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四合院里,林新成和阎埠贵正在树荫下对弈。将军!阎埠贵盯着棋盘直叹气:不对啊,不该这样的...连输五局的他懊恼不已,恨不得悔棋重来。
树叶沙沙作响,棋盘上的小卒又往前拱了一步。老阎,你这棋路可有点意思。林新成摩挲着下巴,眼底带着笑意。
阎埠贵抹了把额头的汗:你这棋风也太凌厉了。
不是他不想赢,实在是对方的攻势太凶。
这些年在天桥下历练的时光仿佛都刻在了林新成的骨子里。
从屡战屡败到渐露锋芒,最后逼得那些老棋友纷纷摆手认输——谁能想到他们最后竟是蹬腿远去。
树梢上麻雀扑棱棱飞起,七月的蝉鸣声此起彼伏。
刘海中挤开阎埠贵抢着落座,不到一个时辰就输得怀疑人生。
易中海默不作声地接手,三局过后竟开始念起佛经。真要去当和尚?刘海中瞪圆了眼睛。庙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呢。易中海苦笑着摇头。
这时一个小身影从后院飞扑过来:爸爸!
林新成抱起女儿转了个圈:今天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这个眉眼酷似于海棠的小丫头,如今养在秦淮茹膝下。听说您要搬走?路过的邻居拖着凉鞋问。年底就动身。林新成点点头。搬走做什么呀!几个大妈围过来。人总得换个地方看看。他笑着答道。
转眼秋风起时,林家悄然离开了四合院。
秦京茹和何雨水的家当也陆续搬上了卡车。
早些时候,娄晓娥家就已经收拾细软离开了。
何雨水抱着孩子出门时,何雨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何雨柱心中苦涩,想将房子送给何雨水,对方却未必肯收。
转眼已是七六年。
大栅栏的三进四合院内,树荫下的林新成端着茶杯,周蓉在一旁为他摇扇。
因他的关系,周蓉和赵欣梅早已顺利返城。下月我弟要来,你看怎么安排?周蓉轻声问。让他缓缓,暂时别来。林新成摇头。
记忆中这一年或将有场大动荡,但具体时日难定——前世他并非地质学者,不可能精确记住地壳变动的细节。成,我让他推迟。周蓉点头应下。淮茹!林新成突然扬声。来了!秦淮茹小跑而来。
虽年过四十,她肌肤仍如三十许人,光彩照人。
跟随林新成的女人们大多如此。收拾行装,过几日出门。林新成吩咐。去哪儿?秦淮茹好奇。
……
此后数月,林新成携全家与归国的娄半城同游各地。
直至夏末,方返四九城。
深夜,林新成独坐窗前观天象。
连日来鸟群惊飞,犬吠不止,今夜尤甚。
他暗自庆幸:当初改建院落时,特意扩宽中院,囤积木材粮草,还筑了加固仓房。
骤然,地板传来微颤。都起来!林新成猛然喝醒妻儿,抄起孩子冲向院中。海棠!带孩子们出去!
哗啦——花瓶茶杯接连坠地碎裂。
林家众人聚于中院,秦淮茹、陈雪茹紧护孩童。
邻院亦沸反盈天,哭喊声四起: 了!快逃!
(林新成的吼声响彻整条街道。
屋檐的瓦片噼里啪啦往下掉,墙灰簌簌地落个不停。
挂在房梁下的煤油灯疯狂摆动,火苗忽高忽低。
大 被拴在林新成脚边,铁链绷得笔直。汪汪汪!
狗叫声透着惊慌,四条腿却像煮软的面条似的打颤。
尾巴紧紧夹在后腿间,整个身子贴住主人的裤管。
想逃又不敢逃。
就算真想跑——穿过两道塌了一半的月亮门,怕是早被砖头砸成肉饼了。
比起这个,不如蹲在院子 等着地龙翻身过去。
钢筋混凝土的四合院此刻就像纸糊的。
地面颠簸得像是暴风雨里的甲板。
秦淮茹和陈雪茹死死拽着林新成的衣角,其他人像串珠子似的挽着手臂。轰——
东厢房的青砖墙突然塌了半截,门板拍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要是砸着人......
梁拉娣突然尖叫:电视机!新买的电视机还在屋里!
要那铁盒子干啥!林新成一把按住她,等太平了我给你买十台!
他铜铃似的眼睛挨个瞪过去:谁都不准乱跑!缺胳膊少腿的玩意儿能比人命金贵?
整条胡同乱成一锅粥。
孩子哭大人喊,砖墙倒塌的闷响此起彼伏。
南锣鼓巷那边,傻柱正扯着嗓子指挥邻居疏散。
地动刚停,林新成就冲进还没塌的耳房。
抱着满怀棉袄跑回来:快给孩子裹上!
说完一个鹞子翻身越过堵住穿堂的碎砖堆。
后院库房只倒了面山墙,囤的粮食木材都完好。
等他扛着木料回到中院,声音像敲锣般响亮:
都来搭把手!夜里肯定要变天,趁着现在把棚子支起来!
林新成说完,秦淮茹和梁拉娣立刻赶来帮忙搭建避难棚。
林新成年长的孩子们还在乡下乡间,他没让他们回来。
一来让他们继续锻炼。
二来也是为了避开这场灾难。
有林新成在,避难棚很快就搭好了。
四十多岁的他,力气丝毫不减当年。
一个人抵得上七八个壮汉。好了!
随着最后一声锤响,林新成钉好最后一颗钉子。淮茹,拉娣,你们做木床,我去后院拿东西。
别去了!
秦淮茹焦急地喊道。我是当家的,必须去。
家里还要吃饭!
说完,他甩开秦淮茹的手冲向后院。
不一会儿,林新成扛着大箱子跑回中院。
他来回奔波,把物资都搬进避难棚。
此时东屋轰然倒塌,后院存放粮食的屋子也塌了。
林新成险些摔倒,一块飞石擦着他刚才站的地方掠过。再搭个棚子,做个桌子放物资!他大声指挥道。
天蒙蒙亮时,一切终于安排妥当。你们轮流休息。林新成望着天空说。你也歇会儿吧。梁拉娣劝道。
林新成躺下却睡不着。
转眼间暴雨倾盆而下。
四九城里,有人躲在棚下,有人顶着塑料布,更有人在雨中无处藏身。
林新成套上雨衣,抿了口搪瓷杯里的热茶,转身朝屋外走去。你干啥去?秦淮茹急声问道。都给我好生待着,我出去搭把手!林新成的嗓音穿透雨幕。
他拎着鼓鼓囊囊的塑料袋穿行在街道上,袋子里装满厚实的防雨塑料布。
每当遇到屋檐下瑟缩的灾民,他就扯开塑料布分给大家。几个人挤一块儿避雨,别淋病了!他一边分发一边高声提醒。
塑料布很快发完。
望着雨中呆立的人群,林新成厉声喝道:傻站着等雷劈呢?回家把六九年挖防空洞剩的木头都扛出来!
几个年轻后生撒腿就要跑,被他一声喝住:每家去两三个人就行!取了木头马上清点人数,少一个我拿你们是问!
在他的调度下,街道上很快支起一个个简易窝棚。
有人要往危房里冲,被他一把拽住:墙都斜成那样了还敢进?不要命了!
雨水冲刷了整整四个钟头。
在林新成的指挥下,老弱妇孺都被安置进窝棚。
居委会的张婶带着几个妇女守在棚子外,像老母鸡似的盯着想溜回家的居民。
雨停时,天边泛着灰白。
林新成带人从废墟里刨出几个被埋的伤者,交接给救援队后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回走。
路过前院时他扫了眼受损的房屋,暗自松了口气。
中院里,梁拉娣和秦淮茹已经架起铁锅。
袅袅炊烟中,赵欣梅捧着热汤笑得眉眼弯弯:哥,你熬的汤真香!
好喝就多喝点。林新成往她碗里又添了勺白菜。
刚经历完夜里的 动,又熬过几个小时的狂风骤雨。
暴雨下得实在太猛,头顶的棚布必须有人盯着,稍不注意就可能被风雨掀飞压垮。
棚子的骨架倒是结实,可上面那层塑料布实在不顶用......
大家只能轮流值守,一部分人休息,一部分人盯着。
加上风雨声震耳欲聋,就算轮休也睡不安稳。
折腾了这么久,能吃上热菜馒头,喝碗滚烫的米粥。
简直是人间美味。来亲一个~
林新成咧嘴笑道。
赵欣梅凑过去在他脸上啵了一下。我爸妈那边还好吗?
赵欣梅急忙追问。回来前去看过了,正和邻居们在棚子底下歇着呢。
林新成答道。
赵欣梅这才放下心来。哥......
何雨水突然喊了一声,脸上写满忧虑。担心傻柱呢?
林新成会意问道。嗯,不知道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何雨水轻声说。放心,你哥机灵着呢,这会儿没准正在院里张罗伙食。
林新成的话让何雨水点了点头。都别瞎操心,吃饱了轮流休息。
林新成说完,咕咚咕咚灌下一大碗热粥,又盛了第二碗。
熬通宵可得补充体力。
饭后不久。
林新成搂着娄晓娥在木板床上沉沉睡去。
林家众人吃饱喝足,渐渐进入梦乡。
而此时。
南锣鼓巷四合院却闹翻了天。
中院在易中海指挥下,傻柱正带着人准备伙食。
前院这边。
阎埠贵刚算完粮食账目,正要组织大伙做饭。
阎家老二老三带着阎解娣和一帮人突然闯进来。
他们是来抢木料的。
前院搭棚用的木材,多半是老二老三当年弄来的。
现在要拿走也说得过去。
阎埠贵和阎解成不答应。
一家人又吵作一团。妈说过,自己的钱自己花,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咽!
阎家老三指着父母高声嚷道。
这话像刀子般扎进老两口心里。
算计一辈子的阎埠贵,如今反被儿女算计。
其实这几年。
子女们都有了工作,阎家日子本该好过些。
可阎埠贵仍改不了算计的毛病。
孩子工资要上交,住家里要交高昂的房租水电伙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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