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的王朝

三眼花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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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马车里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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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夜色中碾过出城后的青石板迎接的就是土路了,车厢里的烛火随着颠簸轻轻晃动,将摊开的西境地图照得明暗不定。

洛阳指尖按在地图上一处不起眼的标记上,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格外清晰:“眼下回去,有两件事最要紧。”

他抬眼看向殷副教主与阿大,语气沉稳:“其一,得立刻向教主禀明与风聂的约定——接下来我们要演一场戏,与风家军‘开战’时稍作抵抗便佯装溃败。这既是给朝廷看的戏码,也是趁机转移的借口。”

阿大皱起眉:“可总教那些老弟兄脾气倔,怕是不乐意‘不战而退’,万一有人硬拼……”

“所以才要提前说透。”洛阳打断他,指尖划过地图上标记着“总教”的山脉区域,

“总教所在的山脉确实易守难攻,但若没有粮草军备支撑,死守便是死路一条。

来之前我查过,总教存粮只剩不足半月,后山开垦的梯田因连日暴雨减产大半,就算现在补种,也赶不上入冬前收获。

与其困在山里等着弹尽粮绝,不如借着‘溃败’的名义,把人马拉出来另寻生路。”

殷副教主盯着地图,指尖在山脉边缘重重一点:“你想迁去哪里?西境大多城池都在朝廷掌控中,稍有异动便会被察觉。”

洛阳的指尖最终落在地图中央一个小小的圆点上,那里标注着“青鱼县”三个字。

“就在这里。”他加重了语气,“鲷城下辖的青鱼县,恰好卡在鲷城与西凉府之间。

你们看这地形——”他用指尖画出一条曲线,“从总教往东南走,沿途多是村落,守军稀疏;到了青鱼县,有一条浣溪河穿城而过,既能解决饮水,又能作为天然屏障。”

他抬眼看向两人,眼中闪着亮光:“更重要的是,这县城夹在三座主城之间,说是‘后花园’也不为过。

平日多是达官显贵避暑之地,民风松散,守备必然空虚——西凉府的主力盯着风家军,鲷城的援军忙着‘监视’云梦城,谁会留意这么个小地方?”

殷副教主的脸色却沉了下来,指尖猛地按在“青鱼县”三个字上,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夺取城池?你忘了我们上次是怎么栽的?”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后怕:“前几个月为了抢下云梦城和鲷城,我们折损了五成主力!若不是那一战伤了元气,朝廷风聂那三万军队根本不敢轻易截断粮道,我们也不至于被困在山里!”

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阿大低下头,显然也想起了那场惨烈的攻城战道:“弟兄们踩着尸身往上冲,箭雨像冰雹似的落下,最后就算夺下了城墙,也守不住。”

“不一会就被打下来,然后风聂派一万五驰援两城,一万五截断我们粮草仓,为了不被合围所有有人都退回山脉损失惨重。”

“而且要不是这样,朝廷也不会下决定决心剿灭我们,想来穆王是借这个剿灭叛军声望登上大宝。殷副教主接话道

洛阳看着殷副教主泛红的眼眶,语气缓了些:“我知道你们吃过亏,但此一时彼一时。”

他将地图上的“溪水县”圈了起来,“以前的打法,是硬碰硬地攻城,把自己摆在‘叛军夺城’的明面上,自然会引来朝廷重兵围剿以及百姓的不支持。

“毕竟我们属于叛军,百姓会认为我们的到来会带来灾难。但这次不一样——”

他竖起手指,一一分析:

“第一,我们借‘溃败’之名转移,沿途化整为零,扮成流民,不会引起注意。

第二,溪水县守备松弛,我们不必强攻,只需派精锐潜入,控制县衙和粮仓,对外只说是‘流寇作乱’。

风家军‘闻讯赶来清剿’,演一场‘收复县城’的戏,便能名正言顺地进驻鲷城,如果鲷城再那里修整的朝廷援军拒绝风聂将军的进驻,可以打道回府,对外就说鲷城守军不需要支援;人家大可不必绕道鲷城来攻打我们,那样岂不成了前后被夹击了?”

第三,有浣溪河在,进可顺流而下威胁西凉府粮道,退可退回山区,比总教那绝地更有转圜余地。”

殷副教主沉默不语,指尖在地图上反复摩挲,显然是动了心,却仍有顾虑。

“你们总教里能征善战的弟兄不少,但夺取天下,从来不止靠刀枪。”洛阳的声音温和却有力。

“就像风聂,他手里握着十万兵,却要靠‘演戏’向朝廷要粮;

就像穆王,明明是卖国求荣,却能借着‘平叛’的名义铲除异己。”

他看向殷副教主,目光坦诚:“武力是底气,但战略和智慧,才是让底气真正起效的法子。

青鱼县不是终点,是我们养精蓄锐的落脚点——等站稳了脚跟,借着风聂那边的粮械补给,再联络西境那些不满朝廷的义军,未必没有翻盘的可能。”

烛火映着他的侧脸,神情里没有半分轻佻,只有深思熟虑后的笃定。

殷副教主望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圆点,又想起洛阳先前看透风聂心思、对出那副暗含时局的对联时的模样,心里的犹豫渐渐消散。

或许,这个总爱说“智慧比刀枪管用”的洛阳,真的能带着他们走出困局。

“好。”她终于点头,指尖重重落在“青鱼县”上,“就按你说的办。回去我亲自跟教主说,谁要是不服,我来压着!”

阿大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些笑意:“若是能拿下青鱼县,弟兄们至少能在冬天前住进暖房,不用再啃冻硬的窝头了。”

洛阳笑了笑,将地图折好:“这只是第一步。等迁过去了,还得想法子让县城里的百姓接纳我们——毕竟,民心才是最稳固的城墙。”

说完洛阳又是一副慢条斯理的好一口茶,就不再说话,一副你们快求我说,求点求我。

“有话快说!再磨磨蹭蹭,小心你这对招风耳!”殷副教主柳眉倒竖,鬓边碎发都因气劲微微颤动。

她盯着洛阳慢条斯理抚平书卷褶皱的模样,方才在颠簸马车里憋了一路的疑问像团火似的在胸口烧,此刻见他还慢悠悠地卖关子,指尖已带着劲风往他耳后探去——那处是他最怕痒的地方。

洛阳早有防备,脑袋像装了转轴似的往旁一偏,顺势捉住她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渗过来:“别急啊,这事儿得从根上捋。”

他将书卷往案上一放,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眉眼陡然绷紧,“你细想,咱们大华教这些年为何总在深山老林里打转?为何费尽心机夺下的城池,不出三月就得拱手让人?不是教众手里的刀不够利,是没把根须扎进百姓的地里。”

殷副教主挑眉,银质发钗在烛火下闪了闪:“跟那些泥腿子有什么相干?咱们抢粮、夺城,不就是为了让教里的兄弟活下去?”

“错了。”洛阳摇头,指尖在积着薄尘的桌面上划出道弧线,“教众是‘自家人’,百姓是‘旁外人’——若总把这两拨人隔开,就算占下十座城,也不过是建在沙堆上的楼阁。

“我问了攻城的弟兄们想,上月夺取了云梦城下辖的一个县城,城里百姓把门窗关得像铁桶,半夜里偷偷给朝廷递消息的纸条能从城墙缝里塞出去。”

“咱们守到最后,连井里的水都被他们悄悄投了东西,渴得弟兄们直冒火星子,可不就是这个理?”

这话像根针,精准刺破了殷副教主心头的硬茧。

她攥着袖口的手指松了松,脸色缓和些许,却仍梗着脖子:“那你整天挂在嘴边的‘分田制’,又能顶什么用?”

“用处大了去了!”洛阳眼里陡然亮起光,声音不自觉拔高半分,尾音都带着颤。

他俯身凑近,烛火在他瞳孔里跳:“你想啊,西境这地方,十户里有八户是佃农。

他们天不亮就扛着锄头下地,日头晒得脊梁脱皮,收的粮食倒有七成要给地主交租。

遇上蝗灾旱灾,地主家的粮仓堆得冒尖,他们却得背着孩子去逃荒,卖儿卖女换个窝头都算侥幸。”

他指尖重重叩在案上,木桌发出闷响:

“可那些世家大族、贪官污吏呢?手里握着连片的良田,却让土地荒着长草!就说咱们要去的青鱼县,我前几日再藏书屋翻县志,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良田千亩’,可真正在百姓手里的,连三成估计也没有!”

“咱们要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喊出‘耕者有其田’的口号——”洛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烛台都晃了晃,“你说那些饿肚子的百姓,会站在哪边?”

殷副教主怔住了,脑海里猛地闪过总教山下那些面黄肌瘦的农户。

想起他们每次运粮时,农户们躲在树后,既怕被教众撞见,又忍不住盯着粮车直咽口水的眼神——是啊,谁不想自家屋前有半亩地,春种秋收都归自己呢?

“只要把‘分田’的消息撒出去,让溪水县的百姓知道,咱们不是来抢粮的,是来给他们分地契的……”

洛阳的语气愈发肯定,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到时候,城门说不定都不用咱们撞,就有百姓趁着夜色悄悄挪开顶门的杠子。

地主家的佃户说不定会抄起锄头,反过来帮咱们缴了那些恶奴的鞭子。

就算有几个死硬的守军,也会被愤怒的百姓拖下马去——这就是我那五成把握的由来。”

“那剩下的呢?”殷副教主追问,声音里的犟气淡了,多了几分认真。

她方才还觉得这计划像空中楼阁,此刻却忍不住跟着他的话往下想。

“得靠风聂那老狐狸。”

洛阳嘴角勾起抹算计的笑,眼角的细纹里都藏着精明,“他不是要演场‘围剿’咱们的戏给朝廷看吗?正好,让他故意‘放水’。

比如咱们‘攻’县城时,他的援军‘恰好’在半路遇上山洪,晚到半日;比如事后向朝廷奏报‘流寇势大,暂失青鱼县’,还有鲷城不给风家军进鲷城支援,总不能让大军有城不进,驻扎野外吧,没有这个道理。”

然后把锅甩给守城的小官‘守备不力’——有他这层掩护,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县城里推行分田。

等田契发到百姓手里,生米煮成熟饭,朝廷再想派兵来夺,就得掂量掂量,是千把士兵的刀快,还是万把百姓的锄头硬。”

他拿起案上的狼毫笔,在宣纸上画了个圈,笔尖的墨汁晕开个小圆:“你别瞧不上青鱼县这小地方。

大城有大城的难处,盘根错节的势力像老树藤,咱们硬碰硬就是拿鸡蛋撞石头;

可小城不一样,它直接管着周边十里八乡的村子,哪块地肥、哪口井深、哪个集市人多,都在眼皮子底下清清楚楚。”

“咱们在这儿分田、减税、把欺压百姓的恶霸吊在城门楼子上示众——”

洛阳抬眼看向殷副教主,目光亮得像淬了火,“每一件事都能让百姓实实在在摸到好处。就像人们常说的,蚊子再小也是肉。”

“但这肉里藏着骨头——是能让咱们站稳脚跟的硬骨头。”

他指尖点在那个墨圈中心,“等青鱼的百姓尝到了分田的甜头,他们就会变成咱们的‘眼线’,

哪家来了陌生官差都能第一时间报信;变成咱们的‘兵源’,守自家的地,拿起刀枪才更有力气;

当然变成咱们的‘粮仓’,秋收时不用咱们去抢,他们自会把新米送到营里来。

到那时候,别说守一座城,周边的村镇都会推着举家来依附。”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最重要的是,这是在给咱们的‘新教旨’正名。

以前教里总喊‘匡扶大华’,可百姓听不懂,只当是咱们抢粮的由头;现在分田给他们,告诉他们‘这就是匡扶大华的开始’——让他们亲眼瞧见,跟着咱们,有地种、有饭吃、孩子能活下去、不用再给地主磕头,这比喊一万句口号都管用。”

殷副教内心无比震撼,这颠覆了她以往的观念。军权神受,封建等级固化了她的思想。

她看向窗外,月色正透过马车窗口洒进来,在木板上铺成片银霜。

她仿佛已看到青鱼县的百姓捧着泛黄的地契,在分到的田埂上哭着笑;看到那些曾经见了教众就躲的农户,主动把装满新麦的麻袋扛到营前;

看到城墙下不再是剑拔弩张的对峙,而是百姓和教众一起,搬着石头修补被雨水冲垮的栅栏……

她忽然转头,狠狠拍在洛阳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他“嘶”了一声:“行!就按你说的办!要是真成了,我我我,我满足你一个愿望都行!”

洛阳揉着肩膀笑,眼里的光比烛火还暖:“什么愿望都行?。”

殷副小姐含羞的地低下了头:“嫁给你都行”

一旁揉着肩膀加上马车行驶路上的车声,让洛阳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殷大小姐恢复正容道:“听不清就算了好话不重复”

同时心里也在嘀咕:“这种事情哪有女孩子先说的”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两人脸上,映出几分难得的轻松。

车厢外的虫鸣不知何时歇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一场围绕着“土地”与“民心”的计划。

正在这寂静夜色里悄然酝酿——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史书里烧杀抢掠的“叛军”,而是要做撬动西境格局的那根杠杆,而支点,就是千千万万背朝黄土、渴望一块自己土地的百姓。

忽然马车一阵急停,马车内三人立马撞了个大跟头,阿大连忙喊道:“二弟,你怎么驾的马车”

“大小姐,有情况碰到劫道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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