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卡门后,李长安并没有立刻离开那间充满温馨烛光和陈年酒香的套房。
他独自走到落地窗前,之前与那位年轻超模交谈时的温和笑意,如同被夜风吹散的薄雾,渐渐从他脸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几分钟后,常飞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老板,斯拉夫小姐一小时前抵达,已按您的吩咐,告知她在套房等候。”
“好。”
李长安抬手,松了松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方才晚餐时那种优雅闲适的姿态被一种更本质的、属于猎食者的松弛所取代。
他不需要在在斯拉夫面前维持那些面具,因为斯拉夫只是情人的身份,更是敌对方的潜伏者。
最近陆曼芸和陈芸莉都怀着身孕,不太方便,而且今晚还见了传奇超模,自己现在火气很大。
李长安推门进入顶层房间。
斯拉夫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
她并没有穿上性感的睡袍等待,而是依旧穿着来时的那条简洁的黑色羊绒连衣裙,勾勒出她高挑而曼妙的背影。
她端着一杯水,似乎在专注地欣赏夜景,但李长安能感觉到,在她听到他近乎无声的推门声时,她全身的肌肉有那么一瞬间极其细微的紧绷,随即才放松下来。
她没有立刻回头。
李长安也没有立刻说话。他靠在门框上,目光平静地打量着这个被克格勃精心培养、送到他身边的“礼物”。
她的金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耀,身姿挺拔,带着一种经过严格训练而形成的、融入了本能的优雅与警惕。
“我以为你会在床上等我。”李长安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打破了沉默。
伊琳娜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慵懒和依赖的笑容。
“总要保持一点神秘感,不是吗,我亲爱的国务卿先生?”
她放下水杯,步履轻盈地向他走来,像一只接近猎物的猫科动物。“而且,等待也是一种情趣。尤其是等待像您这样的男人。”
她走到他面前,很自然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仰头看着他,蓝色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仿佛盛满了星光与……算计。
“你让我在这里等了快1个小时,”她的语气带着娇嗔,但眼神却在仔细地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是哪个难缠的客户,还是某位需要你亲自安抚的政要,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她的试探来得直接,却又包裹在情人的抱怨之中。
李长安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他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带着一丝冷冽的香水味,与她惯用的伏特加气息不同。
“一个你不需要知道的人。”他的回答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霸道,手指在她后背的脊柱沟上缓缓滑动,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与细腻。
“都是一些烦心事啦,德克萨斯又发现了一个新油田。”
他抛出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
伊琳娜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思索,随即被更浓的妩媚取代。
“看来我的肖恩先生又要大赚一笔了。”她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不再追问,转而将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你总是这么忙,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
她的表演堪称完美,将一个依恋着强大情人、又略带不满的美丽女郎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若非李长安早已洞悉她的底细,恐怕也会被这温香软玉所迷惑。
“财富和权力不会自己走进口袋,斯拉夫。”李长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等待是值得的,不是吗?就像现在。”
他的吻落了下来,不像对待卡门那样礼貌克制,而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占有欲,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这是一个征服者的吻。
伊琳娜热情地回应着,她的吻技高超,带着训练有素的挑逗,双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背部游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两人纠缠着,倒向那张巨大无比的、铺着埃及棉床品的卧榻。
在情欲的浪潮中,李长安的头脑却异常清醒。他观察着伊琳娜的每一个反应,每一次喘息,每一个迎合的动作。
她在尽力取悦他,这是她的任务之一,用这具美丽的身体作为武器,麻痹他的神经,套取有用的信息。
同时,伊琳娜很敏锐的注意到李长安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这个味道是其从未在其身上闻到过的。
看来这家伙又有了新的女人。
而李长安也乐于配合这场演出,甚至在某些时刻,会刻意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沉迷。
当激烈的云雨渐趋平缓,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时,伊琳娜像一只餍足的猫,蜷缩在李长安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暧昧气息。
静默了片刻,她用一种仿佛刚刚想起、随口一提的语气,轻声问道:“肖恩,亲爱的……你最近,有去欧洲的计划吗?”
李长安闭着眼睛,手臂依旧揽着她,呼吸平稳,似乎还沉浸在余韵之中。
伊琳娜继续用那种带着些许向往和慵懒的调子说:“在纽约待得有些久了,感觉骨头都要生锈了。听说春天的巴黎,空气里都是浪漫的味道……如果你刚好要去那边处理公务,或许可以带上我?就当是度个小小的假期。”
她抬起头,用那双蔚蓝的、此刻显得无比纯真迷人的眼睛望着他,“我想搭你的顺风机,可以吗?”
问题来了。如此自然,如此不经意,包裹在温存后的撒娇和对浪漫的憧憬里。
李长安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甚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仿佛在享受这温存的片刻,过了几秒钟,才用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慵懒的嗓音开口,语气里甚至还有一点点敷衍:
“欧洲?暂时没有。”他顿了顿,手臂紧了紧,像是无意识的动作。
“德克萨斯那边刚拿下大项目,后续的开发、与标准石油的对接,事情千头万绪,都需要我坐镇。未来一两个月,恐怕都抽不开身。”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抚一个提出不合理要求的孩子:“下次吧,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你去好好玩一趟。或许可以去威尼斯,或者你的……‘故乡’附近看看?”他故意模糊了“故乡”的定义,仿佛只是指她明面上来自的东欧区域,而非特指苏联。
他的回答流畅自然,没有任何停顿或迟疑,完全符合一个刚刚满足生理需求、对情人略带敷衍的忙碌商人的形象。
他将理由归结于刚发生的、伊琳娜可能通过其他渠道略有耳闻的德克萨斯事务,合情合理。
伊琳娜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但并没有纠缠,只是将脸重新埋进他的颈窝,低声道:“好吧,你是大忙人……说话要算话。”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意味。但在李长安看不见的角度,她那双蓝色的眼眸深处,所有的迷离和情欲都已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分析和判断。
她得到了初步的、看似可靠的信息——他近期没有公开的欧洲行程。
而她所依偎的这个男人,看似慵懒放松,仿佛已经卸下所有防备,实则每一个细胞都处在高度警戒之中。
他清晰地感知到了怀中这具迷人躯体在提问时那一瞬间的专注,以及得到答案后那细微的放松。
他知道她在执行任务,正如他也在利用她传递着精心编织的假情报。
李长安依旧闭着眼,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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