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塔的阶梯是用凝固的光做成的，每向上走一步，脚下就会浮现出一段过往的画面——有初次相遇时的试探，有斗兽棋局里的并肩，有生命古树前的抉择，还有刚才迷雾森林里的释怀。
“这塔是想让我们再走一遍回忆啊。”贾玲笑着擦了擦眼角，她脚下的画面是自己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分给宋亚轩的瞬间，当时宋亚轩的积分卡还亮着“危险”的红灯。
宋亚轩的脚步顿了顿，他脚下的画面是在“猫之回廊”，自己被幻术困住时，贺峻霖喊破喉咙的样子。他悄悄碰了碰贺峻霖的胳膊，后者正对着自己吼退暗影兽的画面傻笑，耳尖红得像番茄。
阶梯尽头是塔顶的平台，中央矗立着“宇宙天平”的实体——左右两端各悬着一个托盘，左边刻着“个人积分”，右边刻着“共生密码”，而天平的支点，正是那块需要最后一块碎片才能拼完整的凹槽。
“最后一块碎片在哪？”刘耀文四处张望，却发现平台边缘站着一个人——艾伦。他手里捏着最后一块密码碎片，积分卡上的“韧”字标记异常刺眼。
“艾伦？”马丽惊讶地走上前，“你怎么在这？碎片……”
“我知道这碎片能激活密码。”艾伦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举起碎片，“但我也知道，激活它需要什么——需要有人把积分彻底清零，对吧，马嘉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马嘉祺身上。他沉默片刻，点头：“刚才在迷雾森林，我看到了。清零的人会……”
“会被抹杀。”艾伦替他说出了后半句，他的积分卡突然亮起来，显示出一行隐藏规则，“天平要的不是共生，是‘绝对的牺牲’。它想看看，我们所谓的‘一起回家’，到底能不能抵过对死亡的恐惧。”
孙悟空金箍棒一震：“放狗屁！俺老孙现在就把碎片抢过来，大不了硬闯！”
“你试试。”艾伦后退一步，站到平台边缘，“只要我松手，碎片就会掉进下面的深渊，到时候谁也别想激活密码，大家一起被抹杀。”
气氛瞬间凝固。积分榜上的数字仿佛成了催命符，最高的孙悟空“1900”，最低的艾伦（不算碎片的话）“650”，每个人的积分都在跳动，像在倒数。
“我来。”唐僧突然开口，他把自己的积分卡放在天平右侧的托盘上，“我的积分最少，清零的话……”
“不行！”沙僧立刻按住他，“师父，你忘了我们取经的初衷了吗？要活着回去，才能普度众生！”
“我来。”张真源往前走了一步，他的积分“800”不算最高，但足够稳定，“我的积分大部分是保护大家得来的，现在用它换大家回家，很值。”
“你走了谁护着亚轩？”贺峻霖拉住他，眼眶通红，“上次在斗兽棋局，要不是你……”
“吵什么！”丁程鑫突然开口，他看向孙悟空，“猴子，你的积分最高，清零的话能量最大，说不定能……”
“你想让俺去死？”孙悟空挑眉，却没像平时那样炸毛，他摸了摸积分卡，“其实俺早就觉得，这破积分当不了神。要是能换你们这帮家伙平安回家……”
“谁也不用死。”宋亚轩突然笑了，他走到天平前，把自己的手放在凹槽上，“你们看，碎片和我的手心能对上。”他看向艾伦，“艾伦，你不是想知道我们能不能抵过恐惧吗？那你看好了。”
他转头看向所有人：“还记得在生命古树前，我们怎么让根须连起来的吗？不是靠一个人的牺牲，是靠所有人的‘相信’。”他举起自己的积分卡，“我的积分不多，但里面有你们每个人的温度——有马哥分我的策略分，有丁哥护我的防御分，有耀文抢来的能量分……”
他把积分卡轻轻放在天平的支点上，奇异的是，积分没有减少，反而化作一道光流，融入凹槽。紧接着，张真源、贺峻霖、刘耀文……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把积分卡贴了上去，光流越来越盛，最后连孙悟空都别扭地把卡放了上去。
“艾伦，你看。”宋亚轩看着他，“天平要的不是‘一个人的清零’，是‘所有人的共享’。它想知道，我们敢不敢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彼此。”
艾伦愣住了，他手里的碎片突然发烫，不由自主地把它放进凹槽。三块碎片完美拼合，“共生密码”四个字完整浮现，天平两端的托盘同时升起，化作一道通往家园的光门。
而所有人的积分卡，都在光门亮起的瞬间，变成了“0”——但没有一个人被抹杀。积分化作了光，融入每个人的身体，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光晕。
“规则……被打破了？”贺峻霖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光晕里映着所有人的笑脸。
“因为‘绝对的共享’，比‘绝对的牺牲’更有力量。”马嘉祺笑着说，他终于明白，所谓的“个人积分”和“共生密码”，从来都是一体的——就像他们每个人，单独看是七零八落的碎片，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光。
光门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有练习室的音乐，有取经路的驼铃，有舞台的欢呼。孙悟空第一个跳了进去，嘴里喊着“俺老孙先去看看有没有桃儿”；唐僧笑着摇摇头，跟在后面；张真源拉着宋亚轩，贺峻霖推着刘耀文，丁程鑫和严浩翔勾着肩膀，马嘉祺殿后，看着所有人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
艾伦站在光门边缘，手里的积分卡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卡片，上面印着他和大家的合影。马丽走回来，拉着他的手：“愣着干嘛？回家了。”
天平的光芒渐渐散去，只留下平台上淡淡的光晕，像一个未说出口的约定——
所谓积分，
不过是衡量羁绊的刻度；
所谓密码，
从来都藏在彼此的心里。
当七零八落的碎片愿意相信彼此，
再冰冷的规则，
也会开出温暖的花。
回家的路，
从来不是一个人走的。
是你拉着我，
我扶着他，
把所有的积分，
都换成了——
一起走下去的勇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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