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止罗成一位，另外几位水系导师的牌子上，也多多少少写着“潜龙榜水系优先”、“高细胞强度优先”之类的字样，李平生和朱星辰的名字隐性地成为了香饽饽。
他急忙又看向另一位引起他注意的导师——司王莉莉。
这位导师是女性，气质冷艳，桌前却围了不少人，主要是看她牌子上的内容：
“司王莉莉，武能应用系导师，金系五品武能者。热爱剑法，主教基本剑法与多变剑术实战。
招生要求：……丑拒司王羿！”
最后五个字，写得格外醒目，甚至还用红笔圈了出来！
“噗——！”
“哈哈哈！丑拒？”
“司王羿是谁啊？这么不受待见？”
不少学生都看到了司王莉莉的牌子，瞬间议论开来，笑声不断。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有消息灵通的新生低声科普，
“司王羿，潜龙榜第十！今年武考全国排名第一的司王家大少爷！据说……是这位司王莉莉导师的亲弟弟！”
“亲姐姐？亲弟弟都不收？还‘丑拒’？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
而被议论的主角司王羿，此刻正站在不远处另一个金系导师的帐篷前，脸色黑得像锅底，郁闷得几乎要吐血。
自家亲姐姐，不帮自己走走后门也就算了，居然还用这种方式让他“名扬”新生届！
他感觉周围投来的目光都带着同情和笑意，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平生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乐了，暂时忘却了和时缘分开的忧愁。
这导师大会，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精彩”啊！
李平生打定了主意不急于立刻做出决定，他像一条滑溜的鱼儿，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目光逐一扫过那些或严谨、或热情、或高冷的导师介绍牌。
他要货比三家，毕竟这关乎未来四年的“幸福生活”。
很快，一个画风清奇的牌子吸引了他的目光，那牌子做得甚至有些简陋，字迹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洒脱。
他好奇心起，用肩膀轻轻蹭了蹭旁边也在观望的朱星辰，示意他一起看。
只见那块牌子上写着：
“秦无余，水系武能者，武能研究系导师，理论无敌。
要求：无。
备注：本人毫无修行战斗之经验，慎选。”
李平生和朱星辰看完，眉头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面面相觑。
“这老师……” 朱星辰斟酌着用词，“好像有点……特立独行？”
何止是特立独行，简直是奇葩！
哪有人自我介绍先强调自己“理论无敌”，紧接着就自曝其短“毫无修行战斗之经验”的？还特意加上“慎选”两个大字，这简直是反向推销的典范！
来第五武道院的学生，哪个不是怀揣着成为强大武能者、在天墙世界建功立业的梦想？
目标就是成为武能大师甚至一代宗师，在真正的战场上挥洒力量。
选择一个只懂理论、毫无实战经验的导师，岂不是相当于自断一臂，主动放弃了最重要的实战提升途径？
这简直像是在篮球学校找了个只会讲解各种战术却从没摸过篮球的老师。
“这老师人……还挺实诚，至少不骗人，让咱们慎选。”
朱星辰客观地评价道，但语气里也明显带着敬而远之的意思。
李平生却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压低声音道：
“我看未必。说不定这个秦老师就是个老傲娇呢？嘴上越是说不要，说什么‘慎选’、‘没经验’，其实心里越是想收几个得意弟子，证明他的理论同样能培养出强者？玩的就是一个欲擒故纵？”
不仅李平和朱星辰在看，周围不少路过的新生也都注意到了这块格格不入的牌子，纷纷投来好奇、诧异甚至略带讥笑的目光。
就连附近几位同属武能研究系的导师，看到秦无余这块牌子后，嘴角都忍不住隐隐抽搐起来！
一位木系导师忍不住以手扶额，低声对同伴吐槽：“神他妈的‘理论无敌’！还‘慎选’！老秦这家伙，今年又发什么疯？非要这么特立独行吗？”
另一位土系导师也无奈摇头：
“他这哪是招生，分明是赶客。生怕有学生选他似的。”
罗成导师更是感觉眼皮直跳，恨不得上去把秦无余那块丢人现眼的牌子给拆了！
他心里暗骂：
‘这个秦疯子！平时在系里搞些离经叛道的研究也就算了，这关键时刻出什么幺蛾子！这不是拉低我们整个武能研究系的格调吗？’
甚至有几个导师，神不知鬼不觉地、极其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桌子，试图在物理距离上离秦无余这个“不稳定因素”远一点，仿佛怕被他那“不靠谱”的气场波及到。
今年武道院自打新生入学以来，从第一场考核开始，到现在的导师大会，几乎每一件事都没完全按照预定的、四平八稳的剧本发展，总有些出人意料的情况发生。
几位老成持重的导师心里都泛起了嘀咕，觉得兆头不太好，还是远离这些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人和事为妙！
就当李平生也觉得这老师过于奇葩，看了一眼准备转移视线，去罗成或者其他看起来更“正常”的水系导师那里看看时——
“理论无敌”秦无余，仿佛一直在暗中观察，精准地捕捉到了李平分那一瞥中蕴含的好奇。
他原本半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此刻突然睁眼，脸上堆起一种混合着热情与某种……难以形容的“忽悠”感的笑容，对着李平分的方向就招了招手，声音洪亮地喊道：
“嘿！那边那个小子！对，就是你，李平分！别看了，过来，来老师我这！”
这一嗓子，把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李平分一愣，指了指自己：
“啊？我？”
“没错！就是你！潜龙榜第三，水系八品，坎宫细胞强度100%，反应力考核取巧过关，脑子够活络！我看好你！”
秦无余如数家珍般报出李平分的资料，然后画风一转，开始了他极具特色的“招生宣讲”：
“来我这！拜我为师！我保你日后天下无敌，拳打……呃，水淹时缘，脚踢朱星辰！”
李平分嘴角一抽，这饼画得也太大了点。
秦无余见他不为所动，立刻换上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道：
“要不然，李平分我告诉你，你绝对比不过时缘那小子！
人家时缘，潜龙榜第一！
孩儿又聪明，又冷静，还坚韧进取，要天赋有天赋，要心性有心性，要样貌有样貌……简直就是完美模板！
你再看看你？除了脑子活点，细胞强度…好像也比不过人家，还有啥？
没我教你，你哪样都比不过他！迟早被他甩得连影子都看不见！”
李平分听得满头黑线，忍不住抬手打断：
“停停停！秦老师，咱没词儿就别硬夸时缘了行不？你夸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无奈地摊手，
“可问题是，您自己也写了，您只有理论知识可以教授啊。学生我……还是更需要实战和修行的经验。光有理论，上了战场不是纸上谈兵吗？”
这是所有新生，包括李平分内心最大的疑虑。
然而，秦无余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
只见他嘿嘿一笑，动作麻利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平分身前，凑近他，用手半掩着嘴，压低了声音，仿佛要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
“要不说你没时缘聪明呢！你这脑子，还得再开开窍！”
秦无余一副“你太年轻”的表情，
“你拜我为师，我传授你最高深、最前沿的理论知识！至于你要的实战和修行经验……你不会去别的导师那里蹭吗？”
“蹭……蹭课？”
李平分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操作？
“对啊！”
秦无余理直气壮地点头，还掰着手指头给他数，
“你看啊，你不是也有几个朋友了吗？时缘那小子，他不管拜了谁，你去蹭他的实战对练，他能不答应？
朱星辰，罗成那边肯定收他，你去蹭罗成的实战教学课，以你的天赋，罗成还能把你赶出来？还有林万森那边……这不都能蹭！是吧？”
他拍了拍李平分的肩膀，挤眉弄眼道：
“这叫博采众长！以他山之石，攻己之玉！再说了……”
秦无余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诱惑的语气：
“我小声告诉你，你要是拜我为师，成为我的开山……呃，得意门生，我那实验室里的药剂，随便你喝！管够！还有，我自己推演优化的水系功法，多的是！随便你学！怎么样？”
“药随便吃？功法多的是？”
李平分听完这番话，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了几下，要说完全不动心，那是假的。
这样的条件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起码“药随便吃”、“功法多的是”这八个字，对于一个新人武能者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意味着在修炼资源上，他可能获得远超同龄人的支持，能更快地提升武能指数，学习更多强大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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