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道,向来公允。有烈日便有皎月,有白昼便有黑夜。既有男子,自然要有女子。日月交替补益,男女亦是如此。”
“唯有阴阳相济,顺应天道,万物方能有序运转。若违逆此理,诸事皆会悖乱。纵使浩瀚沧海,终将化作荒芜沙丘!”
李云睿思绪纷乱,只断续捕捉到只言片语,暗忖凌策多半在信口胡诌。她所料不差——凌策今日原为正经事而来,此刻正竭力自持,连自己都不知所言何物。
可话语渐染异色......
“长公主请看,世人皆浑噩度日,唯你我怀揣明晰志向。纵是帝后亦为他人奔忙,独独你我为自己而活。不若我们......”
李云睿猛然惊醒,急攥住凌策手腕喘息道:
“凌策!你...你岂敢......”
“我有何不敢?长公主总讥我是乳臭未干的小儿,我猜您亦是......在下素来直觉精准!不过长公主定然羞于坦诚相见,可我偏要求个眼见为实!”
李云睿声线已染泣音。她本只想如上次那般享受至尊水疗,未料局面陡然失控。更可恨这小 毫无尊卑之念!
早知凌策会来,她特意屏退左右——上回因水榭外有人不敢出声,今日却连呼救都无人应和......
“凌策休得放肆......”
话音未落,李云睿倏然瞠目,银牙紧咬怒视凌策。少年亦不甘示弱地回望。僵持片刻后,她蓦地侧首切齿道:
“莫要得寸进尺!若当本宫是那等轻浮女子,定教你追悔莫及!”
言罢闭目作鸵鸟状。她若真存放浪之心,凭权势早可豢养无数面首。此番不过想重温旧梦,又算准凌策不敢造次。
岂料一着错,满盘皆乱。正心绪翻涌时,忽觉泪痕被轻柔吻去。睁眼只见烛光映照下,少年俊逸的面容近在咫尺。
他温声道:
“别怕,我舍不得伤你。”
李云睿微微怔住,随即彻底清醒过来。她恨恨地咬牙,伸手就要去拧凌策的胳膊,还想狠狠咬他一口解恨。凌策轻松闪开,倒不是怕别的,只是担心这位金枝玉叶的牙齿会受伤。
她低声咒骂着正要起身离去,却被凌策按着肩膀重新坐回原位。刚要发作,就见凌策忽然换了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长公主既然知道我会武功,可晓得我最拿手的是什么兵器?
......剑,贱人不使剑还能使什么?
凌策不以为忤,反而笑吟吟道:是枪啊。
李云睿虽未经人事,却也听出他话中深意。此刻凌策神情与先前判若两人,她望着这张突然变脸的面孔,莫名领悟到对方正在玩某种新奇的把戏......
凌策!你莫要自误!若真敢放肆,我定不饶你!
哟?长公主还不服气?谁给你的底气?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沉湖?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威胁,李云睿竟噗嗤笑出声来。凌策见状也笑了,凑近她耳畔轻唤:长公主......
对上凌策灼热的目光,李云睿心跳如鼓。方才的恐惧与紧张,此刻竟化作异样的悸动——那眼神仿佛在打量私有物般充满占有欲。
这种精神上的压制本该令她暴怒,却意外点燃了内心隐秘的火苗。
水榭内,长公主眼波 地仰视凌策,思绪早已乱作一团。她至今想不通方才为何会鬼使神差地跪下去——除了觐见几位尊长,即便面圣都鲜少行此大礼,更何况是跪拜一个无官无职的少年郎!
各种情绪在胸中翻涌,不断冲击着她残存的理智。此刻她乖顺地遵循着凌策每一个指令,身份与行为的巨大反差,仿佛推开了某扇禁忌之门。
她竟开始沉醉于这种状态,当彻底放下所有防备时,竟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兴奋。这感觉甚至超越了获封长公主、掌权弄政时的快意,让她甘愿放弃思考。
凌策实则也骑虎难下。事已至此,若半途而废不仅违背本心,更是对长公主的羞辱——毕竟这位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眼下尚可算作游戏,倘若此刻抽身,怕是真要结下死仇。思及此,他轻抚她的发顶,声音带着蛊惑:乖,往后要听话。只有听话,才能永远这么快乐,记住了么?
凝视着李云睿眼中闪烁的兴奋光芒,凌策心中掠过一丝诧异。他原本只是随口戏言,没料到李云睿竟如此顺从地跪伏在地,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即便感到意外,此刻的情景却令任何男子都难以抗拒。李云睿宛如一朵带着致命 的曼陀罗,征服这样的女子所带来的成就感,简直无与伦比!
凌策深深吐纳,意识到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不能再虚度光阴。他伸手扶起李云睿,趁她恍惚之际贴近耳畔,如同低语的恶魔般说道:可知世间何事最合天道?何必畏惧颤抖?我岂敢如猛虎般吞噬你?你可是大乾尊贵的长公主,微臣怎敢有丝毫不敬?瞧,我正向你致以最高礼节呢。
李云睿虽稍稍回神,却听不真切凌策的话语。只在捕捉到怎敢有丝毫不敬时轻嗤一声。未及深思,凌策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现在,让我传授你这世间最正统的养颜秘法。此术不仅能令肌肤焕发光彩,更能滋养心性!务必专心聆听,机会仅此一次,日后就要靠你自己修习了!
这番话倒非全然虚言,凌策所持的黄帝内经确有驻颜延寿之效。若能持之以恒,保持青春容颜二三十载不在话下。虽然对李寒衣效果不显,但对李云睿、孙三娘等人必定立见成效。
然而李云睿此刻全然不信,只当是胡言乱语。她心中泛起几分悔意,终究是玩火 了。而看似从容的凌策实则也暗自忐忑,毕竟眼前之人不仅是女子,更是大乾王朝的长公主......
李云睿虽深居简出,但若在前世,定是位出色的向导。连凌策也不得不钦佩她的坚韧意志,这般反抗精神放在现代,必是位杰出的女性领袖!
世人常赞黛玉象征反抗封建的自由灵魂,宝钗代表超然物外的隐士风范,皆具现代女性思想,因而备受推崇。但在凌策眼中,这位被众人视为疯癫的长公主,才真正契合现代女性的神韵。
她的,源于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见识广博,抱负远大。最重要的是,她与探春一样,渴望证明自我价值!仅此一点,已超越了天下绝大多数女子。
这也正是凌策钟爱探春,并能驾驭长公主的原因。他深知,无论是探春还是长公主,都是那个时代女性觉醒的先驱者。
当然,凌策既会襄助长公主,也必将助力探春实现抱负......毕竟在他心中,探春的分量远重于李云睿。
促成探春的自我实现是凌策的重要使命,但因尚未完婚,诸多计划尚待实施,只能暂缓推进。
眼下筹办的女子会馆及后续一系列声望积累,皆为探春铺设道路。不过计划需稍作调整,既然李云睿已成为他的女人,自然不能再设局相害......
夜色渐褪,东方未明。
李云睿缓缓睁开双眼,短暂的恍惚后猛然坐起。环顾四周,又看向仍在酣睡的凌策,她慌乱地检查自身,随即站起身怒视着对方,眼中怒火愈盛。
她从未料到自己竟如此不堪一击,凌策几句甜言蜜语便让她防线尽失,最后竟如寻常妇人般言听计从。这对心高气傲的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自幼立志要比男子更坚强的她,凭借过人的才智与阅历,向来不屑依附他人。可昨夜的一切彻底粉碎了她的骄傲——三十年来坚守的信念,竟被一个少年郎轻易击溃。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凌策,却见对方睡得正香,唇边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鬼使神差间,她又俯身凑近想听清他的梦呓。不料凌策突然将她搂入怀中,含糊呢喃:乖...别闹...
这声亲昵的呼唤顿时让她面红耳赤。奇怪的是,满腔怒火竟在这瞬间烟消云散。依偎在凌策胸前听着心跳声,她渐渐平静下来,莫名生出前所未有的眷恋。
冤家...轻嗔一声后,她疲惫地合上眼帘。这次入睡时,眉宇间的郁结已然舒展,唇角甚至泛起浅浅笑涡。
待她呼吸渐匀,假寐的凌策悄然睁眼,望着湖面暗自懊悔:定力还是太差!明明来谈正事,怎就...转头看向熟睡的李云睿,他轻叹:既然木已成舟,只好重新规划了。
他自认算不得君子,但绝不会逃避责任。此刻怀中的长公主褪去凌厉,宛若婴孩般恬静。凌策不由轻拍她的背脊,哼起温柔的小调:睡吧,我的小乖乖...
李云睿在梦中绽开更甜美的笑容,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孩提时光。
(宁国府内,贾珍灵柩启程之日。因贾氏祖坟远在应天,京中亡故者皆暂厝铁槛寺,待择吉日再扶灵南归。
贾珍身份特殊,不仅是宁国府当家,更是贾氏一族的族长,身负朝廷三等将军爵位。他的丧仪须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拟定,归期不可擅自提前。依照章程,灵柩需在铁槛寺停驻月余。此处虽名义上是停灵之所,实则远胜寻常义庄。
后院秦可卿居所内,凌策斜倚罗汉榻,享受着她揉捏双腿的服侍,含笑道:晨间露过面便够了。如今你夫君更需要照料,这般伺候甚合我意。可卿双颊飞红,按礼制她与尤氏都该随灵前往铁槛寺,连贾赦、贾政等长辈亦不例外,更遑论王熙凤这等管家媳妇。唯有借贾蓉伤病之由,她才得以留府。
叔父...可卿轻咬朱唇,若老祖宗发觉我未去守灵...凌策把玩着她纤纤玉指:老太太与贾敬此刻只盼那孽障早登极乐。莫说你不想去,纵使要去,他们也会拦着。你素来体弱,老太太疼你还来不及。话音未落,忽觉腰间锦袍微绷,可卿瞥见异状顿时耳根通红,起身欲逃却被拽入怀中。
好可卿忍心弃我而去?凌策气息灼热。怀中佳人紧绷如弦,自剖白心迹后二人独处不过两次,此刻满脑子尽是那日旖旎,生怕他再作冯妇。察觉她战栗,凌策轻抚其背脊安抚,忽正色道:礼部既定停灵一月后扶柩南归,你可愿随行?
(“哪有媳妇扶灵的道理?就算贾蓉回不去,也该是贾菱或贾蔷代他扶棺,更轮不到我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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