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碧云家别墅门前,手中的微型录音笔像一块灼热的炭。
按下开关的瞬间,我仿佛听见了自己平凡生活的丧钟。
门开了,碧云站在光晕中,向我伸出手。
“欢迎回家,周沐。”她的笑容甜美如蜜,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的全身。
晚餐气氛看似温馨,实则暗流涌动。碧云的父亲周赢坐在主位,威严的目光不时落在我身上。他谈起家族的医疗事业,语气中带着自豪:“我们在全国有十二家专科医院,最近正在推进互联网医院建设。碧云将来会接手这部分业务。”
我注意到餐厅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色调阴郁,画中似乎隐藏着几张扭曲的人脸。
“周沐对医疗行业感兴趣吗?”周赢突然问道。
我谨慎回应:“不太了解,但我听说您家的医院有项海外转诊服务很特别。”
碧云切牛排的动作微微一顿。周赢面不改色:“那是为特殊病情患者提供的服务,比如张瑞那种需要海外专家会诊的病例。”
他居然主动提及张瑞!我强装镇定:“听说他现在在美国恢复得不错?”
“是啊,洛杉矶的阳光很适合他。”周赢微笑,眼神却毫无笑意,“说起来,你那位朋友陈浩最近怎么样?碧云说他好像请假离校了?”
我脊背发凉。他们果然在监视我的一切。“他家里有点事。”我含糊其辞。
饭后,碧云带我到书房“欣赏收藏”。她展示着一个古董医药箱时,我注意到书桌上有份文件露出一角,标题是“特殊患者处理流程”。当我假装不小心碰落一本书想去捡时,碧云迅速将文件塞进了抽屉。
“好奇可不是好习惯。”她轻笑,手指划过我的脸颊。
当晚回家,我反复回想每一个细节。凌晨三点,手机收到匿名消息:“医院b栋地下三层,档案室右角绿色柜子。明日午时。”
第二天我谎称身体不适没去上课,溜进了碧云家医院。
b栋地下三层阴冷寂静,绿色柜子果然藏着秘密——里面是几份标着“特殊处理”的档案。
张瑞的档案记载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信息:转诊前一周他被注射了大量镇静药物,诊断书上的签名与之前看到的潦草笔迹一致。
李明的档案显示他转学前曾在医院精神科接受过“心理干预”。
王哲的档案则详细记录了他的“实验室事故”——
“患者王哲于2023年9月12日入院,全身30%烧伤。据称因实验酒精灯爆炸所致,但烧伤模式呈现异常均匀分布...”
最让我心惊的是陈浩的档案,日期竟然是两天前:“患者出现妄想症状,声称遭受监视,需进行隔离观察。”
档案中还夹着一份互联网医院数据管理流程,其中“患者信息同步”条款旁有手写备注:“特殊病例需离线处理,确保数据隔离。”
我正在用手机拍摄这些证据,突然听到脚步声接近。我迅速躲进旁边的储物间,透过门缝看到碧云和一名医生走进档案室。
“他昨天问了很多问题。”是碧云的声音,“准备实施b计划,如果周沐继续追查的话。”
医生迟疑:“但上次张瑞的事差点露出马脚...”
碧云冷笑:“那次是意外。这次会更完美,就像王哲的‘意外’一样。记住,周沐是重要的实验对象,他的反应很有研究价值。”
他们离开后,我浑身冷汗地瘫坐在地上。b计划?实验对象?原来我从捡起笔的那一刻就已成为她的观察目标。
晚上碧云约我视频通话,背景是她的卧室。她穿着睡衣,语气关切:“周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我强压恐惧:“可能有点感冒。”
她眼神锐利了一瞬,随即温柔:“要照顾好自己,你对我很重要。对了,下周我爸爸想请你去新医院参观,他越来越欣赏你了。”
通话结束后,我翻看刚才拍摄的照片放大细节。
在一张档案页的倒影中,我隐约看到拍照者的部分身影——瘦削身材,腕部有独特纹身。这个身影与我之前在家中发现的偷拍照片里的神秘人高度相似。
我从床底翻出那个隐藏的盒子,里面除了偷拍照片,还有一本破旧的《西域方术大全》复印件,书中“锁魂术”章节被重点标记,旁注写着:“灵魂绑定,永恒占有。”
突然,手机响起警报——我安装在门外的微型摄像头检测到动静。
监控画面显示一个戴帽子的身影正在我门前徘徊,腕部的纹身清晰可见。
我屏住呼吸,看着那人停留片刻后离开。五分钟后,碧云发来消息:“睡了吗?突然好想你。记住,你永远是我的。”
我回复:“也想你。睡了,晚安。”
放下手机,我知道自己已陷入一张精心编织的网中。碧云的“爱”是一场危险的实验,而陈浩的命运警示我必须更加小心。
但奇怪的是,在这种恐惧中,我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兴奋。
也许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渴望被如此疯狂地需要,即使那意味着失去自我。
是继续深入虎穴寻找真相,还是趁早抽身逃离?
我看着碧云送的手表,表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property of bi Yun”——也许在某个时刻,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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