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的甘苦混着灵泉水的清润，让产妇精神稍振。周小言一边继续顺推胎儿的位置，一边低声道：“等下我叫你用力，你就使劲，听见没？”
产妇虚弱地点点头。
随着周小言的手慢慢往下引导，胎儿的位置越来越顺。“就是现在，用力！”周小言一声低喝。
产妇咬着牙，拼尽全力往下挣。周小言在她小腹上轻轻一推，就听“噗嗤”一声，一个浑身裹着黏液的婴儿滑了出来。
这孩子显然在里面憋久了，小脸紫涨，没哭也没动。周小言心一紧，赶紧先把他嘴里的羊水抠出来，又倒提着小脚往屁股上拍了两下。
“哇——”一声不算响亮但中气十足的哭声响起，周小言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赶紧用旁边备好的温水洗了一下，拿过干净的布把婴儿擦干净，用小襁褓包好，放在产妇身边：“是个小子，就是在里面憋久了，脸有点紫，哭出来就没事了。”
产妇看着孩子，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道：“谢……谢谢……”
“好好养着吧。”周小言起身，“我叫他们进来收拾。”
推开门，外面的人立刻围上来。“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是个大胖小子。”周小言话音刚落，院子里就爆发出一阵欢呼。产妇的丈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周小言磕了个响头：“谢谢小言师傅！谢谢救命之恩！”
周小言赶紧扶起他：“快起来，这是应该的。”
这时，产妇的婆婆从怀里掏出个红包，手都在抖，硬要塞给周小言：“小言师傅，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
周小言打开一看，里面是十来块零钱，大多是毛票。从中抽出一块，剩下的递回去：“这一块就够了，剩下的给媳妇买点红糖、鸡蛋，她出血多，得好好补补。”
李婆婆还想推辞，被周小言按住：“听话，好好照顾她们娘俩。”
众人看着周小言的眼神，又敬又畏。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那个刻薄产婆在旁边看着，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说什么又没敢，最后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走了。
周小言望着那产婆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冷了一瞬。方才进门时，无意间扫过那产婆的面像，隐约窥见一丝浓重的血腥气——这妇人手上，背着怕是不止一条人命。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周小言收回目光，没再多想。这种人，自有天道清算，轮不到她来多管。
回到青龙观，周小言先去了大堂。祖师爷的香炉里添了三炷新香，恭恭敬敬地插好，对着祖师爷拜了三拜。
“祖师爷，今天去了趟李家坳，救了对母子。”蹲在蒲团上，像跟长辈汇报琐事似的絮叨，“那媳妇难产，产婆不行，差点一尸两命。我给她用了点灵泉水，又顺了顺胎位，总算母子平安。”
顿了顿，想起那产婆的背影，又补充道：“还遇上了个心术不正的产婆，手上沾着人命。不过您放心，我没多管，因果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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