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笑着插话：大茂，二大爷都亲自登门道歉了，这事就算了吧。
我去拿瓶酒，你们边喝边聊？
不用不用！刘海中指着脑袋，医生嘱咐要少喝酒。”
大茂，还有那件事，你看......
刘海中终于道出真实来意。
许大茂摸着下巴：这事我可不敢打包票，该交的材料都交上去了，最后还得看上头决定。”
不过说来可笑，当初咱们为个芝麻大的官位闹得鸡飞狗跳，现在想想真荒唐。”
谁说不是呢！刘海中叹气，现在只想让大儿子早点回来，往后还得靠他养老呢。”
这倒是。”
许大茂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但你别高兴太早，何雨柱最近到处说你闲话，我听说他想让你儿子顶你的班。”
当真？
刘海中浑身一颤，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
何雨柱的手段他们领教过，一句话能让人十年不得安生。
但他仍不甘心：不能就这么算了，非得找机会让傻柱吃些苦头！
这才像话！许大茂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就是要给何雨柱多树敌。
当初刘海中调去养殖场，好不容易轻松些，又被弄回车间，这分明是要逼死他。
现在棒梗、刘海中都和他站在一边，但这还不够，他要让全院人都针对何雨柱。
闲谈几句后，刘海中告辞离去。
前脚刚送走刘海中，贾张氏后脚就闯了进来。
好你个许大茂，还敢在家待着！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弄得他一头雾水。
我为什么不能在家？
老东西，存心来 是吧？秦京茹冷着脸质问。
她打心底厌恶贾张氏，比讨厌她姐还甚。
你给我住口！贾张氏厉声呵斥，继续逼问许大茂：说！是不是你教唆棒梗打人的？
“放你的屁！”
许大茂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这事儿全怪一大爷，要不是他哪来后面这些破事？不过棒梗也不是好东西，打人往死里下手！”
“你再骂一句试试？”
贾张氏一听有人骂自己孙子，顿时瞪圆眼睛吼道：“放屁！我家棒梗最懂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打一大爷？肯定是你这个搅屎棍挑唆的！”
许大茂腾地站起来：“老东西，这些年我们接济你们多少？现在翻脸不认人！活该你腿被砸断，报应！”
“怎么没砸死你！”
秦京茹尖声骂道。
“接济我们是你们该做的！秦京茹，要不是我们帮你，你能嫁给许大茂？没良心的东西！”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
“老不死的，给你脸了？”
“这是我家，信不信把你扔出去？”
许大茂火冒三丈，这些年帮扶贾家反倒养出个仇人，还敢上门撒野！
“老东西，别以为我会念旧情，早还清了，滚！”
“许大茂，棒梗从小聪明乖巧，跟了你才学会下死手，今天不给个交代，我跟你没完！”
“神经病！”
许大茂气笑了，“你那孙子是好种？小时候放火报复人，结果把自己家烧了坐十年牢，笑死人了！”
贾张氏差点背过气去。
“京茹，轰出去！”
许大茂一挥手，秦京茹连踢带打把贾张氏搡到门口。
这时秦淮茹拎着菜篮回来，见婆婆被推出门还丢了一只鞋，抄起鞋就抽在秦京茹脸上。
“秦京茹你敢动我婆婆！从今往后咱们恩断义绝！”
“滚！都给我滚！”
秦京茹捂着脸尖叫，“秦淮茹你等着，我要你们全家 ！”
砰！大门狠狠摔上，屋里传来秦京茹的嚎哭。
“早说她们家没良心，你不听！”
许大茂冷眼旁观。
“大茂，我要报复！”
秦京茹攥着他胳膊咬牙切齿，“开除棒梗！我要让他们全家喝西北风！”
“行！”
许大茂阴笑着点头，“开除那小子就一句话的事！”
秦淮茹敢对秦京茹动手，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许大茂原打算利用棒梗当棋子，如今看来已无必要。
况且，他暗中查过上次的事——棒梗私吞了放映所得的全部款项。
“太好了，太好了！”
秦京茹止住哭声，眼中却燃着怒火。
“大茂，你说得对，秦淮茹一家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她儿子走投无路，是我伸的手。
结果呢？她非但不念恩情，还敢打我！”
“何雨柱的话半点不假，喂狗都比给他们强！这家人饿死才干净！”
“放心，淮茹，这一巴掌我定替你讨回来！”
许大茂阴沉着脸。
他正盘算如何整治棒梗，秦淮茹竟又打了自己媳妇。
新账旧账，是时候清算了。
……
另一边，何雨柱正陪冉秋叶逛百货商店。
刚到店门口，一道靓影撞入视线——那姑娘杏眼樱唇，身段窈窕，穿着摩登得扎眼。
即便来自后世，何雨柱仍忍不住多瞥两眼。
曲线曼妙的腰身，修长白皙的颈项，无不在撩拨视线。
“陈老板，早啊！”
冉秋叶笑着招手。
被称作陈老板的女子闻声转头，扭着水蛇腰娉婷走来，目光却黏在何雨柱身上。
“早。”
她应着，眼尾勾起笑纹，“这位是？”
“我丈夫何雨柱，叫他雨柱就行。”
冉秋叶挽住丈夫手臂，“雨柱，这是我好友陈雪茹，喊她小茹就好。”
“你好。”
何雨柱点头致意。
陈雪茹却盯着他怔了几秒，突然掩嘴轻笑：“秋叶，你家这位可真俊朗！”
“你也是，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当真？”
陈雪茹狐狸眼一眯，故意倾身露出半抹 。
何雨柱立刻后退半步，保持距离。
再美也是带刺的玫瑰，他可不想惹一身腥。
量体裁衣时，那柔若无骨的手指总“不经意”
划过他后背。
何雨柱绷着神经，总算熬到量完尺寸。
夫妇俩给冉家二老和孩子都挑了新衣。
街上个体商铺渐多，何雨柱清楚：改革浪潮就要席卷而来了。
直至夜幕低垂，他们才满载而归。
……
同一时刻，棒梗哼着小曲迈进电影院。
负责人冷着脸拦住他：“明天起，不用来了。”
“什么？！”
听到这番话，棒梗立刻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嚷道：凭啥？我哪儿做错了？
少废话，临时工想开就开！
滚出去！
对方嫌弃地甩着手，像赶苍蝇似的。
棒梗傻站在原地，怎么都想不通——这油水足的差事，咋说没就没了？
对，得赶紧找许大茂救命！
棒梗跌跌撞撞冲回四合院，直奔许大茂家。
可大门紧锁，连个鬼影都没有。
完了！他两腿发软地挪回家，正撞见贾张氏和秦淮茹唾沫横飞地咒骂许家祖宗十八代。
咋这个点儿回来？秦淮茹手里的鞋底啪嗒掉在地上。
他们...他们撵我走！棒梗瘫在条凳上嚎啕大哭，电影院的头头今早直接把我轰出来了！
放 屁！贾张氏一蹦三尺高。
秦淮茹却揪着棒梗衣领厉声喝问：小祖宗哎，你又闯什么祸了？
棒梗挣脱开，跺脚哭喊：我啥也没干！那负责人鼻孔朝天，说临时工想裁就裁！
不是说马上转正吗？贾张氏急得直拍炕桌。
师傅是说过完年...棒梗用袖子抹着鼻涕，可现在人家翻脸比翻书还快！
贾张氏抄起扫帚就要往外冲：走！奶奶给你 去！
妈您消停会儿！秦淮茹死死拽住她，临时工连个纸片保障都没有，去闹只会更丢人！
贾张氏眼珠一转，突然拍大腿叫道：快！趁许大茂没下班，堵他门去！
贾张氏突然一个激灵，拉住秦淮茹：淮茹，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故意报复，才把棒梗的工作弄没了？
秦淮茹沉吟片刻：倒真有可能，他那个人什么缺德事干不出来。”
想起上午刚和秦京茹撕破脸，自己还甩了对方一耳光，晚上儿子就丢了饭碗。
秦淮茹越想越懊悔，许大茂的为人她太清楚了，这事准是他捣的鬼。
丧良心的畜生！贾张氏皱纹里挤出恶毒的咒骂，棒梗还是个孩子，他招谁惹谁了？活该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母子俩此刻悔青了肠子，全然忘了先前趾高气扬的模样。
秦淮茹临走时还放狠话要老死不相往来，若不是贾张氏作妖，开春后棒梗本可以转正的。
听到大人们的对话，棒梗顿时醒悟——自己失业竟是许大茂在背后使绊子。
当秦淮茹把白天冲突的细节和盘托出，包括那记响亮的耳光时，屋里三人都像吞了黄连似的。
前些日子棒梗还炫耀学会了放映技术，秦淮茹便觉得不必再对许大茂忍气吞声。
却忘了儿子终究只是个临时工，早知道该等转正后再撕破脸。
这一耳光，竟打没了全家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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