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法庭的长条桌擦得锃亮,上方悬挂的国徽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空气里弥漫着庄重又紧绷的气息。旁听席坐得满满当当,张婶、赵四、陈默都在,眼神里满是期待;被告席上,季渊穿着囚服,头低着,双手被铐在身前,而温晴晴则攥着衣角,脸色苍白,却还强装镇定,偶尔抬头扫向原告席,带着点不甘的怨毒。
顾长风坐在原告席左侧,手里捧着厚厚的案卷,许诺坐在他身边,穿着一身干净的蓝布褂子,脸色虽还有些浅白,眼神却格外清亮。法官敲了敲法槌,声音浑厚:“现在开庭!原告方,请陈述案情经过及提交相关证据。”
顾长风站起身,翻开案卷第一页,声音清晰而坚定:“本案被告人季渊,为报复已故军人顾建军(本人父亲)及本人,伙同被告人温晴晴、后勤科王科长(另案处理),于本月15日凌晨,潜入本人住所书房,盗窃机密图纸,并伪造证据,栽赃陷害原告方证人许诺同志。以下为具体证据。”
他抬手示意,法警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上前,连接法庭大屏幕——上面开始播放凌晨的监控录像,顾长风指着屏幕上的人影:“各位请看,监控中的人影虽穿着与许诺同志同款的蓝布褂子,但走路姿势、鞋底反光、袖口完整性均与许诺同志不符。许诺同志左脚用力,鞋底无反光,袖口有破洞;而人影走路端正,鞋底在路灯下反光(推测为胶鞋),袖口整齐,明显是刻意模仿。”
法官点头,看向被告席:“被告人温晴晴,你对该监控证据有何异议?”
温晴晴猛地抬头,声音带着颤抖,却还在狡辩:“那……那就是她!我亲眼看到她在顾团长家楼下徘徊!监控模糊,那些所谓的‘不符’,都是他们编造的!”
“不是编造。”许诺站起身,接过话头,眼神直视温晴晴,“技术科已对监控进行高清处理,人影鞋底的锯齿纹,与你上周穿的胶鞋完全吻合;且你证词中说‘人影手里攥着黑乎乎的东西’,但监控中影子双手始终插在口袋里——这不是疏忽,是你在撒谎,你看到的‘人影’,根本是你自己或季渊安排的人。”
温晴晴的脸更白了,嘴唇动了动,却没再说出话来。顾长风继续提交证据,法警捧着一个透明证物袋上前,里面装着那枚改装的发夹:“这是在许诺同志床底发现的‘作案工具’,技术科检测发现,发夹的金属钩磨损方向与保险柜划痕相反(为反方向刻意制造),且发夹内侧除许诺同志指纹外,还残留有温晴晴同志的指纹——经核实,是你借‘借针线’之名,潜入许诺同志宿舍时留下的。”
“我没有!”温晴晴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拍了下桌子,“那指纹是之前碰发夹时不小心留下的!不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顾长风拿出技术科的检测报告,递交给法官,“报告显示,指纹是新留下的,且发夹机关内部有你的纤维残留,与你上周穿的碎花裙材质一致——这说明你不仅碰过发夹,还亲手调试过机关。”
温晴晴的身体晃了晃,不得不扶住桌沿才站稳,眼神里的镇定渐渐被恐慌取代。就在这时,法警捧着另一个证物袋走上前,袋子里装着那枚银质袖扣,上面的季家徽章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这是本案关键物证——季家家族徽章袖扣。”顾长风的声音提高了些,目光扫过被告席,“该袖扣在七号训练场陷阱现场发现,金属成分与季渊叔叔季明远(已故反特骨干)遗物中的袖扣完全一致,内侧检测出季渊的指纹,磨损痕迹与本人书房墙上的划痕吻合——足以证明,潜入书房、留下划痕、设置陷阱的,正是季渊本人。”
法警将袖扣举到旁听席和被告席中间,供众人查看。旁听席第一排的温晴晴突然浑身一僵,原本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指甲掐进布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那枚银质袖扣,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认得这枚袖扣,季渊之前一直戴着,说这是他家的“传家宝”,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证物的形式出现。
“被告人季渊。”法官看向季渊,“你对该袖扣证据有何辩解?”
季渊猛地抬起头,脸色同样惨白,却还在嘴硬:“这……这不是我的!是你们伪造的!我根本没有这样的袖扣!”
“是不是伪造,技术科可以作证。”顾长风请技术科王工程师出庭,王工程师拿着检测报告:“法官同志,经三次独立检测,该袖扣的金属成分、徽章雕刻工艺、指纹残留,均与季渊本人及季明远遗物完全匹配,不存在伪造可能;且季渊的社交账号中,三年前曾发布过佩戴同款袖扣的照片,可作为佐证。”
季渊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头重新低下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温晴晴看着季渊的样子,又看了眼那枚袖扣,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我……我招!我全都招!”
法庭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温晴晴身上。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是季渊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帮他栽赃许诺,就把我舅舅(王科长)帮他传递消息的事说出去!监控里的人影是他找的人,发夹是他让我放在许诺床底的,证词也是他教我说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威胁的!”
“你撒谎!”季渊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愤怒,“是你自己贪生怕死,主动帮我!你舅舅也是自愿的,他早就不满部队的待遇,想靠卖图纸赚钱!”
“够了!”法官敲了敲法槌,打断两人的争执,“被告人季渊、温晴晴,你们的供述已记录在案,结合原告方提交的完整证据链(监控、发夹、袖扣、通讯记录、技术检测报告),足以认定你们的犯罪事实。”
法官翻阅案卷,沉吟片刻,最终宣判:“经合议庭评议,原告方证人许诺同志,无任何犯罪行为,依法宣告无罪,消除所有涉案记录;被告人季渊,犯间谍罪、诬告陷害罪、盗窃国家机密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被告人温晴晴,犯诬告陷害罪、包庇罪,鉴于其有自首情节,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闭庭!”
法槌落下,“咚”的一声,在法庭内回荡。旁听席瞬间爆发出掌声,张婶激动地抹着眼泪,赵四和陈默相视一笑,满眼欣慰。顾长风侧头看向许诺,眼神里满是温柔,许诺也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所有的委屈、误解、恐慌,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法警上前,将季渊和温晴晴带离被告席。温晴晴路过旁听席时,脚步顿了顿,抬头看向许诺,眼神里满是愧疚,却没再说一句话,最终被法警带走。季渊则始终低着头,背影落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顾长风和许诺走出法庭,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张婶快步追上来,拉着许诺的手:“丫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谁也不敢冤枉你了!”
“谢谢张婶。”许诺笑着点头,转头看向顾长风,他正拿着那枚咸鱼脚垫(之前落在吉普车上,赵四帮忙带来的),递到她面前:“还没织完,要不要继续织?我书房的椅子还等着呢。”
许诺接过脚垫,指尖拂过歪歪扭扭的鱼尾巴,笑着说:“织!当然织!这次肯定织得整整齐齐的,不让你笑话。”
走廊里的笑声回荡,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沉冤得雪的那一刻,所有的黑暗都被驱散,只剩下光明和彼此相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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