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古玉的村子在河北地界一个偏僻县城里。为了赶时间，胖子找朋友借了辆吉普车，一路摇摇晃晃往那边赶。
他一边开车一边往嘴里塞包子，花了大半天时间，总算到了村口。
“我老板上次就在村东头那户人家收古陶碗，”胖子指着前方，“咱们去打听打听，那卖玉的老头要是这村里的，肯定能问出来。”
吃了饭，胖子虽然还是瘦，但气色好了不少，精神头也足了。他停好车，凭着记忆带着谢良走进村子，顺利找到了那户人家。
主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一口黄牙。因为前不久才卖过古碗，他对胖子还有些印象。
“大叔，跟你打听个人。”胖子递过去一支烟。
“你说。”中年汉子把烟别在耳朵上，打量着他们。
“咱们村里有没有一个老头，穿黑布衣裳，绿胶鞋，人干瘦干瘦的？”胖子努力回忆着。
“老头不都差不多那样？你说名字。”
“我不知道他名字……”胖子挠了挠头，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他脖子上、手上都有好大一块黑斑！”
“黑斑？”中年汉子愣了一下，眼神变得古怪起来，盯着胖子问道，“你打听他做什么？”
胖子一听有戏，顿时激动起来，咬牙切齿道：“我找他那老王八……”
“咳！”谢良连忙咳嗽一声打断他，笑着说，“我们是想找那位老人再买件古董。上次他拿了件东西给我朋友，当时我们有事着急走，没来得及细看，现在回来想再问问。要是他是这村里的，正好再打交道。”
他怕胖子说漏嘴是来算账的，中年汉子说不定会包庇同村人，还用胳膊肘撞了胖子一下。
胖子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们想找他再买件古董。”
“买古董？啥时候的事？”中年汉子的脸色却更古怪了。
“前几天，就是我老板来你家那天，我在外面等的时候，他拿了个古玉来问我收不收。”胖子肯定地说，“我绝不会看错，就是那身上长黑斑的老头——化成灰我都认得！”
中年汉子眼睛猛地瞪得溜圆，一脸震惊：“那可真是稀罕了……他们山羊村的人，居然舍得把宝贝疙瘩拿出来卖？”
“山羊村？”胖子追问，“大叔，你认识他？”
“不认识，”中年汉子摇摇头，“他们村的人不爱跟外村人往来。不过他们村有种遗传病，人一老，身上就会长黑斑。你没看错的话，那老头肯定是山羊村的。”
“山羊村在哪？”谢良问道。
“就在后边山上。”中年汉子指了指村后的群山，“说起来也怪，以前那么多人去他们村收古董，他们都不乐意，现在居然主动拿出来卖……”
谢良好奇道：“他们村有什么宝贝很出名？”
“听说山上有个古墓，里面埋了不少宝贝疙瘩。”中年汉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不过你们可得长点心眼——那墓邪性得很！以前有不少土夫子打过主意，去了好几波人，没一个回来的！”
“这么凶？”胖子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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