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人又议论开了。
多数都在背地里骂王从军。
这些人就见不得别人好。
别人过得比他强,他就眼红。
正说着。
棒梗领着两个妹妹鬼鬼祟祟摸过来。
“哥,咱们回去吧,王从军会揍我们的。”小当有些害怕。
“怕啥,我们又没干坏事。”棒梗壮着胆子说。
“哥,槐花饿了,从军叔在吃啥呀?”最小的槐花馋得直流口水。
“我也想吃,可王从军肯定不会给。”
“我就看看他们在吃啥。”
“回去让傻柱给我们买。”
“傻柱把房子卖了,听说赚了好几百块呢。”
棒梗儿一边说,一边拉着两个妹妹凑到门口,探头往屋里张望。
屋内热气腾腾,火锅的香气飘散开来。
王从军和秦京茹正围坐在桌前涮肉。
秦京茹第一次吃火锅,辣得直吐舌头,但手边那瓶冒着气泡的饮料正好解辣。
一口麻辣鲜香的肉片,一口冰凉爽口的汽水,滋味别提多美了。
“从军哥,这火锅哪儿买的?真香!”秦京茹忍不住问道。
“不是买的,保卫科同事送的。”王从军随口搪塞。
这些东西其实是系统奖励的,但不好解释,只能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正吃着,门外传来槐花怯生生的声音——
“小姨……能给我吃一口吗?”
“小姨,我也想吃!”小当也跟着央求。
棒梗儿没吭声,可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菜,喉咙不停滚动。
“哟,你们仨怎么来了?”秦京茹这才注意到门口的兄妹三人。
“我们闻着味儿来的……”
“肚子饿得咕咕叫……”
棒梗儿依旧沉默,目光却黏在火锅上挪不开。
鸭肠、毛肚、牛肉卷、虾饺……
还有各式鲜嫩的蔬菜和水果,都是他们平时见都没见过的稀罕物。
“从军哥,要不……”秦京茹犹豫着看向王从军。
毕竟是自己姐姐的孩子,大人间的矛盾总不好牵连孩子。
可东西是王从军的,她不敢擅自做主。
王从军对秦京茹的懂事很满意。
但让他喂这几个小白眼狼?心里实在不情愿。
棒梗儿早就养歪了,根本喂不熟。
小当虽然还没那么糟,可照这么下去迟早学坏。
至于槐花,年纪小不懂事,可生在贾家那种地方……
有贾张氏和秦淮茹那样的长辈,能教出什么好苗子?
“别想让他们进来吃,门都没有。”
“给他们盛一碗,带回去吃吧。”
为了顾及秦京茹的面子,王从军勉强松了口。
让棒梗儿进门?绝不可能。
能分一碗肉,已经是给秦京茹最大的让步了。
秦京茹闻言,夹了满满一碗肉,递给棒梗儿。
“棒梗儿,拿着,回家再吃。”
“我不要!”棒梗儿扬起下巴,一脸欠揍的模样。
王从军盯着他,恨不得一把夺过碗扣在他头上。
不识好歹的东西。
好像谁求着他吃似的。
“小当,你拿着。”秦京茹转手把碗递给小当。
“谢谢小姨。”小当比棒梗儿懂事,还知道道谢。
“不用谢,快回去吧。”秦京茹说完,转身回屋。
小当端着碗离开,槐花眼巴巴地跟在后面。
突然,棒梗儿冲上来,一把抢过碗。
“这是小姨给我的!”
“两个赔钱货,别想吃!”
“哇——”
“呜——”
碗被抢走,小当和槐花顿时嚎啕大哭。
“小当,槐花,怎么了?”
“是不是王从军又欺负你们了?”
听到哭声,秦淮茹和贾张氏从中院匆匆赶来。
“哇——”
“呜——”
小当和槐花的哭声越来越大,引得秦淮茹和贾张氏怒气冲冲。
她们以为是王从军又在作恶。
“王从军,滚出来!是不是你又欺负我家孩子?”
这时,秦京茹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我不是给了你们一碗肉吗?”
“肉呢?”
“怎么在这儿哭?”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愣,立刻闭嘴。
居然有肉?
肉去哪儿了?
小当抽泣着说:“肉……肉全被我哥抢走了,呜……”
“什么?”
秦淮茹和贾张氏慌忙冲进棒梗儿的房间,发现他正狼吞虎咽地吃着肉,碗里已经少了一半。
棒梗儿,你怎么能抢妹妹的肉?秦淮茹气得直跺脚。
奶奶说她们是赔钱货,给她们吃就是糟蹋粮食。棒梗儿理直气壮地回答。
胡说八道!秦淮茹抄起扫帚就往棒梗儿身上招呼,打得他嗷嗷直叫。
打累了停下时,秦淮茹突然发现贾张氏正把剩下的肉往嘴里塞。妈!您怎么把肉都吃光了?也不给我们娘仨留点!
贾张氏抹着嘴说:我是长辈,好东西当然我先吃。棒梗儿是老贾家的独苗,也该他吃。那两个丫头片子吃了也是白吃。至于你——谁让你今早不做饭饿着我?这叫一报还一报。
秦淮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长叹一声。她想起堂妹京茹嫁的王从军家天天吃香喝辣,心里更不是滋味。
愁什么?往后吃肉的日子多着呢。贾张氏贼眉鼠眼地瞄着对面王从军家。
家里棒子面都快见底了,您再不去找活干,全家都得喝西北风!秦淮茹没好气地嚷道。
没见识的乡下婆娘!贾张氏撇撇嘴,你不想想今天这肉哪来的?
不是京茹送的吗?
这不就结了。贾张氏意味深长地笑了。
“京茹还是惦记着姐妹情分的,给孩子们拿了这么多肉。”
“你说,要是孩子们再去要,她还会给吗?”
“嘶——”秦京茹吸了口气,“应该……会给吧。”
“这不就对了?以后吃肉的机会多着呢。”
“往后就让孩子们去要,比你去强多了。”
秦淮茹点点头,觉得贾张氏说得在理。
好家伙。
才给了一次,贾张氏就盯上了吸血的机会。
不愧是老贾家。
当初何雨柱也是这么被缠上的。
他见秦淮茹死了丈夫,带着三个孩子可怜,便伸了援手。
这一伸手,就再也没能收回来。
可王从军是何雨柱吗?
他会任由老贾家吸血?
要是王从军听见贾张氏这番话,非得送她三个字——想得美。
……
晚上十点。
许大茂又抱着四件古董和十条小黄鱼,来找王从军治病。
第二天。
王从军和秦京茹上班时,碰见了路上走着的何雨柱和易中海。
何雨柱正吹得天花乱坠:
“壹大爷,您放心,卫生部就是我的地盘。”
“那儿几十号人,全是老家伙,没一个是我对手。”
“谁敢欺负您这新人,我教他们做人!”
“嘿嘿……”
易中海眉头稍展。
有何雨柱在,扫厕所的日子或许不会太难熬。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悲哀。
堂堂八级钳工,竟沦落到扫厕所。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易中海至今想不通。
为什么几十年练就的手艺,一夜之间就没了?
真是邪门。
“柱子,以后还得靠你照应了。”
“你放心,养老就指望你了。”
“等我和你壹大妈走了,房子留给你,跟老太太一样。”
易中海抓紧了何雨柱这根养老的稻草。
如今自己落魄,只能靠房子拴住他了。
“壹大爷,您二老安心,将来我一定给您和壹大妈养老送终。”
“房子什么的,我压根不在乎。”
何雨柱嘴上推辞着,心头却是一阵发热,暗想:“这要是能得间房,岂不是又能多攒三百块钱和一张缝纫机票?”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便到了轧钢厂。
“何雨柱!磨蹭什么呢?赶紧去把生产部的厕所打扫干净!”卫生部周队长扯着嗓子吼道。
“这就去,周队长。”何雨柱赔着笑脸,又凑近道:“给您引荐一下,这是新来的易中海,让他跟着 ** 活吧。”
面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周队长,何雨柱可不敢造次——人家儿子可是保卫科的副科长。
这尊大佛他可得罪不起!
想起保卫科的手段,何雨柱至今还会做噩梦。
“成,就让他跟你搭伙吧。”周队长斜眼打量着易中海,嗤笑道:“堂堂八级钳工,居然沦落到这般田地,真是世事难料啊!”
于是,易中海便跟着何雨柱开始了扫厕所的生涯。
可这活儿真不好干。
常年待在车间的易中海刚踏进厕所,就被扑面而来的熏得头晕目眩,扶着墙吐得昏天黑地。
得,早饭算是白吃了。
转眼到了周末。
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翻出了压箱底的新衣裳——那是当年相亲时置办的行头。
今天他得以大舅哥的身份,参加何雨水的婚礼。
“秦姐,我出门了啊。”何雨柱扒在门框上,冲着正在做饭的秦淮茹咧嘴笑道:“保准给您捎喜糖和好吃的回来。”
“快去吧傻柱。”秦淮茹头也不抬地搅着锅里的粥,“替我给雨水带句祝福。”
她也就只能带句话了。
随份子?想都别想。
再说了,她也没那个资格去随礼。
这年头结婚,通常就是两家至亲凑两三桌吃个饭。
可王从军家今天却格外热闹——虽然新家具擦得锃亮,屋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但斑驳的墙壁、老旧的门窗还是暴露了岁月的痕迹。全家正忙着给房子来个大翻新呢。
王从军打算把家里翻新一番。
前一天,他就请了木匠和油漆工来,准备把屋子彻底改造。
到了下午,装修已接近尾声。
王从军给工人们递了烟。
正抽着烟,中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夹杂着女人的哭泣。
王从军一听,认出是何雨水的声音。
“今天不是她结婚吗?怎么哭了?”他有些疑惑。
何雨水的哭声引来了院里不少人。
大家都纳闷,明明是她的好日子,怎么跑回娘家哭成这样?
王从军也凑过去看热闹。
只见何雨水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衣裳,本该喜气洋洋,此刻却泪如雨下。
她身旁站着何雨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活像个猪头。
堂堂四合院曾经的“战神”,竟被人打成这样?
易中海走过来问:“柱子,雨水,出什么事了?大喜的日子怎么哭成这样?”
他这一问,何雨水哭得更凶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壹大爷,您不知道,今天本该是雨水的大喜日子,可偏偏……唉,喜事变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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