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渊原本打算待异能恢复后便直接再入龙域,却因一通突如其来的通讯打乱了计划。他只得向父母辞行,当夜便动身折返龙组。
刚踏进门,一道身影便如风般扑来,将他撞得一个趔趄。待看清来人,玉临渊眼底的沉郁一扫,轻笑着将怀中人推开些许:
“飞雪姐?你怎么来了?”
“你快管管玉临沧!那个死人…气死我了!”
凌飞雪从他身上跳开,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写满委屈。玉临渊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接过顾清递来的纸巾,边为她拭去将落未落的泪,边轻拍她后背:
“临沧?他怎么了?”
“那个死人!”
凌飞雪显然气极,素来伶俐善言的她此刻却像个语无伦次的孩子,翻来覆去尽是埋怨,半句有用的话也未说出。
玉临渊疑惑地望向玉临沧紧闭的房门,又看向眼前泫然欲泣、絮絮叨叨的凌飞雪,一时沉默。
凌飞雪与她姐姐一般,将未婚夫视若珍宝,平日旁人半句不是都听不得,此刻却亲自上门数落,想来玉临沧定是做了令她极为不悦之事。
斟酌片刻,玉临渊温声开口:
“飞雪姐…究竟何事,你先说清楚。我替你传话,若他不改,我帮你揍他。”
“那要是揍完还不改呢?”凌飞雪抽噎着问。
“这…”
玉临渊悄悄瞥了顾清一眼,犹豫着道:“若真如此…恐怕便是‘真爱’了。你若强行拆散,他心里难免存怨。”
凌飞雪猛地抬头,凶巴巴瞪他:
“不可能!他才不像你——你这种渣男乐色,凭什么跟他比!”
玉临渊心道“出轨这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嘴上却顺着她说:
“是是是,临沧自然是好男人。他那么爱你,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凌飞雪听罢,头垂得更低,眼泪扑簌簌直落,任玉临渊如何询问,只咬着唇不住抽泣。
玉临渊看向顾清。顾清迟疑片刻,上前试探着唤:
“那个…飞雪…”
对上凌飞雪泪眼时,她又改口:
“凌姑娘,临沧究竟做了什么,你总得告诉我们。那女子是谁?或者…你是怎么知晓的?我跟你哥…呃,我跟临渊也好帮你想想办法。”
凌飞雪直直望着她,半晌,哭声骤然放大,几近嚎啕。
顾清心中一紧,明白是自己让她联想到玉临沧那位“第三者”未来也可能如自己一般成为“正妻”,压力陡增。她退后半步,低声对玉临渊道:
“我给凌姐姐打个电话吧,让她劝劝飞雪。”
“嗯。”
片刻后电话接通,顾清刚说两句,手机便被玉临渊接了过去:
“映月姐,飞雪姐现在在我这儿,情绪很不好。她似乎和临沧吵架了,但缘由不肯说,只是一直哭。”
顾清也在旁提高声音:
“你劝劝她,临沧那么好的男孩子,说不定是误会呢?”
电话那头静了静,传来凌映月一声轻叹:
“这事我知道…飞雪上飞机前给我打过电话。”
“啊?那你知道原因?”
“嗯…算是吧。”电话那头的凌映月又叹一声,片刻后才开口:“她说…临沧身边有别人了。她很难过,想回来亲眼看看那个…介入他们之间的人。”
顾清抿唇退后几步,低声对玉临渊道:
“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玉临渊知她此刻心里也不舒坦,但凌飞雪的事显然更急,只得点头:
“好。叫上拾儿陪你。”
“嗯。”
不多时,两道身影自窗台轻盈跃下,渐行渐远。
玉临渊重新对电话道:
“那你知道…临沧那位‘别人’是谁么?”
“不清楚。飞雪说她也不确定。”凌映月语气微沉,“我本想问你,可飞雪不让我对外说…眼下没闹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她只是在这儿哭,没做别的。”
玉临渊顿了顿,又问:
“会不会是…冷念辞?他们最近走得挺近的。”
“冷念辞?”凌映月音调一扬,“那不是喜欢你的姑娘么?怎么又转头去追他了?”语气里已透出明显的不悦。一个插足者已足够可憎,若还是个朝三暮四的烂女人,则更令人所不齿。
“不是那样。”
玉临渊将二人之间种种纠葛简略道来。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显然凌映月在试着代入——若有一个愿为自己舍命、在至暗时刻不离不弃的异性,于生活中处处相伴,自己是否也会动摇。
良久,凌映月才再度开口:
“你…帮我劝劝临沧吧。冷姑娘虽好,却也不能因此辜负飞雪。她与我不同…从最初,她的爱人便注定要成为举足轻重的‘上神’。或许她早已做好了准备,接受一位天神之爱时,也必须接纳随之而来的一切。所以…也许,她会愿意‘共侍一夫’呢?”
这次换玉临渊沉默了。片刻后,他低声问:
“所以…是我的改变,让你也改变了想法吗?过去的我只是凡人,凡人该过凡人的日子,能有你已是天幸,所以你才不容我与任何异性走近。而现在…”
“我们在说临沧和飞雪的事。”
凌映月轻声打断他的絮叨,思量片刻后道:
“我问问他的同学,或许能探到些风声。”
“姐——!”
凌飞雪不知何时已挪到他身侧,一把抢过手机,带着哭腔道:
“玉临沧那个死人…他、他让我给别的女人准备礼物!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啊…呜呜…”
“什么?!”
电话那头凌映月的声调骤然拔高,强压着火气道:
“临渊,你去问问玉临沧究竟想做什么!他怎能如此?这是在羞辱飞雪吗?”
玉临渊连忙开口:
“不可能。即便他真的对旁人生了情,也绝做不出伤害飞雪姐的事。这般行径简直像刻意挑衅…除非他已决意分手,否则怎会…”
话未说完,凌飞雪已自行脑补出最糟的结局,才勉强平复的情绪再度崩溃,伏在他肩头放声大哭。
“飞雪你先别哭。”凌映月深吸一口气,“会不会是…那个冷念辞在捣鬼?她假借临沧之名,向你‘宣战’?”
方才对冷念辞生出的那丝理解,此刻又消散殆尽。在凌映月看来,这位冷姑娘简直手段卑劣、无所不用其极。她真想亲自下场与这“阴险”之人过过招...可自家尚且一地鸡毛,又哪能再去掺和妹妹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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