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在一旁看得紧张，他催促着，指着一旁几个人：“主任，我没跟她说过那种话，我有证人的，我爸还有老周，还有老郑，当时我们几个说话都在一起的，我是不懂事听完后就跟杨小兰说了。但那时我绝对没有添油加醋。我又不是那些个长舌妇。”他意有所指的看着杨小兰。
旁边的墙头草一听也先入为主。
“这哪个车间的姑娘，看着白白净净的，背后说人坏话，说的那么难听。”
“何止难听，简直就是歹毒，而且张副主任都五十岁了，家里孙子都几个了。你说她家里儿女听到这种谣言怎么想她。”
张兰芬：还能怎么想，肯定是别人乱说的。
她现在的家庭地位不是几句谣言就能撼动的。
张兰芬低着头在本子上记上两人的名字。
她现在彻底陷入了僵局，杨小兰和林超是最终的两个人。
但是现在彻底陷入了僵局。
两人各执一词，谁都不承认。
她既然决定闹大了，肯定不是不会冤枉了人。
她指着杨小兰说的那三个女职工说道：“马玉梅，你们三个当时听到杨小兰是怎么说的，她有提到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吗？”
三人犹犹豫豫，你看我我看你的。
张兰芬提醒道：“今天的事情会水落石出，你们不要撒谎，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谁都藏着点什么时候才能查到罪魁祸首。”
“还有是谁私自改了老周传的话，现在厂里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自己认错，我作为当事人，可以不送你去公安局。也可以申请厂里只是处分不用开除厂籍。”
“想好了就赶紧站出来，我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站在这里听了半天谁干的谁心里有数。”
在场的众人鸦雀无声，张兰芬拿着本子继续催问：“你们三个想好了没有？”
马玉梅一看就是三人的主心骨，她清了清嗓子看了眼一旁的杨小兰，都怪她讲这个八卦把她们姐妹牵连了进来。
但还是如实说道：“杨小兰说的没错，她的确和我们说了是别人告诉她的，但是没说是谁说的。”说完还不忘补刀，“这也不能证明谣言不是她编的。”
说完三人看都不看杨小兰一眼，往旁边站了过去。
杨小兰瘪着嘴，完全顾不上形象。
林超在一旁不耐烦的说道：“刘主任，我们还要上班呢，这都快到时间了。既然是杨小兰说的，那就赶紧处理了，让我们上班去吧！”
张兰芬看了眼手表：“还有20分钟，没被点到名的可以离开了，参与了此次传谣的人先站好。”
林超心里啐了几十口，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老女人。
还有杨小兰那个蠢货，他看上她追求她，居然被拒绝了，他长得帅，家里虽然有两兄弟和两个妹妹。
但是他和他爸都有工作，再加上杨小兰的工作到时候结婚后可以转给他妹妹。
要不是图这个，他才看不上她，木讷得很，又长得一般，一点情趣都没有。
既然看不起他，那就自己受着。
他满脸的阴沉怨恨没有逃过张兰芬的眼睛。
说真的，张兰芬怀疑就是他造谣的。
看着就是个坏种。
而且今晚这人对自己敌意特别大。
杨小兰已经不说话了，就知道哭，她啥也拿不出来。
“杨小兰，不是你做的你不能承认的，这要开除厂籍的，那就啥福利也没有了，丢了工作不说，连口粮都分不到了。”一个年纪大四十出头的女人在一旁拉着杨小兰。
杨小兰看了眼女人带着哭腔：“陆师傅，我没证据。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陆师傅是带杨小兰的师傅，这姑娘心思单纯，平时干活也麻利。
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她说错话把谣言传了出去她是信的，但是说是她编出来的她不信。
陆师傅想了想还是站了出来：“张副主任，刘主任，杨小兰进场后是我带的徒弟，我觉得这孩子不会是那种恶毒的人。也不会编的出这种话，再说了女同志升官我们女同志都觉得光荣，她一个小同志怎么会想不开抹黑张副主任您。”
另一个中年男人也站了出来，“我是她家邻居，我们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不喜欢说话，平时话少，但是不是坏芯子的人。还请两位领导不要冤枉了孩子，这开除厂籍是大事啊！”
一些认识杨小兰的人也都帮她说话：“主任，你们既然拿不准是谁说谎，我觉得还是把林超和杨小兰都留下好好盘问下。现在就他们两个说不清楚。”
林超一听心里一慌：“凭什么，我有证人，我就是听了老周说的，我爸和老郑都可以作证。”
一直被提到的老郑和她儿媳妇很不爽，开口说道：“林超你不要扯上我们，我和我儿媳妇啥也没说，我们就是听了老周说过就咽在肚子里了。你有没有添油加醋往外传我们可不知道。这个证人我们做不了。”
老郑儿媳妇也加了句：“老林你能作证你儿子没有往外说添油加醋吗？还是就说了原句。”
老林被这话问得一怔，下意识就往前迈了半步，挡在儿子林超身前，语气带着几分急腔：“我儿子咋会做那种恶毒的事情。我孩子嘴笨，平时在车间里都不爱跟人闲聊，都是在干活，就算真听说点啥，也只会原封不动地学，哪敢乱加那些听不得的脏话。”
林超被父亲说的不是滋味，又不能反驳。
老郑儿媳妇啧啧啧两声：“你是一点也不了解你儿子，咱们三车间四车间都知道，车间里年轻的小姑娘谁没被他搭过话。还不会说话，话少，就属他话最密，油嘴滑舌的。你自己嘴笨是真的，你儿子嘴巴可不笨。”
林超急忙补充：“大姐，我真没添油加醋。那天我就是听老周叔提了一嘴张副主任调岗的事情，回头我跟杨小兰说的时候，连一个字都没改，咋可能往外瞎传。你别为了你们女同志就这样给我扣帽子。”
老郑媳妇无奈的黑着脸：“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平时工作你也没少磨洋工，我怀疑就是你说的，平时你也没少说我们女同志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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