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子，我想要了…”
许大茂睡在床上，忍不住想要动手动脚，手掌刚搭上娄晓娥的肩头，就被她像触电般猛地躲开了。
“别…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乱得很。”
娄晓娥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再说了，昨天晚上你不是…不是已经有过了吗？”
她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心虚。
“有了吗？昨晚上我喝醉了，断片儿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许大茂试图想起昨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却只闪过几个模糊的碎片，好像有女人的呻吟，又好像是自己亢奋的喊叫…
但具体细节，怎么也想不起来。
“真扫兴…”
他悻悻地嘟囔了一句，也知道从他回来后，娄晓娥的脸色就一直很差，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不能同房，他只能熄了心思，翻了个身，把被子扯得呼呼响，不再碰娄晓娥。
娄晓娥紧绷的身体这才微微放松下来，但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狂跳。
她紧紧闭着眼睛，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昨晚那些真实又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与身边这个令人厌恶的丈夫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接下来就开始担心李源，这真要是被举报了，后果不堪设想！
里通外国，还是跟苏联人搞男女关系，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在这个年代足以把人彻底压垮。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李源被批斗、被关押、甚至被拉去吃花生米的场景，心口一阵阵发紧。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被陷害…我得赶紧告诉李源，让他心里做好准备！” 娄晓娥在心底无声地呐喊。
许大茂的狠毒和无耻让她不寒而栗，也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这一夜，对娄晓娥而言，注定漫长而煎熬。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一边收拾着两件衣服，一边貌似随意地对娄晓娥交代：
“蛾子，我今天要去下乡给老乡们放电影，这一走，起码要十天半个月的，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啊。”
他脸上的得意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他早就计划好了：
等今天一大爷易中海前脚去上班，他后脚就撺掇着一大妈去福利院，把领养孩子的事儿给落实了。
等易中海下班回家，发现家里凭空多了个孩子，木已成舟，想反对也晚了！
而他自己，则借着下乡放电影的机会远远躲开，等十几天后回来，易中海就算有再大的火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缓冲，也该消得差不多了，这事儿自然也就糊弄过去了。
完美！
许大茂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自己的“妙计”，根本没注意到旁边娄晓娥那复杂难言的眼神。
娄晓娥听着许大茂的安排，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昨晚许大茂那番针对李源的恶毒算计，哪有心思管他去哪里放电影、放多久？
“哦…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声音干巴巴的。
许大茂只当她是舍不得自己，也没多想，背着挎包，吹着口哨就出门了。
他没直接出院子，而是脚步一拐，来到了中院易中海家门口。
“一大妈，一大爷在家吗？”
许大茂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声音洪亮，明知故问。
他早就瞅见易中海和几个邻居一起去上班了。
一大妈正在屋里收拾碗筷，听到声音探出头来，见是许大茂，便回道：“是大茂啊，你一大爷一早就上班去了。找他有事？”
“上班去了啊？哎哟，我就说一大爷这么久没来找我，指定是忘记了！”
许大茂故作遗憾地拍了下自行车的车把，还叹了一口气，在一大妈疑惑的眼神中，重新笑道：
“是这样的，一大爷昨天在厂里的时候，跟我说要借我的自行车去福利院一趟，领养个孩子，手续都办下来了。”
他这话如同平地一声雷，把一大妈震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什…什么？领养孩子？手续都办下来了？老易他…他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他不是一直都不愿意的吗？”
一大妈一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显示着她内心并不平静，但是她嘴角不自觉的咧开，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说明她心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涌起一股巨大的惊喜。
许大茂一看一大妈这反应，心里乐开了花，知道这件事已经妥当了。
他立马就找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一大妈，您别怪一大爷！肯定是昨天傍晚秦淮茹突然生了孩子，一大爷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这么一忙活就给忘了跟您说了。他那人您还不知道？责任心重，一忙起院里的事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过没关系！昨天一大爷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利索了，证明材料什么的，都搁我这儿呢！咱们现在就去福利院，把孩子领回来！给一大爷一个惊喜，也省得他下班后再跑一趟了，您说是不是？”
一大妈此刻满心都是即将拥有孩子的巨大喜悦，哪里还会细想？
她只觉得许大茂这孩子想得真周到，连忙点头：“对对对！可不能让孩子在福利院多等！咱们这就去，这就去！”
她手忙脚乱地解下围裙，也顾不上换身更体面的衣服，跟着许大茂就往外面走。
许大茂心里得意非凡，脸上却一副热心邻居的模样，在前头引路，嘴里还不停说着好听话：
“一大妈，您放心，那福利院里的孩子可多着呢。咱们去了之后啊，您慢慢看，这领养孩子可不是一件小事，一定要选个合您心意的，有眼缘的。等将来孩子长大了，您就等着享福吧！”
一大妈听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脚步也越发轻快，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儿孙绕膝的幸福生活。
出了四合院，许大茂让一大妈坐在后座上，自己蹬着自行车，载着她朝福利院的方向骑去。
一路上，许大茂的嘴就没停过，继续给一大妈描绘着领养孩子后的美好蓝图：
“一大妈，您想啊，等孩子接回来，您每天给他做做饭、缝缝衣服，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喊您‘妈’，那得多暖心啊！”
“等孩子再大点，送去上学，要是聪明，将来考个中专、大学，那您和一大爷脸上多有光！”
“到时候，谁还敢说您二位跟前没个依靠？这孩子就是您二老的指望，比什么都强！”
他专挑一大妈最爱听的说，每一个字都像蜂蜜一样，甜到了一大妈的心坎里。
一大妈坐在后座，听着许大茂的描述，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围着自己叫“妈”的场景，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时不时还附和两句：
“是啊是啊，有个孩子，这家才像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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