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你应该都认识吧?你不是很喜欢花吗?”听闻槿风的话,梦娟点点头,带着槿风在店里转了一圈,“这个是是郁金香,这个是芍药,这个是风铃花。”
“嗯,我知道这个。你喜欢风铃。”槿风用手虚虚碰了碰白色的小花,问道,“怎么没有紫色的?”
“紫色……紫色在里屋。你要去看看嘛?”
“好啊。”
梦君走到里屋,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在屋内。里屋的面积不大,但却五脏俱全。
一张小床放在墙边,一个简约的衣柜,一把木椅,还有床头柜和一面全身镜,以及一个不大不小的书柜和一些摆件。整个里屋用浅蓝色的壁纸包裹起来,显得闲适而淡雅。
窗台上,两盆紫色风铃花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下。它们宛若浩瀚夜空中坠入尘世的星辰,悄然绽放。一簇簇紫色的小铃铛沐浴在阳光下,阳光透过叶隙,洒下光怪陆离的阴影,为这紫色、蓝色与金色交织梦境添上了一抹温暖而梦幻的色彩,就如紫色风铃的花语:悲伤与温柔的爱。
“梦君不卖紫色的风铃吗?”看着暖暖的小屋,槿风问道。
“卖的,但是要提前预定。”
“一般是怎么样的人才会定紫色风铃?”槿风站在梦君的身边,用眸光一寸一寸的描摹梦君的侧颜,沉默一瞬。
梦君转过头来,望进槿风眼里,而后,他便移开了目光,重新看向沐浴在阳光中的风铃花:“或许,是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了吧?”
“……或许吧。”
槿风再一次将手放进口袋,握住口袋中的礼物盒子,“那个,梦君啊,你……你喜欢薰衣草吗?”
梦君深深的看了一眼槿风,低垂下眼眸。他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外传来风铃叮咚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女子呼唤店长的声音。
像是突然被唤醒,梦君示意槿风留在里屋,自己匆匆走向屋外,并带上了房间的门。
槿风走到拿出口袋中装着的薰衣草香薰蜡烛,目光在风铃花和香薰蜡烛之间移动,他不禁想起了昨天夜里梦君醉酒后说的那些话,眼中的信念愈发坚定。良久,他将香薰蜡烛从礼盒中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阳光下,风铃花的影子在香薰蜡烛上舞蹈。两种不尽相同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却又宛若在清水中弥漫纠缠的两点墨色,最终和谐的交融在一起。
槿风走到书柜边,看到镶嵌在墙内的书柜中,没有一本关于医学的书,更多的是关于美学和花卉护理方面的书籍。槿风记得两年前,梦君还是外科医生,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梦君的父母也都是医生,可以说梦君是医学世家的孩子。同时,他也在外科领域呈现出无尽的天赋。
当时,他们的家庭关系似乎是较为和睦?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曾经光芒万丈的梦君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想到这里,槿风习惯性的走到床边准备坐下。忽然,他记起梦君曾和他说过,他非常不喜欢外面穿过的衣服碰到他的床。于是,槿风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恢复了站姿,“以身作则”保护了梦君的小床。
随后,他一屁股坐到床边的木椅上,侧耳倾听屋外梦君与顾客的交流声,以及风铃不断响起的悦耳之音。
不知过了多久,里屋的门被打开。梦君一走进来便看到槿风靠着床沿睡着了的样子。他将外衣脱下放在了床头柜上,用干净的灰色卫衣垫着自己的头,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阳光照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白皙的手背上几条经脉交织着,显得整只手骨感却不失力量。
梦君走到他身边,撑着下巴看着槿风熟睡的面庞。
俊朗的脸在重力的作用下,被衣服压出一些细细的红痕,睫毛细长、根根分明,而那浓密的眉毛又让整体面容更为硬朗,淡化了因睫毛带来的秀美。而那总是不听话的刘海,依旧俏皮地坚持着自己的主张,在槿风的额间留下不符合年龄的痕迹。
梦君用手轻轻为槿风拨了拨额间的碎发,让它们的主人不至于因痒意而被吵醒。梦君又想起了那次郊游的场景。
那是一个休息日,阳光明媚,清风徐来,是个郊游的好时节。
当时的槿风似是察觉到了梦君的愿望,用撒娇的手段,胡搅蛮缠地将本应该在家休息的梦君拉上了小山。也不知为何,那天,梦君并没有主动和父母说明自己的去向,便坐上槿风的副驾驶,同他一起去了一座他根本不了解、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山。
梦君仍然记得那时的心动,特别是看着槿风放着风筝奔向他的时候。据梦君所知,槿风平日里并不是一个非常活泼开朗的人。听小画说,她的哥哥只有对熟悉的人才会展露出略微的热情。
但是,看着眼前明明比自己大了两岁,却比他更像一个孩子的槿风,梦君忍不住怀疑起苏画得出的结论的精准性。
实话实说,梦君至今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槿风的。但他一直清楚明白,如果自己没有遇到槿风,或许他的一生都会在满足父母的期望中度过。没有自我,亦不知理想。
如今的生活,虽说相比以往少了很多交流,但梦君却得以偷闲,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与自己渴望一同相处的人享受生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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