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连绵了三日,青云观后的寒潭水位暴涨,冲垮了岸边的土堤,露出一截刻着符咒的青石板。
英叔晨起练剑时,瞥见那石板上的朱砂符文泛着黑气,当即眉头紧锁。他掐指一算,脸色愈发难看:“坏了,这是镇压水尸的镇魂碑,怕是被山洪冲得松动了。”
文才正蹲在廊下啃包子,闻言一口噎在喉咙里,呛得直拍胸口:“师父,水尸?是不是那种在水里待了百年,专拖人下水的玩意儿?”
秋生放下手里的扫帚,凑过来道:“师父,要不咱们赶紧把镇魂碑砌回去?再加点符咒,定能镇住那东西。”
英叔摇了摇头,拎起桃木剑往寒潭走:“来不及了,碑一松动,水尸就已醒转。今日是农历七月十五,阴门大开,它定会借着阴气上岸害人。”
两人不敢耽搁,揣上黄符、糯米和黑狗血,快步跟了上去。
寒潭边阴风阵阵,水面泛着墨绿色的涟漪,飘着几片腐烂的荷叶。那截青石板歪在泥里,碑上的符咒已然模糊大半。英叔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石板,潭水突然剧烈翻涌,一只布满青苔的手猛地伸出水面,抓向他的手腕。
“小心!”秋生眼疾手快,甩出墨线缠住那只手。黑红色的墨线沾到尸身,滋滋作响,冒起白烟。
水尸吃痛,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整个身子从潭里钻了出来。它浑身裹着水草,皮肤惨白如纸,双眼浑浊不堪,嘴中獠牙森然,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孽畜,还不伏法!”英叔大喝一声,桃木剑带着破风之势,刺向水尸的心口。
水尸身子一扭,躲了过去,随即张开双臂,扑向英叔。它常年待在水中,力气大得惊人,指尖的指甲泛着寒光,划得空气都带着凉意。
英叔侧身躲过,反手将一张镇尸符贴在水尸背上。符纸刚沾到皮肉,就被潭水浸湿的衣服裹住,瞬间失去了效力,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师父,这水尸浑身是水,符咒根本贴不住!”文才急得大喊,抓起一把糯米撒过去。可糯米刚碰到水尸,就被它身上的湿气沾住,滚落一地,毫无作用。
水尸转头扑向文才,速度快得像一道黑影。文才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眼看水尸的利爪就要抓到他的脖颈,秋生拎着装黑狗血的木桶冲过来,劈头盖脸泼了过去。
黑狗血沾到水尸身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白烟滚滚。水尸疼得连连后退,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潭水被它搅得水花四溅。
英叔见状,心中一动。他想起这寒潭边的老槐树,树龄逾百年,树干坚硬如铁,阳气极盛。他当即喝道:“秋生,引它到槐树下!文才,去折几根槐树枝!”
两人立刻领命。秋生拽着墨线,不断挑衅水尸,将它引向老槐树。文才连滚带爬地跑到树下,折了一大捆带着枝叶的槐树枝。
水尸被秋生激怒,嘶吼着追了过去。刚到槐树下,就被树干散发的阳气逼得浑身颤抖,动作慢了半拍。
英叔抓住时机,纵身跃起,踩着树干借力,一剑刺进水尸的天灵盖。桃木剑沾着阳气,瞬间没入三寸。水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文才立刻将槐树枝扔过去,英叔接过,抽出桃木剑,将槐树枝狠狠插进尸身的七窍。槐树属阳,能镇阴邪,树枝入窍,水尸身上的黑气瞬间消散大半。
英叔又掏出一张朱砂符,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符上,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乾坤,阴阳无常,镇!”
符纸金光暴涨,他将符贴在水尸额头。这一次,符纸牢牢粘住,不再脱落。水尸的身体渐渐僵硬,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化作一滩黑水,渗入泥土。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露出一抹晚霞。
英叔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那截镇魂碑,沉声道:“明日一早,咱们把碑重新砌好,再刻三道镇魂符,免得日后再出祸端。”
文才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师父,这水尸也太厉害了,差点就把我拖去当替身了。”
秋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谁让你跑得最慢。”
英叔看着两个徒弟打闹,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可转瞬间,他又望向寒潭深处,眼神凝重。方才水尸扑来的瞬间,他分明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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