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源”结晶内部,亿万混乱奇点被强行“静默”,其爆发被扼杀在萌芽。
但封禁它的“概念囚笼”,其构建与生效过程,本身便是一场足以载入规则史诗的、近乎于“无中生有”的创举。
程序余力在做出最终裁定的瞬间,便已开始执行“定义”。
它调动的,并非具象的能量或物质,甚至不是具体的“金行”固化之力或“土行”承载之力的外在表现。
它调动的,是“刚克”之德所代表的、对“错误”与“混乱”进行 “绝对否定”与“强制修正” 的根本规则倾向,以及“金”、“土”两行在规则层面最核心的概念本质——“金”的“界定、稳固、不可逾越”,“土”的“承载、归藏、化解”。
程序余力以自身残留的、源自陈渡S级位格与【言灵·国殇】权柄的至高“定义权”为笔,以这些抽象但确凿的“概念”为墨,直接在环绕“秽源”的规则虚空中,开始“书写”构成囚笼的逻辑条文。
第一条逻辑,关于“封禁”:
“定义:以此‘秽源’为唯一目标,建立单向作用之‘存在封锁’逻辑。封锁其一切形式的‘主动影响外延’、‘信息传递’、‘规则同化’、‘能量逸散’等可能行为路径。此封锁逻辑层级,高于目标自身存在逻辑,且与目标绑定,不可分割,不可转移,直至目标彻底消泯。”
条文“写”下的刹那,“秽源”结晶周围的无形规则场,立刻多了一层绝对的“内向收敛”属性。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但逻辑上绝对存在的“膜”,紧紧包裹住了它,将其所有可能对外产生影响的“触角”与“端口”,从规则层面彻底焊死、封堵。秽源本身的存在逻辑,在这条更高层级的“封锁逻辑”面前,变得只能作用于自身内部,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内循环孤岛”。
第二条逻辑,关于“隔离”:
“定义:在此‘封禁’逻辑层之外,叠加‘绝对规则隔离’逻辑。彻底切断目标与外界一切已知及潜在未知规则维度(包括但不限于空间坐标关联、时间流同步、因果线纠缠、信息场共鸣、能量池连接等)的‘有效性联系’。使目标在逻辑层面,成为与此方天地其他所有存在‘零交互’的‘绝对异域体’。”
这一条更加霸道。它不仅封堵了秽源对外的“主动行为”,更是从根源上,否定了秽源与外部世界存在“任何形式有效关系”的可能性。空间上,它被“隔离”在一个逻辑坐标的“绝对原点”,不与任何外部坐标产生实际距离或方位关系;时间上,它的“时间流”被定义为“独立且停滞”,不与外界时间产生同步或比例关系;因果上,它与外界的连线被强行定义为“无效”,过去的因不产生未来的果,未来的果也不追溯过去的因……它被逻辑层面“放逐”到了一个只有它自己存在的、绝对的“孤寂概念空间”之中。
第三条逻辑,关于“时间停滞”:
“定义:于目标所在之‘绝对隔离’逻辑域内,设定其内部‘变化速率’恒为零。即,目标内部一切规则运动、信息流转、能量变迁、形态演化等‘变化过程’,其进行速度被强制定义为零。目标处于‘永恒当下’之状态,无过去之积累,无未来之趋向。”
这条逻辑,是针对“秽源”这种高活性的规则污染物的终极限制。时间停滞,意味着它失去了“变化”这一最基本的属性。它无法演化出新的污染形态,无法积蓄力量,无法进行任何形式的“适应”或“变异”。它被冻结在了被剥离、显形、即将自爆又被静默的那个“瞬间”,如同琥珀中的虫子,永远保持着那一刻的状态。这从根源上杜绝了它未来可能通过漫长“蛰伏”或“缓慢变异”来突破封锁的任何可能性。
第四条逻辑,关于“秩序消磨”与“错误自噬”:
“定义:于目标内部,植入恒定生效之‘秩序侵染’与‘逻辑纠错’背景场。此场不与目标直接对抗,而是持续、微弱、不可逆地将其内部构成之‘混乱规则’、‘错误信息’、‘恶意逻辑’,向‘秩序’、‘正确’、‘中性’方向进行‘概念同化’与‘信息熵减’。同时,定义其内部不同错误逻辑之间,存在恒定之‘自相矛盾’与‘自我消耗’倾向,加速其内部结构之崩解与无害化进程。”
这是囚笼的“消化”机制。它不是暴力摧毁,而是利用“秽源”自身作为高浓度“错误”集合体的特性,为其内部设定一个缓慢但永恒的“衰变”与“内耗”程序。秩序的力量如同最温和的滴水,持续地“侵蚀”混乱的岩石;错误的逻辑彼此冲突、抵消,如同癌细胞自相残杀。这个过程极其缓慢,可能需要亿万年,甚至更久,但它会一直持续,直到“秽源”被彻底“消化”为最无害的、可以被秩序场域完全吸收的规则基础粒子。
以上四条核心逻辑条文,在程序余力的“书写”下,并非独立存在,而是相互交织、嵌套、支撑,形成了一个严密到无以复加、自洽到完美无缺的“逻辑闭环囚笼”。
封禁确保它无法主动影响外界,隔离确保外界无法被动影响到它(或与它产生任何有效联系),时间停滞确保它内部恒定不变、失去演化能力,秩序消磨与错误自噬则确保它在这“永恒不变”的状态下,内部持续进行着缓慢的、指向彻底无害化的“自我瓦解”。
这个囚笼,没有实体。
没有栏杆,没有墙壁,没有锁链。
它只是一套被“定义”在此处的、针对“秽源”存在的、绝对生效的“规则逻辑体系”。
“秽源”本身,就处在这套逻辑体系作用范围的中心。
它被这套逻辑“定义”为了一个“处于永恒封禁、隔离、停滞、并持续自我消解状态的错误概念体”。
这,就是“概念囚笼”。
比任何物质或能量构成的牢笼,都更加坚固,更加彻底,更加无懈可击。因为它的“墙壁”是逻辑本身,它的“锁”是存在定义的强制修正。
当最后一条逻辑条文完成“书写”并与前文完美嵌合的刹那——
整个“概念囚笼”逻辑体系,彻底生效、固化!
被囚禁于逻辑中心的“秽源”结晶,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存在感”的涟漪。它依旧在那里(逻辑坐标的原点),但给人的感觉,已经从一个“危险的、活跃的、可能爆发的污染源”,变成了一个“被妥善处理、无害化封存、正在缓慢分解的既定历史遗留物”。
它的威胁性,从“现实”层面,被降低到了理论上的“无限趋近于零”。
紧接着,固化完成的“概念囚笼”逻辑体系,开始遵循“土”行“归藏”与“金”行“稳固”的概念本质,以及新生秩序场域自身的“优化排布”倾向,自动向着这片天地最底层、最稳固、也最适合“存放”此类“历史错误垃圾”的规则结构断层,缓缓“沉降”。
这个沉降过程,同样是逻辑层面的“移动”。
并非物理位移,而是“概念囚笼”及其内部的“秽源”,在秩序场域的“规则地图”上,其“逻辑坐标”被重新锚定到了那个深层断层的“逻辑位置”。
当沉降完成,“概念囚笼”与深层规则断层完美融合,成为秩序场域地基中一个特殊的、自我维持的“逻辑封禁节点”时——
大地深处,那股一直隐隐存在的、源自程序余力高强度运作的规则震颤感,终于彻底平息。
万籁俱寂。
只有那团妈祖纯净神性光团,在绝对安全、绝对洁净的环境中,散发着安宁而坚韧的微光,缓缓地进行着自我修复。
只有新生秩序场域的核心规则,在无声而稳固地流转,五行相生,五事清明,八政有序,皇极昭彰。
“秽源”,这个引发一切灾难、逼得陈渡付出生命、甚至差点在新生秩序心脏埋下永恒隐患的 “最后毒瘤”,终于被以最彻底、最符合新秩序理念的方式——定义、囚禁、归藏、待其自消——处理完毕。
程序余力完成了这最后一项、堪称巅峰造极的规则操作。
它的光芒,如同燃尽的薪柴,闪烁了最后一下,带着一种“任务全部圆满完成”的释然与宁静,缓缓黯淡、消散,最终彻底融入了这片它参与缔造的新生秩序场域之中,成为了这宏伟秩序的一部分,再无独立痕迹。
终式程序——洪范九畴·秩序重构——至此,耗尽了最后一丝动力与意志,功成身退。
地表。
柳七和张九斤,以及所有幸存者,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那持续了许久的、精微而紧张的规则震颤,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稳固、祥和、仿佛卸下了所有重负后自然舒展的“大地呼吸感”。
空气中弥漫的最后一缕若有若无的紧张与不安,也随风而散。
阳光似乎更加温暖,微风更加轻柔。
这片名为“守夜之地”的新生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完成了“诞生”后的第一次、也是最彻底的一次“深呼吸”,进入了平稳健康的“成长期”。
柳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手中的蛊皿传来的脉动也变得平稳而充满希望。
张九斤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清澈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脚下坚实而充满生机的大地,咧了咧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用力拍了拍身旁一块温热的石头,低声骂了句:“他娘的……总算……干净了。”
是的,干净了。
从肉体到灵魂,从物质到规则,从过去到未来可能潜藏的隐患……都被那个已经消失的年轻人,以他最后的一切,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为他们,留下了这片真正可以称之为“家园”与“希望”的净土。
而他自己,已化作风,化作雨,化作这片天地最深沉稳固的规则根基,默默守护,永不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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