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眼皮突突直跳,心里暗叹:要么半个月没生意,要么一上门就是这等邪乎事,这是老天爷故意为难他?但在顾客面前,他半分怯意也不能露。
“媛媛小姐,”谢良定了定神,语气沉稳,“我爷爷短时间内确实回不来。但我现在是这家邪物当的掌柜,您要当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媛媛眼里立刻浮起浓重的怀疑。她上下打量着谢良,这年轻人瞧着太过青涩,当铺掌柜最讲究眼力和经验,尤其是跟邪物打交道,没点真本事怎么行?更何况她要当的东西,关乎性命,怎能放心交给一个毛头小子?
谢良懂她的顾虑,换作是他,也不会轻易信一个陌生人。得拿出点真本事,让她信服才行。
他放缓了语气,态度依旧和善:“媛媛小姐,您最近是不是总觉得疲劳无力,夜里频繁做噩梦?而且……”他顿了顿,观察着对方的神色,“您的触感怕是也变得麻木了,不知冷暖,哪怕握着冰块,也感觉不到寒意,对吗?”
媛媛猛地一愣,眼睛倏地睁大:“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良嘴角微扬,没解释。心里却清楚,她身上拖了那么一串“脏东西”,这些症状再明显不过。寻常人看不见那些影子,可他天生阴阳眼,打从她进门起,就把那十几团黑影看得一清二楚。
“恕我直言,”谢良收了笑意,语气郑重,“再这么拖下去,恐怕不出三天,您就要重病不起了。”
“只有三天?”媛媛的声音发紧,极力想稳住情绪,指尖却在桌沿攥得发白,“你确定?”
“信不信由您。”谢良不卑不亢,“我们邪物当从不求着人做买卖,您若不信,现在就可以离开。”话说得委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看在您手里有我爷爷名片的份上,我多句嘴——不妨先把要当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瞧瞧。若是您不满意我的判断,不当便是;若是觉得可行,咱们再往下谈。”
媛媛沉默了片刻,显然在权衡。她眼下实在没别的办法,爷爷留下的名片指明了这里,或许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一咬牙,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个红漆首饰盒,“啪”地放在桌上:“我要当的东西就在里面。自从戴上这手链,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说实话,我比您更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抬眼看向谢良,眼神复杂,“但我信的不是您,是您爷爷。”
“您放心,我定会尽全力。”谢良说着,从柜台下取出一副薄如蝉翼的黑布手套戴上,这是爷爷留下的,说是能隔绝邪物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首饰盒,轻轻掀开盖子。
看清里面的东西时,谢良却瞬间愣住了——盒子里躺着一条银手链,样式普通,链身光滑,没半点阴邪之气,甚至连岁月留下的陈旧感都没有,倒像是新打的。
这是什么?
他满腹疑惑地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媛媛,试探着问:“媛媛小姐,您确定……是这个东西影响了您?”
“我非常确定!”媛媛语气笃定,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惧,“自从戴上它,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噩梦。不,那不是梦,太真实了。”
谢良皱起眉:“什么梦?”
“梦里有个模糊又吓人的黑影,就站在我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媛媛的声音发颤,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我害怕得要死,却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明明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觉到那股浓烈的恶意……”
她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一开始我以为是偶然,可能就是普通的鬼压床。
可他每晚都来,我意识清醒得很,甚至没睁眼,都能‘看到’他就在那儿。”
“我怀疑这手链不对劲,就把它扔到了外面垃圾桶里。”媛媛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可到了晚上,那黑影不仅没消失,反而多了一个!第二天醒来,那手链又好端端地戴回了我手上。”
“我试过很多办法,扔到河里、海里,甚至想砸碎它,都没用。”她越说越激动,“反而像是惹怒了他们,每扔一次,梦里的人影就多一个。
直到昨天晚上……床边密密麻麻全是人影,都在盯着我看……”
媛媛紧张地攥住谢良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哀求:“您能想象那种感觉吗?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天天变虚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谢老板,您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谢良静静地听着,眉头却越皱越紧。等她说完,他轻轻推开那只红漆首饰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抱歉,媛媛小姐,我帮不了您。”
“为什么?!”媛媛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
谢良抬眼看向她,目光清亮:“因为您在说谎。这盒子里的东西,根本不是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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