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小屁孩儿啊!柳仲礼等人还以为是谁呢,搞这么大的阵仗。
萧大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也都清楚,一个皇室家的老实孩子,吃吃喝喝吟诗作对还行指挥军队还是算了吧。
来这里无非也是勤王的,不过就他的性格,在这里恐怕也说不上什么话,众人也就都放下心来。
虽然面前这人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好歹看着这小子身后的数万大军,再加上他是当今皇帝之孙,太子之子的份上,也得见个礼啊!
就在这时,为首的萧大连勒住战马,停在众人面前,也不下马,众人心想这小子现如今是长行市了,该不会是想在马上等着他们行礼吧!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另一人从萧大连身后走出,
一个年轻人,此人并没有穿铠甲而是身穿着朝服,但是其手里的东西确实异常的显眼。
韦粲仅仅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假黄钺】,是皇帝萧大器如果手持假黄钺,那是代表皇帝行使征伐之权的信物啊!当然了除了韦粲还有几人认出了这件物饰!
萧大器将此物举在众人面前,是一柄黄钺,斧刃宽大,通体用黄金涂饰,阳光落在上面,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斧柄上缠着深红色的绸带,
“这是……假黄钺?!”裴之高失声开口,往后退了半步,双手不自觉地拱了起来。
柳仲礼的脸色彻底变了,刚才的傲气荡然无存,握着剑的手垂了下去他再蛮横,也知道假黄钺的分量。
那是陛下亲授的权力,可斩节将,统诸军,不是他们这些争帅位的将领能比的。
韦杰也收敛了神色,目光落在假黄钺上,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萧大连趁势喊道“见到此物,犹如陛下亲临!尔等还不下跪吗!”
萧大连说完,身后那些全副武装的甲士们齐声呼喊,惊得柳仲礼等人一哆嗦!
这些跋扈吗?很跋扈!嚣张吗?很嚣张!但是这【假黄钺】一出现众人,还是有着对于皇权的惧怕,确实怕啊,此物的背后是皇帝,是一个做了四十七年,哦不对,是四十八年的天子啊!
即便是此物,也足以在此时此刻震慑住众人,韦粲率先下跪,柳仲礼等人也纷纷下跪,紧接着便是他们身后的将士纷纷下跪。
眼见威慑有了效果,萧大器这才缓缓翻身下马。他动作从容,没有半分急切,走到将领们面前时,目光扫过众人,没有停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让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将领们,竟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眼见周围的都跪下了,萧大器将【假黄钺】交给一旁的羊鹍,随后从他的手中接过圣旨,对着下跪的人用洪亮的声音,向着韦粲与柳仲礼众人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台城被围,社稷危殆。兹命萧大器为都督中外诸军事、诸路勤王兵马大元帅,总摄军权,节制调度,便宜行事。军中赏罚、攻守进退,皆由其裁决。
朕与太子在京,亲临督战。诸路将士须同心协力,唯令是从,不得私相猜忌、自作主张。如有抗命不遵者,军法处置,决不姑息。
钦此。
萧大器尽量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叫这段圣旨读完,
听到圣旨内容的众人心里都知道得,不用争了,有这位在,你们谁还敢争这个主帅的位置。
圣旨读罢,帐外一片死寂,萧大器这时开口道“圣旨既已念完,众位将军还请起身!”
为首叩拜的是柳仲礼与韦粲,萧大器弯腰左手右手同时抬起,托着两人的胳膊,柳仲礼两人便顺势起身。随后众人也纷纷起身,并且很自觉的将最中间的路给众人让开。
“众位将军,还请随我到军帐中议事吧!”
就这样萧大器先一步,向着帐中走去,紧接着是萧大连,随后便是张彪与羊鹍等亲卫。
韦粲等人也跟着走进了军帐中,进入帐中萧大器径直走到了最中央的主帅位置上,柳仲礼他们争了大半天,就是为了这个位置。
他走上台阶,众人都望着面前的年轻人,随着他的示意,一个亲卫又从营帐中找到一把椅子,将他放到主帅位置的稍微侧一点的地方。
就在众人有些疑惑的时候,萧大器率先坐在了剧中的位置上,萧大连坐在了稍微侧一点的椅子上,而张彪与羊鹍则是站在两人份身侧,一人拿【假黄钺】一人拿圣旨。
台下的人,看得都有些痴,就觉得的这四位这套流程怎么这么熟练呢!
能不熟练吗,从刚才马上举【假黄钺】开始,萧大器领着萧大连几人,在路上不知道练了有多少次,倒不是萧大器还怕见到这么多人怯场啊。
而是因为现在此时此刻,要的就是这个气势,因为萧大器知道下面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那都是在南梁朝廷里待了多少年的人精了。
还有像柳仲礼这样的嚣张军头,在这些人面前,你如果敢露一点怯,那他这个兵马元帅以后说什么都没人敢听了!
众人看着台上的这四位,一时之间也有些没底,
萧嗣躬身行了一礼说到:“鄱阳王世子萧嗣,参见元帅!”这位萧大器的堂弟主动开口。
韦粲也紧跟着没半点犹豫:“老臣衡州刺史韦粲,参见元帅!愿随元帅诛杀逆贼!”
柳仲礼看着不远处羊鹍手里的【假黄钺】,又看了看跪了一片的将领,握紧的剑终于收了回去,单膝跪地:“末将柳仲礼,参见元帅!“
韦杰、羊鸦仁等人也纷纷跪下,齐声喊道:“参见元帅!”
萧大器缓缓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这一次,没有了刚才的压迫。
却多了几分威严:“诸位都是大梁的忠臣,勤王救驾,心意可嘉,此前帐内争执,可是在商议可是在商议如何迎击侯景,解台城之围啊?“
台下的众人,怎么好意思说,就你们事次要的,争这个联军的统帅,才是我们现在最想干的事情!”
“对!”
“是的!元帅!”
“是的,是的!”
这些人赶忙换了一副嘴脸,也不争也不吵,都在各自说着自己战术,早就没有刚才的嘲笑与挖苦。
萧大器“不知道,众位将军可曾想出好的战术?”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哑口无言,坏了!刚才光顾着吵架了谁在乎这些事情啊。
萧大器扫过台下的众人,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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