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走进家,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几个穿军装的男人。
另一个沙发上则坐着脸色阴沉的刘美凤和蒋颂宁以及后勤员芳姨,谢伯伯并不在场。
看到屋内的情景,舒苒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感觉到有事情发生了。
“她回来了。”
刘美凤冷淡的瞥了舒苒一眼,对着沙发上那几个男人说了一句。
几个男人齐刷刷朝舒苒看来,其中一人开口。
“舒苒同志,我们是保卫科的,现在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舒苒愣了一下,心里疑惑,保卫科的人为什么要找她?
“有什么事吗?”
那人解释道:“是这样的,刘美凤同志今早发现自己丢了一笔钱,因为涉及的金额数目不小,所以她直接找了我们保卫科来调查这件事情。”
舒苒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狐疑的朝蒋颂宁的方向看去。
蒋颂宁对上舒苒的目光,下意识的心虚闪躲。
舒苒看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蠢货是猜到什么了?
蒋颂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随即又安慰自己,只要她打死不认,没人知道是她偷的钱。
那笔钱一早就打去大西北了,他们从她身上根本搜不到任何东西,无凭无据,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前两天蒋颂宁接到了家人的电报,电报里说,她二哥和别人抢女人打架,把对方打伤进了医院。
被打的人就是他们下乡改造那个村子的村民,村民们一起闹到他们家里要求赔偿。
经过生产队书记一番调解,最后商定的赔付金额是三百块,如果不给这笔钱,他们一家就要挨记过处分,还要被批斗。
原本就是黑五类,如果再被记过处分,那他们一家就彻底完了,连远在东北的蒋颂宁都要受到牵连。
得知她二哥的混账事后,蒋颂宁又气又急。
气她二哥是个色令智昏的蠢货,都下乡了还管不住自己裤裆里那点事儿,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还要让她跟着倒霉。
急的是怕她二哥的事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她以后可是要进文工团的,还要嫁给当兵的,成分上绝对不能再有污点。
这么一大笔钱,她没办法向刘美凤开口,于是就趁着刘美凤不在家的时候,偷走了她藏在衣柜里的钱包。
她从钱包里拿走四百块,剩下一百连带着钱包一起放进了舒苒的房间。
刘美凤很快发现钱不见了,然后就惊动了保卫科的人上门调查,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那这笔钱现在找到了吗?”舒苒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刘美凤的钱肯定是蒋颂宁偷的,但眼下这情况,蒋颂宁很可能想把脏水泼给她。
说话的那名士兵将一个钱包拿了出来:“这就是刘美凤同志丢的钱包,据她所说里面原本放着五百块钱,但目前里面只剩下一百块。舒苒同志,这个钱包是从你的房间找到的。”
刘美凤紧跟着开口道:“小苒,伯母不是怀疑你偷了钱,但钱包的确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当保卫科的人从舒苒房中找到钱包的那一刻,刘美凤越想越生气。
她养了这丫头十年,不求她今后能回报自己,最起码心里要有点感激吧?
结果,她竟然敢偷家里的钱,这已经是严重的人品败坏问题了!
终究是别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养的熟?
听到这里,舒苒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趁着她不在家这两天,刘美凤丢了钱,结果那个存钱的钱包在她房间里找到了,但钱少了四百块。
好一个祸水东引、栽赃陷害。
见所有人都在怀疑舒苒,蒋颂宁心里暗暗得意,钱包是保卫科的人从舒苒房间里找到的,大姨已经坚信就是舒苒偷的钱,舒苒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苒,听我大姨说你和薛彦北马上要结婚了,你要是钱不够的话可以和大姨、大姨夫说啊,怎么能偷钱呢?”
舒苒冷冷瞥了蒋颂宁一眼,得意吧,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于是转身看向保卫科的人员。
“几位同志,我昨天一早就出门去了县里,昨天下午遭遇雪崩拦路没能及时赶回来。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家里任何人都有可能进入我的房间,还望各位同志能好好调查。”
舒苒的表现很坦然,眼睛直视着几名保卫科的干事。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该提心吊胆的是那个真正的小偷才对。
为首的士兵见舒苒一脸光明磊落,经过他多年经验来看,这绝对不是做了亏心事该有的样子,难道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我们仔细排查了所有房间,以及这栋房屋近两日出入的所有人员,可以排除是外人入室盗窃,目前除了谢师长外,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言外之意就是,偷钱的人一定就在她们四个女同志之间。
刘美凤不排除有贼喊捉贼的可能性,不过这种几率很小,她可是师长夫人,栽赃嫁祸这种事闹大了对她和谢师长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她也没有做这种事的动机。
首先排除刘美凤,后勤员陈秀芳、蒋颂宁、舒苒三个人都有可能,但钱包是在舒苒房间里找到的,她自然就是重点排查人员。
其中一名士兵的目光落在舒苒放在一旁的袋子上。
“舒苒同志,我们可以检查一下你的物品吗?”
舒苒心知自己目前是最大嫌疑人,保卫科的介入就说明这件事已经闹大了。
舒苒笑了笑,落落大方的点头:“可以。”
得到应允,说话的士兵起身走过来,将放在地上的两个袋子打开。
袋子里装的都是结婚用的物品,有两双新鞋、几双袜子,以及女孩子喜欢的一些饰品、擦脸的雪花膏、护手霜之类,还有两套绣着红色喜字的枕巾、两套纯棉被面以及一包黑色毛线。
刘美凤和蒋颂宁一眼注意到那两套被面。
蒋颂宁起身走过来摸了摸那料子。
“大姨,这布料咱们这里可不多见啊,我之前只在沪市的大型国营商店见过,一米布就要八九块呢,这么两大块被面少说也要一百块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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