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看看你干的好事!”
随着一声怒骂,那轻薄平板毫不留情的甩过来。
魏清昼抬手接住,动作潇洒,他懒洋洋的看着新闻标题:魏氏有意与安宇集团联姻。
他毫不在意的往下划,甚至饶有兴趣的夸道:“把我拍挺帅的。”
魏老爷冷哼一声,丝毫不管他的浑话,他拄着拐杖,坐在精细雕琢的昙花纹椅上,指着他:“与安家的合作,是你求来的。”
“可我没让你在媒体面前说混账话!”
老爷子有些激动,拄着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两下。
“算了算了,一些捕风捉影,当不得真。媒体那边我会压下来,你代表的是魏氏,还得注意言行。”
他摆了摆手,长叹了口气,表示不想追究。
沸水不停的冒着泡,小紫砂壶盖轻敲响动,开开合合。
“爷爷,我可没开玩笑。”
魏清昼啪的将平板往茶桌上扔,自顾自的拎着壶把,给自己倒了杯开水,蒸腾的热气湿漉了精致的眉眼,连带着那颗红痣,都腾的嫣红。
“那温家怎么办?别忘了你和她的事儿!”
似乎是觉得自己情绪太激动了,魏老爷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药瓶,就着茶水吞了两粒速效救心丸。
“魏家也任由你胡闹了几年了,之前在学校,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惹再多祸事,我们魏家也担得起。”
他长叹一声:“清昼,你的婚姻由不得你,以后在媒体面前,还需慎言。”
紧接着魏老爷又试探:“你和你父亲…”
那杯开水在釉色紫砂杯里冒着热气儿,还是滚烫的,濡湿的温度,魏清昼久久不语。
却在听到父亲两个字时,一把饮了那杯开水:“爷爷,我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或许是太烫了,舌尖痛觉氤氲他的眼。
“你让我和温雪结婚,是想耽误别人一辈子?”
魏老爷又给他添了茶,那双浑浊有神的眼带着试探:“你不想耽误小雪,就能耽误安家那个小姑娘了?”
热水把他的唇烫的更加糜艳,似如火如荼的山茶,那双多情潋滟的桃花眼,更是结了一寸寒冰。
“看来爷爷您是要威胁我了。”
魏清昼没动面前那杯茶,哪怕已经泡好的茶水,泛着清香与翠色,嶙峋着恰到好处的温。
“我哪敢耽误任何人,我不配。”
那种泛着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魏清昼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露出一点怯懦与破绽。
“您要是确定了温家,那我也无话可说,温雪知道自己要守活寡了吗?”
魏老爷重重拍着茶几,怒道:“魏清昼,有病就去治,别发疯!”
早知道他是个不着调的,他们魏家是有旁支,可血脉只稳定在这一位含着金玉出生的大少爷身上。
儿子那些腌臜事儿,自己也知道,可都过去几年了,他也该清醒了。
“爷爷,您放弃吧,就算找十个八个女的在我面前,我还是那样,治不好了。”魏清昼自嘲着,他没喝酒,却好似酩酊大醉了。
上位者的威压很有威慑力,毕竟是魏家家主,可魏清昼丝毫不惧。
他身形偏瘦,改未长成参天大树就在十八岁时被摧折,不似别人那样,清白又干净。
身心形同朽木,永远破碎。
哪能清醒,哪能忘呢。
这次不欢而散后,魏振南被罢职了,他舍不得发泄在唯一的孙子上,就拿儿子撒火。
魏氏总经理一职空缺下来,魏清昼躲清净,整日不见人,和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林东阳作为专业狗腿子,也极其靠谱,窜了个局,纷纷呼叫好友们支援。
包厢上空,璀璨的灯球旋转一周又一周,彩色的碎光割裂出多边形的碎块。
长形酒桌上歪七竖八的摆着空酒瓶,冷明的酒液灌入喉咙,魏清昼喝的凶猛,辛辣感让他身体发热。
碎光在黑发上盘旋往复,他捏着一颗冰球,仰头放在光下,彩光将冰球折射成淬光碎火,也如同一个迷你型的灯珠。
苍白的指尖捏久了,冰球开始融化,幽冷的水液划过鬓角,濡湿凉寒。
魏清昼这一块明显的低气压,没人触霉头,只有狗腿林东阳,扔了麦克风,坐在最近的沙发上念叨。
“魏哥,你多久不来玩,一来就是喝酒发呆,也太扫兴了。”
魏清昼斜睨了他一眼:“你也觉得我的人生很扫兴?”
这…要他怎么说。
林东阳犯了难,这和他说的完全两回事儿好吗,见他夹枪带棒的,只得说点开心的。
“前两天那个女生,就是时蕴妹妹,听说是安家的,还上了新闻。”
“他俩真是一家的啊。”
林东阳灌了一口酒,咂着滋味,又嘴碎说了句:“不过时蕴和他妹妹,长得一点也不像。”
“真是基因差距,估计一个随父一个随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魏清昼把融化的冰球塞进嘴里,那口凌利白牙,把球体咯吱咯吱的咬碎,想吞食血肉,恨不得把时蕴抽筋剥骨。
“要是再提时蕴,你就可以滚蛋了。”
林东阳摸了摸鼻子,连忙摇头摆手:“我不说了不说了。”
想到他俩同一个姓氏,只觉得胃里反酸,魏清昼知道自己小题大做了。
但当时扯着心爱女孩的胳膊,与时蕴对质时,居然被一句:你是他什么人给打发了。
妈的,仗着自己是亲哥哥了不起是吗?
她都没叫自己哥哥,凭什么要叫时蕴那个伪君子哥哥。
还带了副破眼镜,整天装模作样的,对外是搞学术研究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小开。
魏清昼越想越气,差点咬碎了牙。
林东阳觉得包厢里,以魏清昼为原心,以自己为半径,沙发周围都是冷的,他打了个冷颤,连连搓手,还特地找来遥控器调高温度。
惹不起,他躲着点。
林东阳乐呵呵的拿着起子开了瓶酒,还没喝就被一只手夺过来,几口猛灌见了底。
旁边的马仔们吓得不敢说话,一动不动的,呼吸都放慢了。
只见魏清昼喝完酒,拎起红黑机车外套放在肩膀,腰挎一转,走了。
边走还咬牙切齿的吐槽:
“该死的时蕴,难缠的大舅哥!”
林东阳愣住了,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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