效果就会打折扣。”
她眉毛扬起,“为什么会不准?”
“测字讲究三大原则:一事一测,远大前程的事不测;不诚信者不测;生死大事,更是不可猜测。”我顿了顿,“你这长远投资,万一卖不出去,三五年都无人问津,测字自然就不灵。”
她眨眨眼,“那就买一套,测个‘买’字。”
“快点行动,不要等得后悔。”我叮嘱。
她又问:“会涨吗?”
我点头:“因为‘买’字中藏着‘头’字,越早越好。”
她笑着说:“明天就去买。”
饭后,她离开了。心里猜测,她一定会买几套。那“买”字,实际上是“家”字的宝盖头缺一角,显然不是用来居住,而是用来升值,像是在布局一场财富大棋。
时间大约到了六点,天气渐凉,茶楼内的客人逐渐散去,唯有初冬的夜色下,七点左右还有灯火未熄,屋外的空气中夹杂着落叶与微凉的风。
我走到里间,茶楼为我备了张行军床,便于我休息。躺下后,随手拿起一本《唐诗鉴赏大典》,静心研读。
这本书是师父安排的日课,我习惯随身携带。作为一名职业人士,文化素养也是一种无形的武器,用心修炼,不仅能提升自身魅力,也让人更信服。
读了几页,渐渐觉得困意袭来,不由得迷迷糊糊躺倒,陷入梦乡。
“万先生,万先生……”
忽然有人轻唤我,我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
服务员推门而入,笑着说:“外面有客人在候你。”
我还想再睡片刻,便起身洗脸。片刻后,缓缓推门出了店门。
门外,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子已在外厅坐定。她容貌普通,没有惊艳的光彩,也不丑陋,只是那股端庄气质令人难以忽视。见我出来,她微微点头,浅笑示意。
我望着她,也礼貌一笑。
这个笑,不是普通的笑容,而是我师父教我练了半年后,模仿出的那种深藏玄机的微笑。
不同于空姐那种千篇一律的甜腻,也不同于故作姿态的场面笑。我的笑,必须让人感到一阵紧张、疑惑,甚至心虚。就像我在审视一名嫌疑人,她却像是藏在暗影中的潜伏者。
但笑毕竟还是笑,带着我自身的善意。那泯然的笑容,既显得慈祥,又带点神秘,仿佛我能洞察一切,随时帮她解开心结。
这份融合威严、慈祥与神秘的笑容,已成为我的标志,每次面对来访者,效果出奇地好:他们怕我,又觉得我善解人意。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印度香,缭绕的香烟如仙境般升腾,沁人心脾。
那女子,不由得露出片刻惧意,她微微颤抖,面色变化微妙。
我望着她,脑海中竟浮现一幅奇异的画面——那是一种内藏的联系记忆,就像一条细线,串联着她的过去与未来。
她的容貌仿佛是父母的结合——既像父亲的坚毅,也似母亲的温婉,令人信服。难不成,她已心如止水,不再回头,也不想嫁给黑暗中的那个人?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确认,但我已准备几招,让她亮出底牌。
我笑意盎然,说:“这里有纸和笔,你去外厅写个字。”
她犹豫片刻:“要到外面写吗?”
我点头:“对,写完后,将纸对折。”
“写什么字?”她又问。
“用汉字,英文不用。”
她听后,忍不住笑了:“你挺有趣的,像个老先生。”
片刻后,她将折好的纸递给我。
我接过,心头一震——看清了那字:她写的居然是“婚”字!我心头一紧,又放在桌上,用镇木轻轻压住。
“你想测什么?”我问。
“婚姻。”她答。
“告诉你个秘密,别人看你写什么字,那都只是表面。我不一样,我要看你写了什么。”我微笑,“你还记得,刚才那纸还在桌上,没有动,没错吧?”
“对。”她点点头。
“再确认一遍,纸一直都在你手里,没有放下,是吧?”我低声追问。
“没有放。”她坚定地点头。
我笑着说:“那你把纸拿回去,握在手心里,要紧紧握住。”
她站起身,将纸握在手心,望着我。
我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像神祗般轻声呢喃:“你正站在生命的十字路口。你的家庭,尤其是母亲,与你的关系紧张。为什么?因为你和父母对未来伴侣的标准截然不同。”
女子微微颤抖,但面色沉静如常。
借此,我确认她是否是萧先生的女儿。如果不是,我有办法巧妙应对,争取把局面扳回。于是,我敲了敲桌子:“请你凭良心告诉我,刚才的话,算不算准?”
女子怕神明惩罚,立刻点头。
“你喜欢高大威猛的男子,是吧?我理解。人们总想弥补内心的不足,靠外在来填补空虚。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女子再次点头。
我淡笑:“我多希望你摇摇头。”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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