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老人家的保健医生没问题,老人家为国家作出巨大贡献,能为老人家健康出力是应当的。
他欣然接受这份责任。
再说,定期为老人家检查身体、调理健康,也是份相对轻松、时间宽裕的工作。
不会过多影响他现在的生活。
但除此之外,王秘书的好意,他就心领了。
以医术仍需精进为由婉拒了其他安排。
他选择继续在老人家这里挂名当保健医生,留在轧钢厂工作。
踏实做事,保持低调。这……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都沉默了。
他们实在想不通,一个小小的轧钢厂医务室科长职位为何如此吸引张范。
先是放弃市医院的优越环境,现在又拒绝摆在眼前的绝佳机遇。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张医生你……
王秘书一时语塞。
换作旁人这般一再推拒好意,他早就不悦,觉得对方在恃宠而骄了。
但这话出自年少有为的张范之口,反倒让他生不出半点不满。
阅历丰富的王秘书能看得出来。
张范言辞恳切,那份真诚绝非作伪,也无半分傲气。
显然是真的一心想留在轧钢厂工作,不愿出风头。你认真考虑过了?要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未必还能有这样的安排了。
王秘书迟疑地问道。考虑好了。
等医术更上一层楼,自然会有进步的机会。
张范笑着回答。再说轧钢厂医务室关系着近万工人的健康,突然没有负责人容易出问题。
综上,只能辜负王秘书的好意了……
话已至此,王秘书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道:好吧,尊重你的选择。
不过你要兼顾轧钢厂、市医院和老人家三头的工作,能应付过来吗?
保证完成任务!
张范自信地笑道...
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张范端着茶杯,语气轻松地说着:我在市医院只是挂个名,除非遇到特别棘手的病例,一般不会过来。
至于轧钢厂那边的工作,对我来说也很简单。
老首长的健康状况更不用操心,定期检查调理,预防为主,每周去一两次就足够了。
这完全不是问题......当然,这事还得先请示下我的直属领导。
为了缓和气氛,张范半开玩笑地问杨厂长:我私自在外接活,厂里不会有意见吧?
杨厂长闻言立刻正色道:这算什么话!能给老首长看病是咱们厂的荣耀!
回厂后咱们立即调整你的工作安排,确保你有充足时间完成任务,必须保证老首长的健康......
就这样,张范的第三份兼职敲定了。
既保持低调不惹人注目,又能守护老首长的健康,可谓两全其美。
见事情谈妥,张范便起身告辞。
原本只是引荐王秘书,没想到意外揽了新差事,他不禁暗自摇头。
又寒暄几句后,张范匆匆离开了现场。
......
在另一间办公室,王老震惊地瞪大眼睛:你居然拒绝了正式任职,只肯当个兼职保健医生?
老师,我不是糊涂人,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张范揉了揉太阳穴,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怎么不跟我商量就把我推荐上去了?
相较之下,李老显得镇定许多。
曾被张范拒绝过的他,虽然同样惊讶于这个年轻人再次推掉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但已有了心理准备。
他苦笑着摇摇头:这小子的脾性,老伙计你还不了解吗?
院子里能坐上小轿车去医院的人家,哪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能攀得上的。
说到张范这个人,确实够意思。
都当上大科长了,对街坊们还是客客气气的。
每次聊天,总会从家里端出瓜子花生招呼大家。
偶尔还给院子里的孩子们塞几块糖。
完全看不出是个当领导的模样。
渐渐地,院里人对张范的印象越来越好。
他在院里的威信也在不知不觉中迅速提升。
这连张范自己都没想到。
他原本只是想让大家热闹点过年,真没想那么远......
当然,院里大多数人确实越来越喜欢张范。
但有一小撮人却对他越来越不顺眼——
比如贾家、易忠海一家、刘海中,还有...傻柱。
傻柱现在的日子可难熬了。
被张范逼着赔光了娶媳妇的钱不说。
还被老太太一拐杖打断了右手。
虽说及时送医抢救,
却差点因为凑不出医药费废了胳膊。
多亏易忠海夫妇心软垫付了手术费。
要不然他现在就是个独臂人了。
如今傻柱的右手打着厚厚石膏。
整天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什么事都干不了,连吃饭都得靠易大妈送。
活脱脱就是个废人。
话说回来,就算胳膊好了,
他也没脸见人——
偷东西被抓现行还被打断手,往后怎么在街面上混!
......
现在的傻柱整天躲在屋里。
既不敢也不愿意见邻居。
上次被许大茂要走大半积蓄后,
他就拼命接私活想补上窟窿。
可现在手断了脸也丢了,哪还有人找他干活。
只能天天躺在床上发呆。
哀叹他那永远失去的娶媳妇钱。
幸好邻居们嘴下留情,
没把他偷东西的事传出四合院。
要不然等伤好了,
别说赚钱娶媳妇,
怕是连在这片地界做人都不成了。
老北京讲究邻里情分,
谁家有人生病受伤,
左邻右舍都得上门探望。
新年期间,本该是热闹的日子,可傻柱家里却异常冷清。
他因为偷东西受了伤,按理说院里的人多少也该来看看,哪怕不是真心探望,出于情面也该走个过场。
可自从他回来之后,左邻右舍全都默契地避着他,就连偶遇时也装作没看见,连句话都懒得说。
傻柱落得这般境地,除了他这事做得不地道之外,还因为如今张范在院里地位不同往日,谁都不想为了一个偷东西的得罪他。
更何况,傻柱平时人缘也不怎么样,大家更没必要跟他来往。
这些天,他家门庭冷落,连点年味都感受不到。
除了易忠海两口子偶尔送点吃的,陪他说说话,就再没人踏进他家的门。
原本和他关系还算不错的贾家,现在更是避他如蛇蝎。
贾张氏和贾东旭看他像看垃圾一样恶心,秦淮茹也被警告不准靠近他,否则就要挨打。
至于棒梗,更是恨透了傻柱——要不是这 撺掇,他哪会在大年初一又丢红包又挨揍,脚还被踩断了?要不是现在行动不便,他早把傻柱家窗户砸个稀烂!
连贾家都这么对他,傻柱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煎熬。
直到初五这天,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提着个小篮子,颤巍巍地走进傻柱的屋子。乖孙子,身子好些了没?”
傻柱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他语气低沉,没了往日的热络。
聋老太太一眼就瞧出他心里憋着火——大半冲着张范,还有一小半冲着自己。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骂傻柱榆木脑袋,自己的苦心他一点没领会到,反倒怨恨起她来。
幸亏她今天来了,要不然再拖下去,这愣小子非得把她当仇人不可!
聋老太太没多说什么,颤颤巍巍地挪到桌前,慢慢从篮里取出个粗瓷大碗。今儿托你易大妈跑了趟供销社,专程买了两根筒子骨,文火熬了整宿。老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将冒着热气的汤碗往前推了推,趁热喝,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汤最养人。
老太太心里揣着份亏欠。
这些年来她待傻柱比亲孙子还亲,院里人谁给傻柱气受,她头一个不答应。
没成想最后竟是自个儿亲手折了这孩子的胳膊——虽说是为他好,可心里总归不落忍。
这年头猪肉金贵得很,寻常人家半年都闻不着荤腥。
肥膘能炼油,骨头却死沉不占秤,价钱倒是一般无二。
老太太平日连粮票都省着让傻柱去 换钱,今儿竟破天荒买了最不划算的筒骨。
前些天易忠海呕血卧床,她都没舍得送半个鸡蛋,唯独对傻柱这般舍得。这可使不得!傻柱瞅见碗里浮着的油星子,惊得直摆手,该是晚辈孝敬您老人家,哪有倒过来的理?这不要折煞我么?
喝吧。老太太把汤匙塞进他手里,混浊的眼珠蒙着层水雾,早点儿把身子养利索,老太婆心里才好过些。
你那胳膊...话到一半便哽住了。
傻柱接碗的手猛地一颤,汤面晃出个漩涡。
他低头盯着浮动的油花,喉结上下滚动:您说这个干啥...
趁热。老太太按着他坐下,望着心不在焉喝汤的年轻人,终于轻声道,这些日子你嘴上不说,心里定是怨极了我这个老太婆吧?怨我当众给你难堪,生生打断了这条胳膊...
傻柱本能地想争辩。
聋老太太却抬手制止了他。用不着跟老太婆解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心里那些弯弯绕,我瞧得一清二楚。老人叹了口气,你这倔驴性子,遇事总往肚子里咽。
我明白,比起打断你的手,更让你窝火的是我在大庭广众下拿你立规矩,丢了你的脸面,对不对?
咣当!
汤匙从傻柱手里滑落,在碗边磕出清脆的声响。
他顾不得收拾,猛地抬头脱口而出:老太太您怎么什么都...
聋老太说得一点没错。
这两日傻柱闭门不出,断臂只是借口,真正让他无地自容的是偷窃被抓现行。
尤其被当众惩戒这件事,对死要面子的傻柱简直是致命打击。我认栽!偷那小子的车轱辘是我不对,那天灌多了黄汤犯浑。傻柱终于憋不住倒苦水,可你们下手也太狠了,不光打断胳膊,还让我在全院面前丢尽颜面。
这往后让我怎么见人?传出去我这辈子就毁了!
街里街坊的,我又没 放火,至于这么整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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