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则抱着膝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午时分，他们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南摸索。就在他们穿过一片废弃的商业街时，突然！
“不许动！举起手来！”
几声粗野的吼叫从两侧的破窗和断墙后响起！紧接着，大约九名穿着混杂、沾满油污血渍军服、但明显持有制式武器的士兵冒了出来，枪口齐刷刷地指向他们！
这些士兵个个面带菜色，眼神凶狠而疲惫，带着一种长期在生死边缘挣扎磨砺出的戾气，毫无正规军的整洁和纪律感。
方艳娜四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举起手。
“军、军爷！别开枪！我们是幸存者！是来投奔兰德尔将军的！”方艳娜赶紧挤出最谄媚的笑容喊道，试图表明身份和来意。
一个脸上有刀疤、像是小头目的士兵走上前，毫不客气地用步枪枪管挑开王硕背着的背包，看到里面的枪支和食物，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哟呵？还有硬货？哪来的？”
“是……是我们从原来的据点带出来的！孝敬各位军爷！”方艳娜连忙说，“我们有机密情报要献给将军！非常重要的情报！”
刀疤脸打量了一下方艳娜和张丽，虽然狼狈，但依稀能看出末世前保养得不错的底子，尤其是方艳娜，那股三线小女星成熟女人的风韵还在。
他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和其他几个士兵交换了一下眼色。
“哦？有机密情报？”刀疤脸嘿嘿一笑，“行啊，跟我们来吧，带你们去见‘长官’。”
方艳娜四人心中一喜，以为得到了接纳，连忙千恩万谢地跟上。
然而，这群士兵并没有带他们往所谓的基地方向走，而是七拐八绕，将他们带进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入口。
地下室门口居然还有两个懒洋洋放哨的士兵，看到刀疤脸带回来两女一男（方小海被他们自动归为另一种“资源”），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
一进入地下室，一股混合着汗臭、霉味、酒精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臊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灯光昏暗，用破烂的帘子隔出了几个小空间，隐约能看到一些衣不蔽体的女人眼神麻木地坐在里面，还有几个士兵在喝酒打牌。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指挥部，而是一个被这群军痞占据的、如同魔窟般的“娱乐窝点”！
方艳娜四人脸色瞬间惨白！
“军……军爷，这……这是哪里？我们不是要见长官吗？”方艳娜声音发颤。
“长官？”刀疤脸和其他士兵哄笑起来，“在这里，老子就是长官！到了这儿，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他一把抢过王硕的背包，将里面的武器食物瓜分，然后指着方小海和王硕：“把这俩男的捆一边去！看着！”
几个士兵如狼似虎地扑上来，轻易地夺下了王硕手里根本没敢开枪的手枪，将他和吓得几乎瘫软的方小海粗暴地捆在冰冷的承重柱上。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来投奔的！我们有情报！”方艳娜惊恐地大叫，试图挣扎。
“干什么？”刀疤脸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得让她生疼，“末世里，女人就是最好的物资！情报？等爷们儿们爽完了，慢慢听你说！”
在方小海和王硕绝望的嘶吼和挣扎中，在张丽凄厉的哭喊和求饶声中，方艳娜和张丽被拖进了那些挂着破帘子的隔间……
绝望、屈辱、痛苦、难以置信的恐怖经历，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方艳娜彻底淹没。
她之前所有的算计、怨恨、恶毒的计划，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她以为外界只是另一个需要攀附的势力，却没想到是真正弱肉强食、毫无底线的地狱！
她此刻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在“天上人间”，即使杜扬严厉，即使需要劳动，即使她曾被隔离，但至少没有人会如此毫无人性地践踏她的尊严和身体！
杜扬建立的那个地方，有着最基本的秩序和底线，保护着每一个愿意遵守规则的人！
而她自己，却亲手抛弃了那份来之不易的保护，愚蠢地跳进了真正的深渊！
泪水混合着绝望和悔恨汹涌而出，但很快就被粗暴的动作和污言秽语所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终于暂时平息，方艳娜和张丽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扔在角落，眼神空洞，身上布满青紫。
被捆着的王硕双目赤红，喉咙因为嘶吼已经沙哑出血。方小海则早已吓得失禁，眼神涣散。
第二天清晨，当交接班的守卫发现被敲晕的同伴、洞开的隔离室以及军械库失窃时，刺耳的警报瞬间划破了“天上人间”的宁静！
消息很快传到杜扬那里。他脸色铁青，立刻召集核心成员。
“方艳娜、王硕、张丽、方小海，四人失踪。同时失窃步枪两支、手枪三把、相应弹药若干，还有部分口粮和净水片。”刘唯栋汇报着清点结果，声音沉重。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徐晓担忧地看了一眼杜扬，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楚然眼神冰冷，抱着手臂，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
“是我优柔寡断了。”杜扬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我一直觉得，在没有确凿背叛行动前，在安全区内不能开随意杀戮的先例。我怕那样会让大家觉得跟着一个暴君，朝不保夕，人人自危……但现在看来，对某些人，仁慈就是纵容！”
他猛地一拍桌子：“叛逃，还盗窃宝贵武器资源！这已经触碰了底线！他们很可能投靠军方或教会，我们的情况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楚然！”
“在。”楚然上前一步。
“你立刻出发，追踪他们！他们带着物资，走不远，方向很可能是南方军方基地。”杜扬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意，“我命令：一旦确认其叛逃意图，或试图向敌方势力泄露情报，格杀勿论！叛逃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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