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穿越到射雕:黑莲蓉和完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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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天牢契约,廊下心动,兄友妹恭,哪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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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天牢最深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墙壁上的火把奄奄一息,跳动的光勉强勾勒出牢笼粗粝的轮廓,更多的地方沉在化不开的墨色里,只有偶尔老鼠窜过带起的窸窣和水滴砸进污渍的“滴答”声,证明时间还在流逝。

角落那团勉强能称作“人”的黑影,动了一下。

曾经不可一世的突厥使臣——巴兰,此刻蜷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头被剔光了利爪、打断了脊梁的困兽。

那只曾能轻易捏碎敌人喉骨的手,如今只剩一个光秃秃、红肿溃烂的掌根,断口处皮肉外翻,黄白的脓液混着暗红的血水,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来一阵阵钻心蚀骨的锐痛。他仅剩的独眼在黑暗中睁着,没有焦距,只有一片沉淀到极致的、近乎凝固的恨意。

发霉的硬馒头和散发着馊臭的浑水,是他维持这具残破躯壳不彻底崩溃的“恩赐”。

脚踝上的铁链重若千钧,每次挪动都会在腐烂的皮肉上磨出新的血痕,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七日。还有七日,午时问斩。

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舌尖尝到铁锈味——是昨夜咬碎的后槽牙渗出的血。

洛无尘……老子就是爬,也要爬出去,找到那个月白色的身影,用牙齿,用头骨,用这具残躯里最后的疯狂,把他撕碎!洛无尘!

子时三刻。

月光忽然暗了一瞬。

血色的月亮悬在天牢高窗外狭窄的一线天里,月光泼进来,像稀释了的血水,给森然的铁栅和斑驳的墙壁蒙上一层不祥的绯红。

突然——

“铮——!”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古筝破音,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死寂!

那声音不像从耳朵传入,更像是直接从颅骨内部炸开,尖锐、扭曲,带着无形的震颤!

“呃啊——!”

牢房外通道里,正打着瞌睡或低声交谈的守卫们,身体同时一僵,脸上还残留着困惑的表情,咽喉处却齐齐裂开一道细长的血线!温热的鲜血在音波的余韵中喷溅而出,画出诡异的弧线,“噗噗”地打在冰冷的铁栅和石墙上。

“扑通、扑通……”躯体倒地的闷响接连传来。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原有的腐臭。

死寂,比之前更深、更恐怖的死寂。

唯有那诡异的筝音余韵,仿佛还在狭窄的空间里嗡嗡回荡。

牢房深处的巴兰,独眼猛地暴睁,充血的眼球剧烈转动,警惕地望向牢门方向。

——得救了?还是……来灭口的?

“吱呀——”

沉重的铁铸牢门,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从外面缓缓推开,摩擦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门口,立着一道瘦长的影子。

那人穿着一身暗紫近黑的伶人戏服,宽袖垂落,面色惨白,嘴角用朱砂画着一个夸张到诡异、仿佛焊死在脸上的笑容——笑面伶官。他怀中抱着一架造型古朴、琴弦犹自微微震颤的焦尾古筝,指尖还虚按在弦上。

他没有看巴兰,只是侧身,微微躬腰,做了一个无声的“请”的姿态。

然后,另一道身影,不疾不徐地踏入了这血腥弥漫的死囚牢。

来人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兜帽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一抹颜色极淡的薄唇。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覆着的那面青铜鬼脸面具,造型狞厉,眼窝处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反射出冰冷诡异的金属光泽。

步履从容,甚至带着点世家公子踏青赏花般的闲适优雅。

可当他踏入这人间炼狱,那从容便化作了最尖锐的违和感,让巴兰残破的身体瞬间绷紧,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青衣人在囚笼前停下,微微屈膝,蹲了下来。这个动作他做得极其舒缓,甚至带着一种审视艺术品般的专注。

他手中一柄玉骨折扇,扇骨温润,扇面却是一片空白。他用那冰凉的扇骨尖端,极其精准地、轻轻点在了巴兰右手那溃烂流脓的断指伤口上。

“呃——!” 巴兰浑身剧颤,喉间挤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剧痛让他几乎晕厥,独眼死死瞪着眼前这张冰冷的青铜鬼面。

“突厥使臣,巴兰。”来人开口了,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有些沉闷,却奇异地清晰,音色清朗,语调温和,仿佛在问候一位久别重逢的故友,“这西域天牢的招待,看来是有些怠慢了。”

巴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独眼里翻涌着疯狂的恨意与极致的警惕:“你……是谁?!想要什么?!”

青衣人似乎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被面具过滤,只剩下冰冷的质感。他“唰”地一声展开那柄玉骨折扇,空白的扇面在血腥的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

“本宫是谁,并不重要。” 他慢条斯理地说,扇尖轻轻在巴兰溃烂的伤口边缘虚划着,带来一阵阵幻痛,“重要的是,本宫这里,有一笔买卖。一笔能让你活着走出这里,更能让你……得偿所愿的买卖。”

“所……愿?” 巴兰嘶哑地重复,独眼里的红光更盛。

“对。” 青衣人微微凑近,青铜鬼脸几乎要贴上铁栏,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冰锥,凿进巴兰的耳朵里,“本宫要的,是突厥的勇士。真正的勇士,越多越好。”

他顿了顿,欣赏着巴兰眼中骤然升起的惊疑与挣扎,继续用那温和却不容置疑的语调说道:“与本宫联手,你不仅能立刻重获自由,离开这肮脏的囚笼,更能获得力量,亲自去向那位……洛、无、尘,讨回你这断指之痛,十倍,百倍。”

“洛无尘……” 巴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这个名字像是一把盐,狠狠洒在他溃烂的伤口和心口上。

青衣人满意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的败犬,声音里带上了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透过青铜面具,更添几分幽邃:“贡献你突厥最勇猛的战士,助本宫练就一支真正的、所向披靡的锁魂卫。届时,抓获那个所谓的‘刀鞘’……”

他微微俯身,一字一句,清晰而残忍:“你尽可以随意处置。也代为,帮我们调教调教那不听话的‘刀鞘’……本宫,也乐得在一旁,好好欣赏一番。”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漆黑的、不过拇指大小的瓷瓶,瓶塞是暗红色的血玉。

“此乃西域秘术所炼,‘锁魂散’。”

他将小瓶在巴兰眼前晃了晃,“只需一点,融入药浴,便能将锁魂卫的炼制速度与威力,提升十倍。配合你们突厥勇士天生的悍勇体魄与坚韧意志……最多两个月,本宫麾下,便会有一支足以踏平贺兰山、让天下颤抖的死士军团!”

“笑面。” 他淡淡唤道。

一直静立门外的笑面伶官无声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奇形的钥匙,插入巴兰脚踝处那巨大的铁锁。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牢房里却如同惊雷。

沉重的脚镣应声而落,砸在污秽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巴兰身体一松,随即是更剧烈的疼痛和虚弱感袭来,但他咬着牙,用独臂支撑着,一点点,挣扎着站了起来。断腕处的伤口因为用力再次崩裂,鲜血滴落,他却恍若未觉,独眼中那簇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

“洛无尘……” 他嘶哑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浸满毒液,“我要亲眼看着他跪在我面前!要让他尝尝十指尽断、筋骨分离的滋味!要把他加诸于我身的痛苦,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很好。” 青衣人微微颔首,青铜面具掩盖了他所有的表情,只有那双透过眼洞的目光,冰冷而满意,“笑面会送你出城,突厥那边的联络,本宫已安排妥当。记住,巴兰使臣,本宫要的是最精锐的战士,是狼,是鹰,不是废物。”

巴兰挺直了残破的脊梁,尽管虚弱得随时可能倒下,但那独眼中的凶光却令人不敢逼视:“三千!三千突厥铁骑!个个都是在草原狼群里搏杀出来的汉子,以一当十!”

青衣人似乎笑了笑,转身,黑色斗篷在血腥的空气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就在他即将踏出牢门的刹那,背对着巴兰,丢下最后一句,轻飘飘,却重若千钧:

“对了,忘记告诉你。你的仇人,洛无尘,此刻正在贺兰山佛窟。那里……据说是十死无生的绝地。”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玩味的残忍,“不过本宫,现在倒不希望他那么快就死了。看着他挣扎,看着他受苦,看着他一点点失去所有希望……你我这笔买卖,岂不是,更加划算?”

巴兰独眼骤然收缩,随即,那狰狞的脸上,慢慢扯出一个扭曲到极致的笑容。他望着地上蜿蜒的、属于狱卒的鲜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天牢外,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早已等候在阴影中。笑面伶官将几乎虚脱的巴兰扶上车。

车厢内狭窄,却布置周全。干净的伤药、清水、易于储存的干粮肉脯,还有一小袋沉甸甸、碰撞起来发出诱人声响的金币。

巴兰抓起那袋金币,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他清楚,自己踏上的不是生路,而是一艘更恐怖、更无法回头的贼船。

笑面伶官没有上车,他只是站在车窗外,掀开帘子一角,那张惨白的笑脸面具在夜色中格外瘆人。他用一种平板无波、却字字阴寒的语调低声说:

“殿下有令——此事若败,巴兰大人,你恐怕连回到这天牢斩台上,求一个痛快了断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微微凑近,夸张笑脸几乎要贴上巴兰的脸,声音压得更低,气息冰凉:

“殿下的手段,你没见识过,是你的福气。那些‘有幸’领教过的人……他们的骨头,都被一寸寸熬成了膏,连一声像样的惨嚎都没能留下,更别提……跟你分享半分‘经验’了。”

巴兰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即,独眼中爆发出更加疯狂决绝的光芒,他冷笑一声,声音嘶哑却坚定:

“本使的命,早在断指那天就该绝了!如今活着的,只是一具要向洛无尘索命的恶鬼!能拉他一同下地狱,值了!”

“驾!”

车夫轻喝,黑色马车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疾驰而去,迅速消失在官道尽头弥漫的黑暗与雾气之中。

天牢内,重归死寂。

只留下横七竖八的侍卫尸体,躺在逐渐冰冷粘稠的血泊里,无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血腥屠杀。浓烈的死亡气息盘旋不散,可以预见,明日此地,必将掀起惊涛骇浪。

远处高高的城楼之上。

青衣人已除去了那身黑色斗篷和青铜鬼脸面具,只着一身素雅常服,负手而立。

夜风猎猎,吹动他宽大的袖袍和未完全束起的几缕墨发。

他嘴角噙着一丝极淡、却凉薄入骨的笑意,目送着那辆黑色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

“‘刀鞘’在贺兰山赌命……” 他低声自语,声音融在风里,几不可闻,“本宫的棋,可早就落定了。”

他抬手,动作优雅舒缓,如同展开一幅古卷。

指尖轻轻抚过刚刚摘下的、还带着一丝余温的青铜面具边缘,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天牢里血腥的气息。

面具被他随手搁在冰凉的女墙之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城楼格外清晰。

月光如洗,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

鼻梁高挺,唇形极薄,颜色是偏淡的绯色,天生便微微上翘,仿佛时刻含着一缕温文尔雅的笑意。可若细看,那笑意并未真正抵达眼底,反而像一层精心描绘的面具,完美地遮掩着其下深潭般的冰冷和狠厉。

他舌尖无意识地轻轻抵了下唇内侧,一个极细微的小动作,却让那份刻意维持的温文表象,骤然裂开一道缝隙,泄露出几分属于猛兽舔舐獠牙般的、优雅的野性与危险。

——西夏太子,李清帆。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来自青铜面具的冰凉触感,以及……或许还有一丝天牢血气的腥甜?他并不在意,反而用那根手指,轻轻点在了城楼冰冷粗糙的砖石栏杆上。

指尖沿着那湿痕缓缓划过,如同在描摹一幅早已了然于胸的诡谲画卷。

“战奴营里炼出的那些残次品……”他开口,声音不高,在夜风中却清晰异常,带着一种剥离了所有情绪的淡漠,“怎配得上‘锁魂卫’之名?唯有突厥人世代在马背上淬炼出的筋骨,在风沙血火中磨砺出的凶性,才是铸造顶级杀器最好的材料。”

月光将他修长的身影投在斑驳古老的城砖上,拉得很长,扭曲变形,仿佛一头悄然苏醒、正在无声伸展阴影的庞然巨兽,与他口中那冰冷庞大的阴谋一同,在这寂寥的夜色里,悄然蔓延滋长。

“走吧。” 他忽然转身,对不知何时已静立在他身后阴影中的笑面伶官吩咐道,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刚才决定的是晚膳用哪道菜,“随我,赴今日的寿宴。”

他顿了顿,唇角那抹习惯性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许,眼底却依旧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去把本宫那位亲爱的皇妹,‘请’出来。” 他轻轻弹了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斯文,“李清露……她可是那位‘刀鞘’如今最大的软肋,也是这场戏里,最有趣的变数。带上她,去贺兰山助助兴……”

他抬眼,望向贺兰山方向那沉沉夜幕,幽深的瞳仁里映不出星光,只有一片纯粹的、对混乱与掌控的期待。

“这场绝杀之局,才会更加……有意思。”

唯有夜风呼啸而过,卷起他低语的呢喃,带着对权力的绝对狂热与对棋局中所有“棋子”的漠然,在空旷寂寥的城楼间,悄然消散,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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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西夏临时官邸。

此刻,与城楼死寂血腥截然相反,是一片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的喧闹奢靡。

官邸之外,夜空被一簇簇接连炸开的礼花点燃,碎金、流火、艳紫、绯红……绚烂的光瀑不断倾泻,将半壁天空渲染得如同打翻了仙人的调色盘,明明灭灭,映得官邸飞翘的檐角与高耸的围墙忽而辉煌如昼,忽而沉入魅影。

官邸之内,更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丝竹管弦之声从正殿方向阵阵传来,悠扬欢快,混杂着宾客们推杯换盏的笑语喧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烤肉炙烤的焦香、还有女眷们身上飘散的各式名贵香粉气息,共同发酵成一种令人微醺的、盛世庆典特有的甜腻与喧嚣。

李清帆踏着这片喧闹的边沿,缓步走在通往正殿的回廊上。

他已换下了那身沾染了夜露与无形血气的青色常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极为正式的宝蓝色太子朝服。

腰间束着嵌玉的革带,正中坠着一枚水头极足、翠色欲滴的太子令玉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更衬得他腰身劲瘦,身姿挺拔。

额前碎发被一丝不苟地拢起,以镶蓝宝的金冠束住,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清晰完美的发际线,使得他本就出色的眉目更显疏朗深刻。

他步伐从容,肩背舒展,宽肩窄腰的身形被剪裁合宜的朝服完美勾勒,既有储君应有的雍容威仪,又奇异地融合了一种属于年轻男子的、充满力量感的利落与俊朗。

一路行来,廊下侍立的宫女宦官无不屏息垂首,不敢直视。

踏入正殿门槛的刹那,鼎沸的人声与热浪扑面而来。

殿内早已觥筹交错,人影憧憧。随队来访的西域诸国使臣们身着各自民族最华丽的礼服,宝石与金饰在灯光下闪烁,见他进来,无论正在交谈什么,皆停下动作,齐齐转向他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礼,异口同声的问候嗡嗡响起:

“参见太子殿下——”

声浪在大殿高高的穹顶下回荡。

李清帆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抹无可挑剔的、温和而疏淡的浅笑,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全场,微微颔首示意。视线掠过左侧几桌正在交头接耳、目光闪烁的使臣,掠过右侧卖力演奏、额头见汗的宫廷乐师班,最终,落在了大殿最角落、最不引人注目的那个位置。

骆亲王。

这位皇叔今日依旧我行我素,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藏蓝色朝服,翘着二郎腿,歪靠在一张酸枝木圈椅里。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大盘瓜子,他正用指尖捏起一颗,慢悠悠地磕开,然后将壳随意往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一丢,手边还放着一个几乎见底的青玉酒壶,时不时拎起来对着壶嘴灌上一口。

那副混不吝的散漫模样,与殿内庄重华丽的庆典氛围格格不入,却自成一派荒唐又真实的风景。

李清帆心中那点本就稀薄的、应付场面的耐心,在看到主位上正与萧太后低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偷欢笑容的父皇神宗时,彻底消耗殆尽。

罢了,这场面,无趣得紧。

他敛去唇边那抹模式化的笑意,转身,便欲悄无声息地退出这片虚假的繁华。

指尖刚触及殿门冰凉细腻的雕花门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细碎脚步声,伴随着侍女压低了嗓音、带着惊慌的劝阻:

“殿下!殿下您慢些!小心脚下——”

李清帆眉梢几不可察地一动,脚步微顿,尚未完全回头——

一道红色身影,便从侧面连接偏殿的走廊拐角处,有些仓促地“冲”了出来!

那人似乎走得极急,又或许是廊下灯光过于炫目,未能看清前路,竟直直地撞进了他恰好转过一半身的怀里!

“唔!”

一声短促柔软的惊呼,带着点猝不及防的痛楚和讶异。

同时,“哐当”一声脆响,一个描金漆红的精致食盒从那人手中脱手跌落,食盒落地,精巧点心滚了一地。

李清帆反应极快,在那人因撞击而重心后仰的瞬间,手臂已然伸出。

掌心先触到的是一片温软的后背,隔着上好蜀锦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其下纤细却并不孱弱的脊骨线条。他手臂顺势一揽,稳稳扣住了那截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用力,便将那失控的身影牢牢带住,避免了摔倒在地的狼狈。

冷梅香。清冽,带着雪后初霁的寒。混着她发间一丝极淡的草药味,猝不及防钻入鼻腔。

他垂眸。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覆在脸上的面具。

一张颇为灵动的猫脸面具,用细银线绣出栩栩如生的胡须和眉眼,眼眶处开孔,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此刻正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杏眼。

那眼型生得极好,眼尾天然带着一点点上扬的弧度,不显媚俗,反而透着一股藏不住的机灵与鲜活。

此刻,这双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可那水光之下,眼波流转间,却并无多少真正的恐惧,反倒闪烁着一种“糟了闯祸了但好像也没啥大事”的、灵动狡黠的光。

就在此时,廊外夜空中,恰好炸开一簇前所未有的盛大礼花。

“轰——哗!”

金红色、碧蓝色、璀璨银白的光束交织着喷薄绽放,如同天河倒泻,瞬间将廊下这一隅照得亮如奇幻之境。那绚烂到极致的光芒流过她脸上的银线猫脸面具,折射出细碎的、跳跃的星点,更毫无保留地映入了她那双圆睁的杏眼里。

惊艳。狡黠。种种情绪在琥珀色瞳仁里炸开,活色生香。

李清帆揽在她腰际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一寸。

蜀锦滑腻,体温透过衣料熨贴掌心。太软。软得像没骨头。

可这副身子刚才撞过来时,力道却并不虚浮——是练过的。

殿内喧嚣的丝竹,远处隐隐的谈笑,廊外礼花绽放的轰鸣……一切声音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屏障隔开、推远、淡去。狭小的廊下空间里,只剩下两人之间几乎交缠的、微微紊乱的呼吸,以及彼此瞳孔中映出的、被礼花光芒无限放大的、对方清晰的倒影。

这突如其来的碰撞,这猝不及防的贴近,这光线迷离下的对视……

意外,突兀,却莫名地,攥住了一瞬间的心神。

“哟——!”

一个醉醺醺、拖着长长尾音、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像一块油腻的石头,猛地砸破了这微妙凝滞的静谧。

“清露侄女儿——!你跟你太子哥哥,这是搁这儿……演哪一出啊?”

骆亲王不知何时已拎着空酒壶,晃到了殿门边,半个身子倚在朱红的门框上,脸颊泛着酒意熏染的红,眼睛却亮得惊人,半眯着,目光在俩人之间来回梭巡,那满脸的戏谑与“逮着热闹了”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廊下的灯笼,被他带着酒气的声浪一震,轻轻晃了晃,投下的光影也随之摇曳不定。

李清帆的眸色,在那一瞬间,几不可察地沉了沉。

廊外,又炸开一丛绚烂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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