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报复!”
谢金霏猛地抬起头,眼神疯狂。
“我查了很久,找到了那些人的子女。”
“我让杜文升去接近他们,把他们一个个骗到我这里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是我,是我指使他这么做的!”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都是我让他引诱回来的,也是我亲手杀的!”
她挺直了腰板,仿佛在陈述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那个叶静玉呢?”
阮景锐的语气依旧没有波澜。
提到这个名字,谢金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也是我杀的。”
“是我让她来的,也是我动的手!”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似乎想用音量来掩盖内心的虚弱。
阮景“锐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谢金霏,你知道杜文升是怎么说的吗?”
谢金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阮景锐不紧不慢地开口。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他全都招了。”
“他说,人,全都是他杀的。”
“分尸,抛尸,也全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他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只是碰巧把房子借给了他。”
“对他要做的事情,你毫不知情。”
阮景锐身体微微前倾,双眼紧紧锁定着谢金霏。
“他还说,他之所以这么做。”
“猎杀那些涉黑人员的子女。”
“只是因为他知道你心里苦,知道你恨什么人。”
“他想让你舒心。”
“他想替你出气。”
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
谢金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死人般的苍白。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在杜文升那个更彻底的“奉献”面前。
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堪一击。
那个傻子……
那个从小跟在她屁股后面。
只会傻笑的男人,竟然想一个人扛下所有。
曾昊抱着胳膊。
把审讯室里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撇了撇嘴,对旁边刚出来的阮景锐吐槽道。
“哎我说,这俩人搁这儿演什么绝命鸳鸯,争着抢着领便当呢?”
“一个说是我指挥的,另一个说是我主动的。”
“生怕对方被判得轻了是吧?”
“这智商,真是感动了自己,恶心了警察叔叔啊。”
阮景锐盯着里面的谢金霏,沉声道。
“她想保杜文升。”
“那必须的啊。”
曾昊用一种看穿一切的语气说道。
“我跟你说,这女的,撒谎的段位太低了。”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从头到尾都在扯淡。”
曾昊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分析。
“你想啊,杜文升跟她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她。”
“她变成这样,杜文升心里能好受?”
“肯定是又心疼又自责,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她。”
“这么多年,这份感情早就不是单纯的喜欢了,都快成执念了。”
“谢金霏呢,她心里门儿清。”
“她知道杜文升对她那点心思。”
“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利用他。”
“享受着他的付出。”
“结果玩脱了,搞出人命了。”
“她一看,我靠,这傻子为了我。”
“要把自己下半辈子都搭进去,这可不行。”
“她不是良心发现,她是怕杜文升真因为她被毁了。”
“她下半辈子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用的‘工具人’了。”
“所以啊,她就跑过来顶包。”
“想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主谋。”
“好让杜文升从‘故意杀人’变成‘从犯’,能判得轻一点。”
曾昊摊了摊手。
“这剧本,啧啧,放二十年前的苦情剧里都嫌老套。”
阮景锐听完,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带着几分认同。
“分析得不错。”
他推开门,重新走回审讯室。
曾昊也跟了进去,他决定亲自下场。
给这场烂俗的苦情戏加点速。
他直接走到谢金霏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行了,大姐,别演了,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儿了。”
曾昊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前面那三个,我们姑且算在你头上。”
“就当你遥控指挥,杜文升动手执行。”
“那最后一个呢?”
“叶静玉。”
曾昊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她既不是黑老大的女儿。”
“也不是什么涉黑人员的家属。”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这个问题,显然是谢金霏的死穴。
她之前所有的铺垫和仇恨。
在叶静玉这个无辜的受害者面前,都失去了逻辑支撑。
谢金霏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躲闪。
“因为……因为她说话难听!”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
“那天她来找杜文升,看到我。”
“就问杜文升怎么会跟我这种瘸子在一起。”
“还说我身上的味儿难闻……”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试图让自己相信这个理由。
“她歧视我!她看不起我!我恨所有看不起我的人!”
“我当时就火了,再加上我怕她看到我。”
“会把我们之前做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骗进了屋子,杀了她!”
她说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神里充满了乞求,希望眼前的警察能相信她的说辞。
曾昊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自己都心虚地低下头。
“编,接着编。”
曾昊冷笑了一下,身体前倾,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真实情况,是叶静玉的话,惹恼的根本不是你。”
“而是杜文升。”
“是那个把你当成心头肉的傻子,听不得任何人说你一句不好。”
“也是他,因为叶静玉的出现。”
“开始害怕你们的事情败露,害怕他再也无法保护你。”
“所以,动手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
“对不对?”
谢金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谢金霏整个人都垮了。
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瘫软在椅子上。
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真相,就是如此残酷。
也是如此简单。
没有什么苦情大戏,也没有什么舍身救情郎的剧本。
有的,只是一个偏执到极点的男人。
用他扭曲的方式,保护着他心中唯一的“女神”。
而那个所谓的“女神”,从头到尾。
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操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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