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拉拢了两位大爷，往后在院里说话更有分量，简直一举两得。
为了这事，秦淮茹和贾张氏商量了很久。
见秦淮茹点头应下，刘海中总算放下心来。
多好的秦淮茹啊！
她不仅要照顾一大爷，现在还得管自己和卧病在床的老伴。
刘海中日子实在难过——老伴脑溢血住院，儿子们把家当搬了个精光，眼看就要断粮。
幸亏一大爷说情，秦淮茹才答应让他来搭伙吃饭。
说起秦京茹就更可气，竟只给他带了几个干窝头和几根光骨头。
那骨头干净得连狗都嫌弃。
刘海中看着饭菜直掉眼泪，转头就向易忠海诉苦，说还是秦淮茹靠得住。
他们想着，反正老了也没什么开销，能吃上饭就行。
现在帮帮缺了耳朵又没工作的棒梗，将来这孩子肯定会报答的！
另一边，三大爷从屋里出来，看见满桌好菜惊讶道：哟，伙食这么丰盛？
随便吃点。”
易忠海笑着招呼，来一起吧！
秦淮茹也热情相邀，心里盘算着：要是能拉拢三大爷，有三位大爷撑腰该多好！三大爷虽是教师工资不高，但福利不错，能让棒梗过得更滋润。
三大爷毫不客气地坐下，盯着桌上的鸡鱼肉骨头直咽口水。
他叹气道：还是你们好，我大儿子开了饭店，我连口汤都没喝着。”
易忠海摇头劝道：让三大妈别去捡垃圾了，六十多岁的人为了点小钱在儿子饭店干活，多丢人！累坏身子更不值当。”
谁说不是呢！三大爷附和道，老大住我这儿从不给钱，开了饭店我们也沾不上光。
解放那孩子也不像话，都不知道带点吃的回来。”
“傻柱在后厨工作，家里吃穿不愁，再看看你家老大，实在太不争气了！”
“以前你们总偏心老大，冷落老二老三，弄得现在都不来往。
你们家老大我看是靠不住的。”
“我都六十三了，你们比我小两岁，该想想养老的事了！”
刘海忠插嘴道，“今天我和一大爷商量好了，退休工资交给秦淮茹，让棒梗给我们养老。”
“你是不知道，这一年棒梗真的改好了，我老伴住院这几天，都是他送饭照顾。”
“不如你也跟我们一样，把工资交给淮茹，咱们一起养老，多好！”
“二大爷说得对！”
贾张氏连忙点头笑道：“三大爷，淮茹都答应照顾他们两个了，也不差你一个！人呐，年轻吃点苦没事，就怕老了没人管！”
“你也听见了，棒梗以前是混了点，可那是年纪小不懂事。
现在他长大了，暂时没工作，正好能照顾你们，你说是不是？”
贾张氏心里乐开了花，三大爷的退休金加上一大爷和二大爷的工资，日子简直美滋滋。
虽然三大爷以前瞧不上她，可那又怎样？只要钱到手，挨两巴掌都值！
“这事儿我得跟老伴商量商量。”
三大爷摇摇头，放下筷子。
他心里冷笑，棒梗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把钱给秦淮茹一家，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老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贾张氏和秦淮茹这样的长辈，能教出什么好东西？
钱还是攥在自己手里最踏实。
想到这儿，三大爷笑了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大爷精明着呢，不像刘海中和易忠海那么好糊弄。
看着三大爷的背影，刘海中和易忠海一脸不解。
易忠海摇头道：“老阎啊，算计了一辈子！”
“他就那样，习惯了就好。”
刘海中哼了一声，“现在把钱看得比命重，早晚后悔！”
“好歹是个老师，这点远见都没有，呸！”
“算了，人各有志，咱们吃咱们的。”
几人重新拿起筷子。
另一边，阎解成正跪在炕上扒拉算盘，旁边女人记账。
三大妈拎着垃圾从厨房出来，看了儿子一眼：“都收拾干净了。”
“行，没事就回吧。”
阎解成头也不抬道。
三大妈点点头，犹豫着又说：“解成，妈有件事跟你说……”
“说！”
阎解成依旧没抬头。
“您瞧，那胖子每次做完菜都会偷偷留些，我就琢磨着也给咱爸带点儿！”
“不成！”
阎解成媳妇连连摆手，“您工资比旁人高不少呢。”
“现在菜价贵着呢，您自个儿不也常说能省则省嘛。”
“就是！”
阎解成附和道，“规矩不能坏，况且我们两口子都不在饭店吃，更轮不着您了。”
“至于厨子那份我们可管不着，您说是不是？”
“哎......”
三大妈长叹一声，知道儿子这儿没戏了。
刚要再开口，胖厨师乐呵呵从厨房钻出来：“老板，您找我？”
“给，北京烤鸭拿去吧！”
阎解成递过油纸包。
胖子笑得眯起眼：“哎哟，您这也太破费了！”
“甭客气，交代你的事儿办妥没？”
“您放心！”
胖子压低声音，“按您说的，每样菜都扣了点，全打包好了待会儿就能拿走。”
“干得好！”
阎解成拍拍他肩膀，“天不早了，回吧！”
三大妈见状摇摇头，转身走了。
人刚走远，阎解成媳妇就撇嘴：“老太太真能算计，工资拿得高还想连吃带拿，美得她！”
“甭搭理，赶紧对完账回家。”
阎解成噼里啪啦打起算盘。
......
何雨柱家电话又响了。
正吃饭的易忠海皱眉：“奇了怪了，傻柱家电话这些天咋响个没完？”
院里就何雨柱家装了电话，旁人想打电话得去街上邮局。
“听说是外国来的！”
易忠海回忆道，“前儿个听见他说那边不行就回来，后头没听清。”
“不能吧？”
刘海中瞪圆眼睛，“他个厨子能认识洋人？”
“二大爷说得在理。”
秦淮茹接话，“听说洋人都住洋楼坐汽车，傻柱哪儿攀得上。”
众人七嘴八舌，都不信易忠海的话。
虽然何雨柱家装电话时大伙儿吃惊过，可如今听说他跟外国人往来，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在众人眼中，外国人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再说何雨柱，不过是个厨子，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陪媳妇，哪有机会结识外国友人。
八成是弄错了。
绝对没错！易忠海斩钉截铁地摇头，我听得真真切切，还提到回国什么的。”
我年纪是比你们大些，可耳朵还好使着呢。”
听罢，几人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他们深知易忠海为人，从不说谎，看他这副模样，想必是听得真切。
外国友人竟给何雨柱打电话，还一天打好几通。
乖乖，莫非何雨柱另有来头？
想到这儿，几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来就跟何雨柱不对付，现在他还攀上了外国关系，实在气人。
原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厨子，如今看来倒是小瞧了他。
听闻这些，秦淮茹肠子都悔青了。
要是早点儿嫁给何雨柱，现在还不是吃香喝辣？
从前只觉得何雨柱能弄些吃食，其他一无是处，家里要啥没啥，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后来不知怎的，何雨柱像是变了个人，对他们家不闻不问。
再后来，何雨柱结识了冉秋叶，从相识到结婚不过几日功夫。
婚礼时，家里里外外全换了新家具。
不仅如此，还结交了领导，好几次被专车送到家门口。
今日又听说他与外国人有往来，简直惊掉下巴。
都怪自己优柔寡断，错失良机！
不过话说回来，何雨柱和那些外国人都聊些什么？想必是些高端话题吧。
秦淮茹思绪纷飞。
秦京茹脸色也不好看。
从前觉得许大茂比何雨柱有出息，如今看来是自己眼拙。
要是当初死缠烂打，说不定现在何太太就是自己了。
至于许大茂？在何雨柱面前就是个废物！
谁不知道那些来华的外国人腰缠万贯。
我早说过，何雨柱是咱院里最阔气的。”
易忠海叹道，可这人啊，有钱就变坏！
从前多老实一人，如今求他帮忙都推三阻四，实在可气！
话虽如此，他到底怎么认识那些外国人的？刘海中好奇道。
八成是那位领导牵线搭桥。”
易忠海酸溜溜地说，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家里又是钢琴又是留声机，现在又攀上外国关系。”
易忠海话音未落，几人纷纷点头。
何雨柱是厨子不假，可那手艺确实没得挑，得领导赏识也在情理之中。
说实话，院里就数刘海中最羡慕何雨柱，衣食无忧不说，最可气的是领导还常给他送东西。
行了，赶紧吃饭！
易忠海挥了挥手，继续道：好在何雨柱还跟咱们住一个院，只要他还有点良心，总得帮衬帮衬大伙。”
是这个理儿！
几人应和着，低头扒饭时却都各怀心思。
......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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