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站在老烟斗的破烂王国里,面对那台咳得比肺结核末期的蒸汽机车还厉害的老旧分拣机,感觉像是被强行推上了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指挥台,手里却只有一根烧火棍,而台下等着他的是即将暴动的柏林爱乐乐团。这玩意儿的设计理念,堪称是赛博坦星球的废品回收站风格,每一个零件都在用生命呐喊“我要散架”。
老烟斗言简意赅的“能动,分不准。修好,工钱加一倍”,如同最终通牒。陈默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再靠蛮力或运气了。他想起《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用二十年挖通地道的那种隐忍和智慧,也想起《星际穿越》里库珀在超立方体中操纵引力的手腕。对付这种复杂系统,需要的不是锤子,而是钥匙。
他先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望闻问切”。这机器的“病症”很复杂:传动系统如同一个严重心律不齐的病人,节奏杂乱无章;传感器则像高度近视还散光,识别精度惨不忍睹;整体协调性更是堪比第一次合练的业余合唱团,各唱各的调。
常规的维修手册在这里就是废纸。陈默决定,将他来自地球的“文化工具箱”打开,用艺术和哲学的思维来“诊疗”这台机器。
第一乐章:节奏的奠基 - 引入贝多芬的“命运”之力
机器最根本的问题是节奏失控。陈默想起了贝多芬《c小调第五交响曲“命运”》那开篇着名的“命运动机”——短短短长,梆梆梆~梆——。这不仅是音乐,更是一种强大的、充满抗争和秩序的内在律动。他尝试不再用灵能去“推”动卡涩的齿轮,而是模仿指挥家,将灵能调整成这种“命运叩门”的节奏和力度,如同音叉般,轻轻地、持续地“敲击”在几个核心传动节点上。
他想象着自己就是富特文格勒,正在指挥柏林爱乐演绎这首不朽之作。他的灵能不再是散兵游勇,而是化作了有序的声波,精准地“敲打”在机器的“心脏”上。起初,机器只是更剧烈地颤抖抗议,但渐渐地,在那种强大、稳定、不容置疑的节奏共振下,几个顽固的齿轮开始被动地“跟随”这个节拍,卡涩感奇迹般地减轻了!虽然噪音依旧,但已经从无序的嘶吼,变成了有种诡异节奏感的“工业重金属”。这就像用一首结构严谨的赋格,强行规范了一群即兴发挥的爵士乐手。
第二乐章:精准的赋格 - 运用《碟中谍》的精准与《点球成金》的算法
节奏稳住后,是精度问题。分拣不准,好比蒙着眼睛扔飞镖。陈默需要提升系统的“感知”与“判断”。他脑海中浮现出《碟中谍》系列中阿汤哥那些令人屏息的精准操作——悬挂潜入、徒手扒飞机,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密计算。他将自己的灵能感知细化,如同伊森·亨特规划任务般,冷静地“扫描”每一个零件的公差、传送带的速度波动、扫描光束的聚焦点。
同时,他想起了电影《点球成金》中,布拉德·皮特饰演的比利·比恩如何用数据和统计分析,颠覆传统的棒球运营模式。陈默不再试图“感觉”哪里不对,而是开始“计算”:基于有限的传感器读数,推测零件的运动轨迹,优化分拣臂的出击时机和角度。他的思维变成了一个简单的算法模型,在混乱中寻找统计学意义上的最优解。这就像是把《蒙娜丽莎》的创作,变成了基于黄金分割和色彩理论的精密工程。
第三乐章:和谐的共鸣 - 借鉴《海上钢琴师》的即兴与掌控
当节奏和精度初步解决,整体协调性就成了关键。这台机器的各个部分仍在“打架”。陈默想到了《海上钢琴师》里1900在暴风雨中弹琴的那一幕,钢琴在摇晃,而他却在颠簸中即兴创作出绚烂的乐章,仿佛驾驭了风浪本身。陈默不再试图强行“控制”每一个部件,而是尝试像1900一样,去“顺应”整个系统的动态,找到那个能引领所有部分的“旋律”。
他回忆起《蓝色多瑙河》圆舞曲的流畅与和谐,那种如水流般不可阻挡的推进感。他引导自己的灵能,不再是指挥棒,而是化作圆舞曲的旋律线,轻柔地“包裹”和“引导”着分拣机的能量流,让传送、扫描、分拣动作像跳华尔兹一样自然衔接。他甚至不自觉地微微晃动身体,仿佛脚下就是舞池。这一刻,维修不再是苦役,而成了一场即兴的机械芭蕾编舞。
当陈默完成最后一下调整,如同指挥家收束最后一个音符般,轻轻一“按”,分拣机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平稳而有力的嗡鸣,高效精准地工作起来。
老烟斗走过来,审视着机器,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惊讶。他指着几个调整点问了技术细节,陈默支支吾吾地用“动态平衡”、“系统优化”等术语搪塞。老烟斗哼了一声“狗屁不通”,但随后那句“效果还行”和增加工作的承诺,已是最大的认可。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成了这里的“艺术修复师”。修收音机时,他想着《深夜食堂》的温情,用灵能去“抚慰”内部老化的电路,让声音变得柔和(结果调出了带杂音的怀旧效果);调校激光测距仪,他模仿《兵临城下》中瓦西里·扎伊采夫那种极致的冷静与专注,将灵能当作呼吸来稳定准星。
真正的考验,是老烟斗扔过来的那个“废弃能量调和器”。这东西内部能量乱得像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又像是杰克逊·波洛克的抽象表现主义绘画——充满力量却毫无规律。常规方法完全无效。
陈默盯着它,想起了梵高的《星空》。那幅画不是对星空的精确描摹,而是对宇宙磅礴能量和生命律动的疯狂表达。旋转的笔触、奔流的色彩,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能量场”!他豁然开朗:为什么一定要“理解”这团乱麻?为什么不能像梵高那样,去“感受”并“引导”这股能量本身的流动?
他闭上眼睛,放弃解析,全身心沉浸到《星空》的意境中。他想象自己就在那片旋转的、炽热的星空下,用灵能去模仿那充满生命力的笔触,不是去控制,而是去“共舞”,去引导那些混乱的能量,让它们按照一种更宏大、更自然的韵律——宇宙的韵律——来流动。这就像是用一种更高级的“混乱”,去包容和引导低级的混乱。
当灵能与之共鸣到极致时,他感觉到了一个关键的“奇点”,就像《星际穿越》中库珀在五维空间里拨动的手表指针。他集中最后的精神,轻轻一“拨”!
瞬间,所有混乱的能量如同百川归海,归于和谐有序的流动。调和器稳定地运转起来,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老烟斗看着运转正常的调和器,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呆滞的表情。“你……刚才做了什么?”他问。
陈默擦着汗,疲惫却自豪地笑了笑:“没做什么,只是……请它看了看星空。”
这一刻,他不再是简单的维修工,而是真正将地球文明的艺术智慧,化为了在星际生存的独特力量。当他把调和器带回“希望号”,准备大展拳脚时,却发现舱门虚掩,内部传来异响——新的挑战,已悄然而至。
(第104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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