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甩下两句话,怒气冲冲地起身就走。
都散了吧。
没事了,大伙儿回去吧。
刘海中赶忙摆出壹大爷的派头,挥手遣散了众人。
见大家这么配合,刘海中再次体会到权力的美妙。
当官的感觉真不赖。
可他哪知道,大伙儿急着离开,是不想在这听他们扯皮。
院里北风呼呼的,回家烤火多舒服?
谁乐意在这儿挨冻受罪?
老贾家一看这情形,正主都走了。
赔偿没讨着,连靠山易中海也丢了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秦姐,回屋吧。
外头太冷了。
何雨柱凑过来殷勤地说。
好嘞,傻柱。秦淮茹嫣然一笑,傻柱,一会儿我去你屋里说点事,成不?
那敢情好!必须欢迎啊!何雨柱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秦姐终于肯理他了。
还要主动来找他说话。
何雨柱觉得自己的好运要来了。
于是。
何雨柱美滋滋地在屋里等着。
不多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何雨柱以为是秦淮茹来了,兴冲冲要去开门。
刚起身,却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哥,我能进来吗?
何雨柱听出来了,是妹妹何雨水回来了。
“哥,你咋回来了?”何雨柱推开门问道。
“定了,下周日办婚礼。”何雨水进屋坐下说道。
“这么快?不是说过年才办吗?”
“他过年要值班,只能提前了。”
“行吧,早晚都要结,早点晚点都一样。”
“哥,我要嫁人了,嫁妆准备得咋样了?”
何雨水这趟回来,就是冲着嫁妆来的。
“嫁妆......”何雨柱支支吾吾。
他现在哪有钱啊?
以前工资大半都贴补贾家了,压根没想过妹妹出嫁的事。
后来得罪王从军赔了不少钱,家底掏空不说,还欠着易中海几百块。
如今沦落到扫厕所,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哥,你该不会把钱都接济秦姐了吧?”何雨水脸色不太好看。
这年头嫁妆可是脸面。
没嫁妆的姑娘,在婆家都抬不起头。
嫁妆丰厚,婆家才不敢欺负人。
“哪能啊,早给你备好了。”何雨柱强撑着说,“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他转身就去找易中海借钱。
院里有钱的就那几家:王从军、易中海、许大茂、刘海中。
明面上易中海最阔绰,实际上王从军才是真有钱——系统里存着五千多现金呢。
许大茂靠着娄晓娥娘家也不差,刘海中当六级锻工,日子比普通人家强多了。
在这四户人家里,何雨柱唯独与易中海有些交情。
其余的人,即便家财万贯,他也休想借到半文钱。
此刻。
易家屋内。
易中海正暴跳如雷,怒斥着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人竟悄无声息地夺走了他壹大爷的头衔。
担任壹大爷多年,岂能说卸任就卸任?
然而现实残酷。
他的声誉早已跌入谷底。
院里的居民,都不再拥护他了。
更令他忧心的是,这两天他仍回忆不起那些钳工技艺。
他真担心,终有一日会露馅。
到那时。
连工作都可能不保。
再想到自己膝下无子,晚年无人照料。
他越想越恼火,越想越气愤。
连最心爱的茶盏都被他摔得粉碎。
恰在此时。
何雨柱登门造访。
壹大爷,您在家吗?我是傻柱,有事找您商量。何雨柱在门外喊道。
柱子,别再叫我壹大爷了。
我已经不是了。
易中海面色阴郁地开了门。
壹大爷,在我心里,您永远是壹大爷。
就刘海中和阎埠贵那两块料,也配当壹大爷和贰大爷?
这壹大爷的位置,迟早还是您的。
这院里要是没了您坐镇,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何雨柱有事相求,奉承话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易中海听了,心情总算好转些许。
柱子,这么晚来找我,有事?易中海问道。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壹大爷您这眼力,真是明察秋毫啊。
少说废话,有事直说。
壹大爷,是这么回事,雨水回来了,说是下周日要办喜事。
这是喜事啊。
什么喜事啊,壹大爷,她这是回来讨嫁妆的。您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哪有钱置办嫁妆。所以我想着,壹大爷您能不能......
听闻此言,易中海刚缓和的心情又跌至冰点。
柱子,我也捉襟见肘啊。
你也清楚,最近我给你垫了多少钱。
还有老贾家那边,我也没少贴补。
易中海委婉地推辞道。
他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借钱给何雨柱?
一旦他不会钳工的事被揭穿,轧钢厂必定会开除他。
到那时,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绝户,靠什么生活?
仅靠攒下的两三千块钱,够养老吗?
勉强够是够,但必须精打细算,不能有半点挥霍。
更别提把钱借给别人了。
要是借出去,他的晚年可就彻底没指望了。
“壹大爷,您别糊弄我。”
“您工资那么高,会没存款?”
“是不是看我如今落魄,怕我还不起?”
何雨柱一听易中海拒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不是,柱子,我是真没钱。”
“工资虽高,可你壹大妈常年吃药,开销不小。”
“这些年又东帮西帮的,哪还有积蓄?”
易中海心里清楚,借钱给何雨柱等于白送,根本别指望还。
“壹大爷,您当真不借?”
“真没有,拿什么借?”
“好,我记下了。”何雨柱怒气冲冲地走了。
这时,壹大妈走过来:“老易,怎么不借给傻柱?”
“借给他?”
“不如直接白送。”
“他和老贾家一样,是个填不满的坑,谁沾谁倒霉。”
易中海皱着眉头解释。
“他不是你最看好的养老人选吗?”
“现在帮了他,以后他才会给我们养老啊。”
壹大妈继续劝说。
“妇人之见。”
“你还指望他养老?”
“老太太的下场没看见?这就是让他养老的结果。”
“老太太心里清楚,他根本靠不住,所以才……”
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壹大妈也不再吭声。
另一边,何雨柱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不知如何向何雨水交代。
“哥,我的嫁妆呢?”
何雨水知道,何雨柱去找易中海借钱,现在回来,肯定是借到了。
那嫁妆的事,应该没问题了。
何雨水心里没底,不知道能借到多少钱,能否让自己婚后在婆家不受气。
要是有个一百块,那还算过得去。
要是再添上“三转一响”中的一样,就更好了。
要是......再贪心点,“三转一响”全都有。
啧啧......
何雨水都不敢往下想了。
那不得在婆家横着走?谁还敢给她脸色看,连婆婆都得看她眼色行事。
“嫁妆?什么嫁妆?”何雨柱一听这话,立刻装起了糊涂。
“哥,我要结婚了,你不是该给我准备嫁妆吗?”何雨水心头一紧。
“结婚非得要嫁妆?”
“没嫁妆就不能结婚了?”
“你看三大爷家的于莉,不也没嫁妆,不照样嫁了?”
何雨柱开始胡搅蛮缠。
“你......”
“哇......”
何雨水顿时嚎啕大哭。
没嫁妆确实能结婚。
可看看于莉,在阎家是什么地位?
被阎埠贵嫌弃得像条狗似的。
要不是现在帮王从军养狗能挣点钱,阎埠贵怕是连饭桌都不让她上。
“醒了雨水,别哭了。”
“让人看见多难看!”
何雨柱赶紧劝道。
“我偏不!”
“呜呜......”
“今天你要是不给嫁妆,我就和你断绝关系!”
何雨水来之前可是跟未婚夫打了包票,说至少能拿到一百块嫁妆。
谁知道......
别说一百块。
连一毛钱都没有。
这让她回去怎么交代?
还不得被婆家笑话死?
她今天豁出去了,非要讨到嫁妆不可。
“什么?你要跟我断绝关系?”何雨柱一听就炸了,扬起巴掌就要打人。
自从父亲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兄妹俩就相依为命。
何雨水可以说是何雨柱一手拉扯大的。
现在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妹妹要断绝关系,何雨柱怎能不疯?
“打啊!有本事你 ** 我!”何雨水毫不畏惧,直接把脸凑了上去。
“你......”何雨柱终究没舍得下手。
毕竟,这是他的亲妹妹。
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也是唯一的亲人。
“等着,我去给你准备嫁妆。”
何雨柱沉思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身又去了后院。
“王从军,在家吗?”他在门外喊道。
王从军正悠闲地听着留声机。
听见喊声,他开了门。
“何雨柱,有事?”
“嗯,有事。”
“进来说吧。”
何雨柱跟着进了屋。
环顾四周,不禁暗暗咋舌。
这家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
桌上摆满了瓜子、水果、奶糖……样样齐全。
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听着音乐,品着茶,嗑着瓜子,简直神仙般的享受。
“何雨柱,什么事,直说吧。”
“那个……王从军,雨水的房子,我不租了。”
王从军一听,立刻站起身,脸色一沉:“何雨柱,咱们可是说好的,租金你也收了,怎么能说不租就不租?”
“不是反悔。”
“我的意思是,房子不租了,但可以卖给你。”
王从军眼睛一亮。
现在的四合院不值钱,几百块就能买一间。
可再过几十年……
那就是天价了。
一套上亿,还不一定买得到。
“行,我买,你开个价。”王从军爽快道。
这种机会,绝不能错过。
虽然眼下民间房屋买卖不多,国家也不鼓励。
更何况,这还是轧钢厂的房子,严格来说不算何雨柱的私产。
但这些都难不倒王从军。
只要何雨柱肯卖,他自有办法合法拿下。
谁也挑不出毛病。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操作空间大着呢。
“雨水那间房二十多平,隔两间都宽敞。”
“所以,我要这个数。”
何雨柱竖起一根手指。
何雨柱竖起一根手指。
王从军笑了笑:“行,一百就一百。”
“一百?你做梦呢!”
“一千!”
何雨柱差点跳起来。
一间房只给一百块,王从军简直是在开玩笑。
“一千?”
“你干脆去抢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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