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三天里,苏然每天都会去船坞看看商船的改造进度 —— 工匠们按照他画的图纸,小心翼翼地锯掉船身两侧多余的部分,将宽胖的船身打磨成流畅的狭长形状;又用坚韧的布料缝制成三角形帆,加装上可调节的绳索和滑轮;船底则仔细涂抹上混合好的防附涂料,晾干后泛着淡淡的光泽。苏然时不时还会给工匠们提些细节建议,比如在船身边缘加装防撞的铁皮,在帆杆底部增加固定的木楔,确保改造后的商船既安全又实用。
到了第三天清晨,第一艘改造后的商船终于正式完工,静静地停靠在运河岸边。船身通体呈深棕色,狭长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流畅,三角形的船帆整齐地收在桅杆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雄鹰;船底干净光滑,涂着淡灰色的防附涂料,在水面上微微倒映出影子,看起来既美观又大气。
水涛特意为这次改造组织了一场隆重的航速测试,不仅邀请了商会的股东和各个船队的船长,还请了不少运河上的船运同行前来观看 ——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碧水船运商会的商船,再也不是之前那艘 “慢乌龟” 了。
测试地点选在运河下游一段开阔的水域,这里水面平静,没有暗礁和漩涡,非常适合进行航速对比。改造后的商船和一艘未改造的普通商船并排停在岸边,两艘船上都装满了同等重量的粮食货物,由经验最丰富的船员分别驾驶 —— 水沧负责驾驶改造后的商船,另一位老船长负责驾驶普通商船,确保测试的公平性。
码头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围在岸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你说这改造后的船,真能变快吗?我看跟之前也没多大区别啊!”“不好说,苏兄弟可是帮他们击退过海盗的人,说不定真有本事!”“我赌普通商船赢,毕竟跑了这么多年,性能稳定!”
水涛站在码头中央的高台上,手里拿着一面红色的信号旗,对着众人高声喊道:“各位来宾,各位同仁!今天咱们就来见证一下,苏兄弟为我们商会设计的航速优化方案到底有没有用!一会儿我挥旗为号,两艘商船同时出发,沿着运河向下游航行五十里,再原路返回,谁先回到码头谁就赢!大家说好不好?”
“好!”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目光都紧紧盯着岸边的两艘商船,期待着测试的开始。苏然站在水涛身边,心里也有些紧张 —— 虽然他对自己的方案有信心,但毕竟是第一次在修仙界实践船舶改造,不知道实际效果会不会像预期的那样好。
“预备 —— 出发!” 随着水涛手中的红旗猛地挥下,两艘商船同时响起了出发的号角。负责驾驶的船员们用力划动船桨,船帆也被迅速展开 —— 改造后的商船升起了三角形帆,在微风的吹拂下,帆面很快就鼓了起来,像一只展开的翅膀;而普通商船的方形帆则显得有些笨重,虽然也展开了,但帆面不够灵活,只能勉强借助风力。
刚开始的几里路,两艘船的差距还不算明显,几乎是并驾齐驱地前进。码头上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船只,有的人甚至还拿出了望远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有人小声嘀咕道。
可航行到十里处,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 改造后的商船渐渐拉开了距离!狭长的船身在水面上航行时,像一条灵活的鱼,几乎没有激起太大的水花,阻力极小;三角形帆在船员的调整下,完美地借助了侧风的力量,船速越来越快,船尾留下一道清晰而细长的水痕。
而旁边的普通商船,则显得越来越笨重 —— 宽胖的船身激起大量水花,像一头笨拙的大象在水里挣扎;方形帆无法适应侧风,只能随着风向微微晃动,不仅没能提供动力,反而增加了航行阻力,船速越来越慢,渐渐被改造后的商船甩在了后面。
“快了!快了!改造后的船快多了!” 码头上有人兴奋地大喊起来,手里的望远镜都差点掉在地上。
半个时辰后,远处的水面上终于出现了一艘商船的影子 —— 正是改造后的商船!船帆鼓鼓的,船速丝毫没有减慢,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朝着码头驶来。岸边的众人瞬间沸腾起来,纷纷挥舞着手臂,高声欢呼。
“回来了!改造后的船回来了!”
“太快了!才半个时辰就跑了五十里来回,比之前快了太多!”
很快,改造后的商船稳稳地停靠在码头上。水沧第一个跳下来,脸上满是激动的笑容,他朝着苏然快步跑来,大声喊道:“苏兄弟,太厉害了!改造后的商船航速比之前快了不止一点半点!我们在航行途中测了下,顺风顺水时,航速能达到每时辰二十五里,就算遇到侧风,也能保持每时辰二十里的速度,一天下来,航速从之前的一百里提升到了一百四十五里,足足提升了四十五里,比预期的三成还多!”
船员们也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分享着航行体验:“这三角形帆太好用了!不管什么风向,都能调整角度借助风力,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遇到侧风就只能漂着了!”“狭长的船身也特别稳,之前遇到点风浪就晃得厉害,现在就算有浪,船身也只是轻微晃动,货物都没怎么移位!”“还有船底的涂料,滑滑的,好像真的没什么水草附着,航行起来特别顺畅!”
水涛激动得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苏然,声音都有些发抖:“苏兄弟,你真是我们商会的贵人!太感谢你了!有了这个优化方案,以后我们商会的商船肯定能抢占更多市场,再也不用担心航速慢、客户流失的问题了!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起,商会所有的商船都按照你的方案进行改造,还要把你聘为我们商会的‘终身技术顾问’,每月给你两百块下品灵石的薪资,不管你在哪,只要有需要,我们商会随时都能提供帮助!”
商会的股东们也纷纷围过来,对着苏然赞不绝口。一个穿着锦袍的胖股东,手里拿着算盘,笑着说:“苏公子,你这技术真是太神奇了!按照这个航速,我们的运输成本能降低两成,利润至少能提升三成!要是早遇到你,我们商会也不会损失这么多客户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不管是矿石还是灵石,只要我们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另一个股东则补充道:“是啊苏公子,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所有商船改造完成,就专门开辟一条‘快速航线’,比其他商会的航线快一天,到时候肯定能吸引更多客户!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苏然笑着摆了摆手,谦虚地说:“大家太客气了!这都是大家配合得好,工匠们改造得仔细,船员们驾驶得熟练,我只是提了点小建议而已。其实要是想进一步提升航速,还可以优化船桨设计 —— 把现在的木桨换成更轻便、更坚固的铁桨,铁桨的桨叶可以设计成流线型,能减少水的阻力,这样一来,航速还能再提升一成左右,不过成本会稍微高一点,你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考虑。”
“铁桨!还有这办法!” 水涛眼睛一亮,赶紧让管家拿出纸笔,“快!赶紧记下来!等这次测试结束,就安排工匠研究铁桨的设计,一定要把航速再提一提!”
此时的码头上,欢呼声、讨论声此起彼伏,阳光洒在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改造后的商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像一位胜利的战士,接受着众人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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