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一掀,带着夜露气的赵素华钻进来。大半夜的......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她被窝里飘来股洋胰子味,熏得贾东旭直皱眉。
这破屋子统共巴掌大,婆婆的裹脚布还晾在头顶,想到这儿赵素华又往墙根缩了缩。
晨光里林新成蹬着自行车掠过去,后座上的秦淮茹攥着他衣角。
赵素华望着那截劲瘦的腰身发呆——听三大爷家小子说,西厢房夜里的动静能羞死画眉鸟。媳妇儿?贾东旭伸手在她眼前晃。没事。她拍开那只沾着窝头渣的手,心想自家男人确实挑不出错处。
陈雪茹一见林新成踏进丝绸店,立刻欢喜地将他迎入内室。
正要开始玩牌,店员的通报声打断了他们——有人来找陈雪茹。
两人迅速整理好衣衫,恢复常态后,陈雪茹才起身去迎客。亲爱的,真想你~
伊莲娜顶着一头浪卷发,热情地拥抱了陈雪茹。我也是呢。陈雪茹面上带笑,心底却暗恼这突如其来的打扰。这位是雪茹的兄长吗?
伊莲娜眼波流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新成。
陈雪茹微笑着安置客人落座,转身去备茶。我是伊莲娜,她挨着林新成坐下,俏皮地眨眨眼,不知先生从事什么事业?
无业游民。林新成直截了当。
伊莲娜顿时兴致索然,扭头不再言语。
林新成暗自冷笑,难怪这女人在原剧情里会背叛伴侣,果然是个势利眼。
他乐得清静,这种既物质又轻浮的女子,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陈雪茹奉茶时察觉异样:你们聊得不愉快?
雪茹,伊莲娜将她拉到角落耳语,你这朋友游手好闲,作为闺蜜该劝劝他。
他正在调养身体呢,陈雪茹笑而不辩,日后自有打算。
她清楚林新成的能耐——自幼在两家丝绸店摸爬滚打,经营之道早已熟稔于心。
伊莲娜的轻视,反倒让她暗自庆幸。
待访客离去,内室的牌局终于得以继续。
而此时在小酒馆,伊莲娜从倔老头口中听到了令人错愕的消息。那林小子?他舅舅可是留了丝绸店和大四合院给他!
伊莲娜震惊地捂住嘴,这说法与当事人所言截然不同。可惜啊,老头摇头补充,铺子早被他舅舅败光了。
...…
林新成全然不知这段插曲。
陪陈雪茹用过午膳后,他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四九城,特别留意各处桥洞——这些隐秘角落,向来是某些人要员幽会的绝佳场所。
林新成曾在桥洞下见过一套崭新的棉被,八成是某些人跟小情人约会的痕迹。
远处桥洞里传来动静,林新成立刻看过去。
他掏出陈雪茹从国外带回的照相机,戴好头套悄悄靠近,拍了几张照片便迅速骑车离开。
照片里是某位不知名领导与小情人探讨人生哲理的画面。道德沦丧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林新成摇头叹息。
虽然后世风气会更糟,但现在这张照片足以让那人身败名裂。
林新成决定当晚就把照片送交有关部门。
下午下班,他早早到工厂接秦淮茹。
聊了几句确认李副厂长还没出现——他一直在等抓李副厂长的把柄。
晚饭后,等秦淮茹睡着,林新成悄悄来到许家。
他点了外屋许大茂的穴道确保他不会醒来,然后走进里屋,轻轻搂住娄晓娥。你来啦,娄晓娥睁开眼,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林新成轻抚她的肚子。把咱俩的事告诉我父母吧?
林新成点头,心想该给娄家些建议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孩子也是你的。娄晓娥幸福地笑了,相比之下外屋的许大茂实在可怜。家里缺钱就跟我说,我有的是钱。她突然从枕头下掏出一叠钞票。
林新成失笑:原来富婆才是真正的财富密码。新成,我想......娄晓娥眼含泪光看着他。不行,对你和孩子都不好。他坚持道。
每晚他来只是为了安抚孕期情绪不稳定的娄晓娥。以前秦淮茹都满足不了你,现在你真忍得住?娄晓娥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林新成哑然......
许久,等娄晓娥睡熟,他才收拾妥当悄然离去。
数日后。
贾府院内。
赵素华踉跄着冲进家门,伏在水槽旁连连作呕。
林新成推着那辆凤凰牌自行车进院时,秦淮茹正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院里几个戴着蓝布头巾的妇女围住赵素华,七嘴八舌问询过后,终于得出判断:这是喜脉。林师傅,劳您送素华去医院瞧瞧!贾张氏踩着碎步赶来,手里的针线活计都没来得及放下。五双千层底。林新成把着车把说道。
贾张氏剜了他一眼,可想着即将抱上孙子,只得咬着后槽牙应道:
车轮碾过积雪,赵素华坐在后座不住扭动。
林新成弓着腰蹬车,棉袄后摆被寒风掀起一角。林师傅你麻利些,我们东旭就要当爹了!贾张氏扒着门框喊,眼角余光扫过垂首站立的秦淮茹,脸上的褶子都透着得意。
许家和贾家先后有喜,偏就林家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自然不晓得,这两家的血脉怕是都要改姓。稀奇,许家媳妇和贾家媳妇临盆,怎么都是林师傅当接生婆?
倒像是......
嘘——
墙根下的闲话被北风吹得七零八落。
车行至半途,赵素华的手指突然爬上林新成的腰间。弟妹要是再乱摸,我这就把你撂在雪地里。林新成捏紧刹车,惊得背后人慌忙缩手。
将人送进产房时,贾东旭才匆匆赶到。
林新成转身就走,路上想起赵素华这些月总往不同院落钻的身影,不禁摇头——贾家这顶绿帽子,怕是要从屋顶盖到地基。
院里的年轻后生们蹲在门槛上翘首以盼,有几个正是赵素华的。
林新成瞥了他们一眼,掀开自家棉帘,屋里飘着棒子面粥的香气。
腊月里的鹅毛雪下得正紧。
许家小院的木门突然被拍响。
娄晓娥捧着隆起的腹部,冷汗浸透了碎花棉袄。
林新成裹着军大衣拉开门,瞧见她发白的嘴唇立刻会意:要生了?
车轮在积雪上轧出深深的辙痕。
二大妈探出头时,正看见林新成单手扶着娄晓娥,另一只手稳稳把着车龙头。许家媳妇要临盆,劳您去厂里报个信。林新成的呵气在眉梢结成了霜。
林新成急忙开口,二大妈微微颔首,快步走向中院。
和善的一大妈得知消息后,立刻动身帮忙送信。
林新成领着娄晓娥走出大院,见她坐稳自行车后座,立刻踩着踏板朝医院飞驰。
娄晓娥腹中的胎儿是他心头至宝,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新成...我、我快受不了了......娄晓娥强忍痛楚,声音打着颤。再撑一会儿,医院马上就到。
真的太疼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幽深的小巷里,娄晓娥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剧烈的腹痛让她几近崩溃,仿佛有两个顽童在她肚子里翻江倒海。
隆冬的京城飘着鹅毛大雪,自行车灵巧地穿行在街巷间。
林新成集中精神避开所有障碍,朝着医院疾驰。
娄晓娥紧搂着他的腰,在他的安慰声中咬牙忍耐。
医院里,林新成火速将娄晓娥送进产房。
此时红星轧钢厂门口,许大茂正蹲在雪地里吞云吐雾。
这些日子以来,许大茂被迫接受了现实——无论在哪睡觉,总会莫名其妙滚落床榻。
夏日尚可忍受,秋冬季却让他吃尽苦头。
反复的高烧将他折磨得形销骨立,眼下挂着深重的黑眼圈,连走路都喘不上气。咳...咳咳...刚起身没走几步,他就扶着墙剧烈喘息。
幸好大雪封路,暂时不用下乡放电影。明天就申请病退!他在心里发狠。
虽说家里会失去收入来源,但实在撑不住了。
这些年对娄晓娥百般讨好,也该轮到她这个富家女养家了。许大茂!快去医院,你媳妇要生了!一大妈的喊声从身后传来。什么?!许大茂扶着墙壁转身,惊喜交加。我这就...哎呦...您慢点儿...才走几步就气喘吁吁,根本跟不上脚步。
一大妈看他这副痨病鬼模样,暗自摇头。
想到这年来他屡次破坏傻柱的姻缘,甚至挑拨林新成和秦淮茹的关系,最后被夫妻俩联手教训,只觉得是报应不爽。
许大茂龟速挪动着,每走几步就要扶墙大喘。
路人纷纷侧目,还以为一大妈对他做了什么。您先去吧...我随后...就到...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按这个速度,等赶到医院孩子早出生了。那你多保重。一大妈无奈地先行离去。您这话说的,我虽然体弱但不糊涂,您赶紧忙去吧。”
......
此刻另一边的许大茂遭了罪,林新成倒是春风得意。
娄晓娥顺利诞下一对双胞胎!
病房里。
面色苍白的娄晓娥靠在床头,温柔地搂着女儿白芨,林新成则小心翼翼地抱着儿子冬青。
待护士离开后,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快看看咱们闺女多招人疼呀~
娄晓娥鬓角还挂着汗珠,眼里漾着幸福的笑意。
林新成为她拭去额头的汗水,凑近打量着襁褓中的女儿。
小丫头突然嘟着嘴朝父亲吐起泡泡,狡黠地咧开无齿的笑容。小淘气,敢捉弄爸爸,看我怎么收拾你妈妈。
他说着在娄晓娥唇上轻啄一记。
两个孩子的眉眼像极了父亲,活脱脱七分林新成的模样。没正经的,让我看看冬青。
娄晓娥娇嗔着接过儿子,林新成顺势将香软的小女儿搂在怀中。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大妈挎着布包袱匆匆推门而入,包袱里隐隐透出炖鸡汤的香气——这位热心的邻居特意绕道回家取了补品。
要说院里的一大爷或许有些城府,但一大妈确是实打实的菩萨心肠。一大妈您太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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