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坐在后院的藤椅上,手里捏着串佛珠,阳光透过梧桐叶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泛着柔和的光。唐栀端着刚泡好的菊花茶走过去,轻轻放在石桌上,心里盘算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
“奶奶,我想跟您说个事。”唐栀在她对面坐下,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后花园那间废弃的花房,我看一直空着,能不能让我改成绣房呀?”
老太太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的花房——玻璃顶破了几块,墙根处长着杂草,确实荒废了好些年。她没立刻答应,只是问:“你房间里不能绣吗?非要去花房?”
“房间里有时候人多,绣苏绣要特别静,一点动静就容易扎到手。”唐栀赶紧解释,又补充道,“花房那边偏,没人去,清净。我还想给您绣个牡丹靠垫,您平时看电视、坐藤椅都能用,花房里光线好,绣出来的花色也正。”
这话正好说到老太太心坎里。她之前见唐栀绣的屏风就喜欢得紧,要是能有个绣着牡丹的靠垫,确实舒心。老太太捻了颗佛珠,点了点头:“行,你要改就改吧。需要什么帮忙的,跟王婶说,让她帮你搭把手。”
“谢谢奶奶!”唐栀心里一松,赶紧道谢,眼角都亮了——有了老太太这句话,李秀莲就算不乐意,也不敢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王婶就找了老张来修花房。老张是秦家的老园丁,手里的活计麻利,不到一上午就把破了的玻璃顶补好,还换了扇新的木门。王婶则拿着扫帚和抹布,里里外外打扫——灰尘厚得能积出指印,杂草得用铁锹挖,连墙角的蜘蛛网都没放过。
“王婶,您歇会儿,我来擦桌子。”唐栀接过她手里的抹布,蹲在旧木桌前擦了起来。木桌表面有层薄漆,擦干净后露出浅棕色的木纹,虽然有些划痕,却依旧结实。
“这桌子还是前夫人在的时候用的呢。”王婶坐在门槛上歇气,看着桌子叹气,“前夫人喜欢养花,经常在花房里摆弄花草,这桌子就是她用来放花盆的。后来前夫人走了,花房就慢慢荒了。”
唐栀擦桌子的手顿了顿——她嫁进秦家这么久,很少听人提起秦津锐的母亲,只知道她很早就去世了。没想到这花房,还藏着这样的旧事。
两人忙到傍晚,花房终于收拾干净了。唐栀把绣线盒、设计工具和高考笔记一一摆到木桌上,又从房间里搬来一盏台灯,插在墙角的插座上。暖黄的灯光亮起来,照得小小的花房格外温馨——这里终于成了她的秘密基地,能安安心心绣活、画画、看书,不用再担心被人打扰。
“明天我再给你搬张竹椅来,坐着绣活舒服。”王婶看着收拾好的花房,笑着说,“以后你要是晚上来这里,记得把门锁好,别让人进来。”
“我知道。”唐栀点头,目光落在墙角——那里还有些没清理干净的杂草,得用铁锹挖出来。她拿起墙角的铁锹,走到杂草旁,用力往下挖。
“哐当!”
铁锹头撞到硬物,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唐栀手心发麻。她愣了一下,以为挖到了石头,可再挖了两下,那东西却没松动,反而露出个带着锈迹的边角。
“怎么了?挖到东西了?”王婶听到声音,走过来探头看。
唐栀放慢动作,一点点把周围的土拨开——随着泥土被挖走,一个铁盒子慢慢露了出来。盒子有鞋盒那么大,表面锈得发黑,边缘还能看到模糊的花纹,最显眼的是盒盖上的铜锁,虽然也锈了,却还牢牢锁着,显然没被人打开过。
“这是个铁盒?”王婶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锈迹,“看着得有十几年了吧?我在秦家待了这么久,从没听说花房里埋着这东西。”
唐栀的心跳莫名快了些。她盯着铁盒上的花纹——是缠枝莲的图案,和她之前在秦津锐书房里看到的旧笔记本封面花纹,有几分相似。这盒子会是谁埋的?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要不要告诉先生?”王婶有点慌,“这毕竟是秦家的东西,万一是什么重要物件……”
“先别告诉任何人。”唐栀赶紧拦住她,指尖轻轻碰了碰铜锁,“现在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要是惊动了妈或者岚岚,又该惹麻烦了。我先把盒子藏起来,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弄清楚。”
王婶想了想,点头同意:“也是,李秀莲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说是你藏的私货。你赶紧把盒子收起来,我再把这里的土填好,别让人看出痕迹。”
唐栀抱着铁盒,走到木桌下,掀开一块松动的木板——下面是空的,刚好能放下铁盒。她把盒子放进去,再把木板盖好,又在上面放了个装绣线的木盒,看不出任何异常。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抬头看向窗外,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花房的玻璃顶染成了橘红色。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设计稿,又看了看桌下的铁盒——这个她精心打造的秘密基地,不仅藏着她的梦想,还意外藏了个秦家的旧秘密。
这个铁盒里的东西,会是解开什么谜团的钥匙吗?唐栀心里没底,却隐隐觉得,这或许会是改变些什么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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