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的册封,意味着夏幼薇在轩辕王朝的地位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昔日略显狭小的都尉府已不合规制,女帝特意将一座毗邻靖王府、规模宏大的前朝公主府赐予她作为新的镇北侯府。
乔迁之日,府邸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但真正的“家宴”,则在喧嚣散尽后的内院举行。
没有外人,只有夏幼薇与她名分已定的几位夫君:正夫轩辕奕,侧夫轩辕澈、赫连绝、北音、苏沐白。这是记忆恢复后,第一次所有人齐聚一堂。
宴设在水榭,月色如水,荷风送爽。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北音调试了一下琴弦,指尖流泻出一曲《凤求凰》,婉转缠绵,打破了寂静。他眉眼低垂,姿态优雅,试图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为这初次“团圆”的家宴增添一丝温情。
苏沐白静坐一旁,面前摆放着一套素雅的茶具。他烹茶的手法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精准与洁癖式的讲究。当他把第一杯清澈碧透的茶汤奉到夏幼薇面前时,眼神清冷,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必要的流程,但微微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的一丝不自在。
赫连绝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习惯了军旅的豪放,对于这种风雅场合颇感束手束脚。见气氛沉闷,他索性起身,抽出随身的弯刀,在水榭中央的空地上舞动起来。刀光霍霍,带着草原的狂野与沙场的肃杀,虽与周围的丝竹雅乐不甚协调,却别具一种刚健雄浑之美。
轩辕澈看着赫连绝舞刀,又瞥了一眼抚琴的北音和烹茶的苏沐白,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这些都有些“娘娘腔”。他径自走到一旁早已备好的书案前,铺开宣纸,挥毫泼墨。不过片刻,一幅《边城庆功图》跃然纸上,画中夏幼薇立马横枪,英姿勃发,背景是苍茫的北疆山河和欢呼的将士,虽笔触尚显稚嫩,但气势十足,情感真挚。
夏幼薇坐在主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心中了然,这不仅仅是才艺展示,更是一种无声的……争宠与试探。
她用完北音一曲终了,赞道:“北音的琴技愈发精进了,闻之忘俗。”
北音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她品了一口苏沐白的茶,点头:“沐白的茶,清冽甘醇,火候恰到好处。”
苏沐白面无表情,但紧抿的唇角似乎柔和了一毫米。
她看向赫连绝收势的英姿,笑道:“绝的刀舞,有气吞山河之势,令人心折。”
赫连绝收刀归座,异色眼眸中光彩熠熠。
最后,她走到轩辕澈的画作前,仔细端详片刻,眼中露出惊喜:“澈的画,进步神速,尤其这意境,甚合我心意。”
轩辕澈立刻扬起下巴,像只被顺了毛的孔雀,嘴上却硬道:“随手画的罢了,算不得什么。”
轮到用膳时,微妙的气氛再次显现。轩辕澈注意到赫连绝面前有一盘辛辣的羊肉,想起苏沐白叮嘱过赫连绝伤口初愈忌食辛辣,他眼珠一转,故意伸手将那盘菜端到自己面前,嘴里嘟囔着:“这肉闻着就呛人,放这边碍事。”
赫连绝一愣,看向轩辕澈。轩辕澈却别开脸,假装没看见。
夏幼薇将这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失笑。这小子,关心人的方式还是这么别扭。她不动声色,将自己面前一盘清淡的蒸鱼与轩辕澈面前的辣羊肉换了过来,温声道:“澈儿喜辣,这羊肉合你口味。这鱼清淡,适合绝此刻食用。”
轩辕澈看着面前的辣羊肉,又看看被换走的蒸鱼,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低头默默吃了起来。赫连绝也明白了过来,看了轩辕澈一眼,眼神复杂,终究还是低声道了句:“多谢。”
一顿家宴,就在夏幼薇这般精准的“端水”艺术下,虽有小小的醋海微澜,倒也还算和谐地度过了。
夜深席散,夏幼薇回到主院。轩辕奕已在房中看书等候,见她进来,放下书卷,抬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夫人今日这‘端水’之艺,已臻化境,为夫佩服。”
夏幼薇脸一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坐下,靠在他肩头,叹了口气:“都是债啊……”
轩辕奕揽住她的肩膀,低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包容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镇北侯的爵位并非虚衔,实封的温寿城及其周边广阔地域,意味着夏幼薇必须尽快前往封地,履行她“永镇北疆”的职责。京城虽好,终究不是她未来的根基所在。
离京前,夏幼薇回了一趟镇国将军府。
林擎天看着女儿,眼中满是骄傲与不舍,他将自己随身佩戴多年的祖传宝剑“擎天”赠予她:“薇儿,此剑随为父征战半生,今日赠你。望你持此剑,守我轩辕北境,亦护自身周全。”
夏幼薇郑重接过,感受着剑鞘上传来的沉重与温度,重重点头:“女儿定不负父亲期望。”
夏婉如则拉着女儿的手,细细叮嘱了许多,从边塞气候饮食,到与诸位夫君的相处之道,事无巨细,眼中泛着泪光:“边关苦寒,万事小心……府内……要懂得平衡,莫要委屈了自己,也莫要寒了人心。”
夏幼薇一一应下,心中暖流涌动。
皇太女轩辕明玥偷偷塞给她一个沉甸甸的锦盒,挤眉弄眼:“喏,宫里秘制的‘养生丸’,药性温和,滋补元气……你那边关夫君不少,可得注意身体,别……咳,累着了。”
夏幼薇哭笑不得,却也知她是好意,红着脸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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