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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能这样,她们可就彻底解脱了。
不仅不用 着卖房还债,以后更能继续逍遥自在。
欠全院的债和只欠易忠海一个人,那可是天壤之别!以两家的交情,难道还好意思来催债不成?
贾张氏甚至在盘算,等债务转给易忠海后,她还能理直气壮地数落院里人不讲义气。
反正贾家又不欠他们的...
快答应啊易忠海,这点钱不过是你半年工资......
贾张氏在心里疯狂呐喊,仿佛看到所有的麻烦都将烟消云散。
可惜这美梦注定要破灭。
易忠海虽然偏心贾家,但可不是傻子。
借钱给贾家还债?那跟把钱扔进火堆有什么区别!四五百块在当年可是笔巨款,就算他再想找人养老,也不会拿这么多钱打水漂。胡闹!易忠海脸色铁青,贾家的债凭什么要我还?
“贾家的债是他们自己的事,怎么还牵连到我头上……买房的事我不管了……”
易忠海语气坚决地划清了界限,彻底断了院里众人的念想。
霎时间,原本满心期待易忠海伸出援手的贾张氏婆媳,脸色骤然大变。
她们的心情仿佛从云端直坠深渊,整张脸都僵住了。
“居然拒绝了?这老不死的竟敢拒绝!这么合理的提议他凭什么不答应!”
贾张氏眼中翻涌着怨毒的怒火。
在她扭曲的认知里,易忠海帮扶贾家本就是天经地义——贾旭东可是他亲徒弟!贾家有难,这老头子怎能袖手旁观?
老东西平日装得道貌岸然,关键时刻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掏!简直是个铁公鸡!贾张氏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咒骂。
若易忠海能听见这恶毒的心声,定会被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气得七窍生烟。
那可是近五百元的巨款!到贾张氏嘴里竟成了微不足道的?更何况眼下这局面,若真替贾家背了债,往后院子里谁家缺钱都来找他易忠海,这日子还怎么过?就算他工资再高,也填不满这无底洞!
这些年来,易忠海自问对贾家仁至义尽。
如今危难关头不过自保一回,换来的竟是这般刻骨怨恨,当真令人心寒!
哎哟喂,易大爷您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啊!许大茂见状立刻阴阳怪气地插刀,当初劝我们别计较时说都是街坊邻居,现在轮到您出力了,倒说是贾家私事?好赖话全让您说尽了,我们还唱什么戏?字字句句像淬毒的银针,扎得易忠海心头直颤。
院里众人听见许大茂的话,顿时哄笑起来,纷纷对着易忠海指指点点。啧啧,小范说得没错,这易忠海果然有两副嘴脸!跟自己不沾边的事就装圣人,轮到自己头上立马小心眼起来了!
可算认清这伪君子的真面目了!住一个院子这么多年,今天才看明白。
有名有利的时候冲在前头装好人,真要掏钱就当缩头乌龟......呸!什么东西!
街坊们越说越难听。
本以为易忠海会帮贾家还债,结果这老家伙居然撇清关系,还撺掇大家继续逼贾家卖房。
这下可把所有人都惹火了。
易忠海本想给贾家撑腰,没曾想弄巧成拙,两边都得罪了,弄得里外不是人。各位邻居,易大爷也是好心,怕大家把贾家逼急了......傻柱见势不妙,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老太太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这傻小子!连易忠海都装鹌鹑不敢吱声,他这会儿跳出来不是找死吗?
傻柱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扯着嗓子嚷道:
贾家好歹是咱们院的邻居,你们这样把人往绝路上逼,还有良心吗?易大爷就说了几句公道话,你们至于这么挤兑他......
见傻柱突然跳出来指手画脚,张范不由得皱起眉头。
易忠海替贾家说情也就罢了。
毕竟曾经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虽说大家都知道这人虚伪,可资历年纪摆在那儿,总归有发言权。
但傻柱算哪根葱?
不过是个摇尾乞怜的走狗,也配在这儿大放厥词?
张范刚要怼回去,许大茂却抢先开炮了。傻柱,这儿有你什么事?轮得到你在这儿蹦跶?许大茂满脸鄙夷,易忠海帮贾家说话,那是师徒情分。
你又算老几?莫非是看你那情姐姐受委屈,心疼了?
这番话像刀子般锋利,引得众人目光在傻柱和秦淮茹身上来回打量。
要说院里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就是这俩人的关系。
表面上看,傻柱和贾家势同水火——贾张氏、贾旭东见了他就没好脸色。
可诡异的是,傻柱又成天围着贾家打转。
尤其是对秦淮茹那叫一个殷勤,整天秦姐长秦姐短地黏糊。
要不是顾忌贾旭东还在,加上贾张氏不是善茬,恐怕俩人早就被当作搞破鞋的批斗游街了。
这些年大伙嘴上不说,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今儿个傻柱突然跳出来替贾家出头,被许大茂一针见血地戳破,倒把众人的心里话都勾了出来。
人们毫不避讳地嘲讽着两人的不正当关系。
围观群众指着他们议论纷纷:
傻柱!你是想当易忠海的儿子,还是想做贾家的儿子?对贾家比对你干爹还殷勤!
贾家的事用得着你这么积极?莫非真像许大茂说的,你是为了秦淮茹?
傻柱你可得注意点,要敢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院子里的人向来爱捕风捉影。
好在傻柱有贼心没贼胆,没敢做出格的事。
要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早被众人的唾沫淹死了!
面对指责,傻柱和秦淮茹窘得满脸通红。
贾张氏更不是省油的灯,听信闲言碎语,用怨毒的眼神死盯着两人。
若不是场合不对,早就扑上去撕扯了。 !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
傻柱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连累了秦淮茹。
此刻他被说得恼羞成怒:
都闭嘴!我和秦姐清清白白!帮贾家说话怎么了?
许大茂你这断子绝孙的 再敢造谣,我......
你想怎样?动手啊?许大茂毫不畏惧地瞪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你现在这残废样,有本事来试试!
若是从前,许大茂哪敢这般挑衅。
可如今傻柱手残力衰,又有张范撑腰,他自然无所顾忌。
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敲在青石板上,震得许大茂耳膜生疼。
这位年过八旬的老人此刻像头暴怒的母狮,浑浊的眼珠里迸出骇人的凶光。小畜生!老太太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时,许大茂才发现自己犯了大忌。
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皮鞋却绊在台阶上,整个人趔趄着跌坐在地。
那根枣木拐杖带着风声劈头砸来,许大茂慌忙举起公文包格挡。的脆响中,真皮包面裂开道三寸长的口子。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倒吸凉气——这老太太手劲比年轻后生还狠!
我让你咒我!第二杖结结实实抽在许大茂大腿上,他杀猪似的嚎叫惊飞了房檐的麻雀。
拐杖雨点般落下,每记都伴着老太太中气十足的骂声:当年日本鬼子都没敢咒我早死!
缩在墙角的傻柱瞪圆了眼睛。
他从未见过干娘这般模样,那根平日拄着走路的拐杖,此刻竟成了要人命的凶器。
许大茂抱着脑袋满地打滚,笔挺的西装沾满尘土,梳得油亮的头发散成乱草。老祖宗息怒!三大爷终于反应过来要拦,刚凑近就挨了记闷棍。
老太太回身时,围观人群哗啦散开个圆圈。
许大茂抓住机会想爬走,却被拐杖头勾住裤腰带拽了回来。
许大茂这般没脑子的混账,岂是他能随便招惹的?
果不其然,许大茂这话就像点了 桶。
聋老太太一听,瞬间火冒三丈。好哇!许大茂,你这个烂心烂肺的坏胚!竟敢骂我是绝户!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拐杖就踉踉跄跄朝许大茂打去。我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畜生!
这回老太太是真动了怒。
一半是为了搅乱对傻柱不利的局面,另一半纯粹是被戳中了痛处。
她丈夫和孩子都是战死的英雄,虽然享受着国家照顾,却成了孤寡老人。
这是她最忌讳的事,谁提就跟谁急。
就连街道主任敢提这茬,她也照骂不误,何况是许大茂这个混账。
老太太挥杖又快又狠,别看她年迈,打得许大茂抱头鼠窜,连连讨饶。老太太!哎哟!别打了......
许大茂也是找死,偏要招惹这位活祖宗。
论辈分她是院里最高,还是受保护的特殊群体。
换别人这么打他,他早跳脚了,可对老太太他哪敢还手?躲闪时还得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这位老祖宗。
万一有个闪失,全院子都得骂死他,街道和派出所更不会轻饶。
五保户岂是能随便得罪的?到时候挨了打还得担责任,搞不好要蹲班房,那可真是哭都找不着调。嘴贱活该!
张范冷眼看着许大茂狼狈逃窜,皱眉啐了一口。
老太太的身份就摆在那里,许大茂这顿打是挨定了,谁也帮不了他。
此时能劝阻聋老太太的,全院上下唯有同为五保户的张范。
聋老太太作为院里的五保户,身份特殊,无人敢惹。
即便许大茂被打得哭爹喊娘,也不敢还手。
但张范可不吃这一套。
论地位,他是厂里的科长,身份不低;论威望,他在四合院的声望早已超越聋老太太,说话的分量更重。
最关键的是,张范同样是五保户,享受国家优待,并且他的待遇比聋老太太更高。
他的父母和兄长为国立下战功,背景更加深厚。
别人害怕聋老太太,张范却不怕。老太太,消消气,骂几句就算了,再闹下去就不合适了。见许大茂被打得缩成一团,娄晓娥想劝又不敢,只能求助地看着张范。
张范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充满分量,在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听到这句话,聋老太太的拐杖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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