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的江城飘着细雨,诊室里的雪松薰香比往常浓了些,薛一楠坐在沙发上翻诊记录,指尖划过“封景辰”的名字时,窗外传来了熟悉的汽车鸣笛声。
她抬头望去,黑色宾利的车窗降下,封景辰正抬手把墨镜往头顶推,露出光洁的额头。
和媒体上“落魄弃女”的形容截然不同,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丝绒大衣,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处泛着淡粉,连下车时踩在水洼里的黑色短靴,都擦得锃亮。
“薛医生倒会享受,雨天点这么香的薰。”封景辰推门进来,大衣下摆扫过门槛,带进来缕潮湿的风,还有点若有若无的鸢尾花香。
她抬手褪下大衣,搭在椅背上时,颈侧的红痕不小心露了出来。
淡红色的印子从耳后延伸到衣领里,形状像极了齿痕,在她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薛一楠放下诊记录,挑眉打量她,“看你这面色红润的样,是铁树开花了?哪个美女这么倒霉,被你看上了?”
封景辰在诊床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诊单边缘,嘴角扬着藏不住的笑意,“嘴这么毒,早上吃的毒药?”
她顿了顿,偏头往薛一楠那边凑了凑,故意让颈侧的红痕更明显些,“她回来了。”
薛一楠的笔顿在纸上,墨点晕开一小片,“花青墨?”
见封景辰点头,她又上下扫了眼那红痕,嗤笑一声,“看来不止回来了,你们还睡了。”
“彼此情投意合,算不得睡。”封景辰靠在诊床靠背里,指尖敲了敲膝盖,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小野猫回国就签了妗夜传媒,她聪明得很,只是一晚就看出了破绽,现在正托人找爵境的神秘老板谈合作呢,想做我们的品牌代言人。”
薛一楠眯了眯眼,伸手,“文件呢?别跟我绕弯子,这次又是什么局。”
封景辰从包里掏出份烫金文件,推到她面前。
封面印着“爵境品牌代言人招标书”,里面夹着几页传媒公司的资料:除了妗夜传媒,还有星耀、华娱这些江城顶尖的公司,附页上列着的艺人名字,个个都是拿过影帝影后的腕儿。
薛一楠翻到最后一页,妗夜传媒的介绍栏里,花青墨的照片还带着点青涩,履历上只有几个小成本代言的经历,和其他公司的艺人比起来,简直像颗没打磨的石头。
“你疯了?”薛一楠合上文件,声音提高了些,“这么多顶流艺人上赶着来,你放着不要,非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就为了你家小野猫?”
封景辰拿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语气慢悠悠的,“爵境本来就是我用来打探封家消息的幌子,代言人是谁不重要。”
她放下杯子,指尖轻轻碰了碰颈侧的红痕,眼神软了些,“况且,为什么不能是她?”
“你之前不是说,不会把她卷进来吗?”薛一楠皱紧眉,想起五年前封景辰在瑞士说“不主动、不打扰”时的样子,“现在封家把你当弃女,盯着你的人多着呢,花青墨要是跟你扯上关系,少不了被连累!”
封景辰长舒一口气,靠在诊床上,望着天花板的暖光灯,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
她想起昨晚花青墨醉酒的模样,女孩穿着黑色吊带裙,指尖勾着她的领带,眼神迷离地说“爵境诚不欺我”,嘴唇擦过她下巴时,又软又烫。
“是她自己跳进来的。”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点纵容,“我接住她便是。”
“况且,一个名门弃女,谁还会在意我的花边新闻?封俊成他们现在只盯着我手里有没有封氏的把柄,哪会管我跟谁在一起。”
薛一楠看着她这副陷入情网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劝不动你。”
“你自己酌情考虑,别到时候连带着爵境和绯夜都栽进去。”
封景辰没接话,只是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花青墨的样子。
女孩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生气时会鼓着腮帮子,连耍小聪明时的模样都可爱得紧。
虽然她的出现打乱了自己原本的计划,但也没什么要紧的,稍作改动就行。
五年前她没敢触碰的人,这次老天又把花青墨送到她身边,她绝不会再放手了。
诊室里的雪松薰香慢慢淡了些,雨声敲在玻璃窗上,发出“嗒嗒”的响。
薛一楠看着封景辰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意,忽然觉得,或许这次,她的这位“病人”,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诊室内的雪松薰香还没散,薛一楠手里捏着刚打印出来的检测报告,指尖点了点纸上平稳的波形。
心率波动区间比上月窄了近五个点,催眠时长也停在了三十七分钟,是回国后最好的一次。
她抬眼看向诊床上的封景辰,对方正慢条斯理地扣着风衣纽扣,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脖颈间那抹淡红的痕迹在米白衬衫领口若隐若现。
“医学奇迹都没你这见效快。”薛一楠把报告往桌上一放,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调侃,“五年药物干预、每月两次催眠,抵不过你家小野猫回来一趟。”
封景辰扣纽扣的手顿了顿,指尖蹭过领口的红痕,眼底漾开点柔软的光,“她本来就是我的‘特效药’。”
说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下周一洽谈,程砚舟会去接你,记得准时。”
薛一楠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风衣下摆扫过门槛时带起缕风,连空气里都好像飘着点不一样的暖意。
她自嘲地笑了笑,从前那个连笑都带着冷意的封景辰,如今居然也会因为一个人,连眉梢都染着温柔。
周一的江城飘着细雨,程砚舟开着辆黑色轿车准时停在诊室楼下。
他递给薛一楠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时,一枚哑光银壳手表躺在里面,表盘内侧刻着极小的爵境logo暗纹,表带是深棕色鳄鱼皮,“boss说,花小姐上次见过这块表,特意让您戴上。”
薛一楠将手表扣在腕间,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忽然明白封景辰的用意。
这是故意给花青墨递线索,又让她来当“烟雾弹”。
车子往爵境办公区驶去,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窗外的写字楼渐渐变得密集,爵境的办公区在顶层,落地窗外能俯瞰整个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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