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离开浴池后,尤雾被带去了一座大殿。
之前在搓澡工员工宿舍待了好些天,都没有好好洗浴过,尤雾便就着浴池好好梳洗了一番。
洗的差不多了,尤雾披上毯子出浴,在床上找到了自己的衣物。
她摸了摸衣服的料子,越摸越不对劲。
好薄,好滑,像蝉翼一般。
魔界的人也会穿这么凉快的料子?
她之前的衣服被大魔王打湿了,现下只有这一套衣服可以穿。
尤雾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一些类似丝带材质的东西,装饰复杂的很。
光着身子也不是办法,尤雾只好硬着头皮换上。后背的带子被缠住了,衣服挂在脖子上要掉不掉,尤雾摸不到,便让小八帮忙。
叫了两声,没鸟应她。
“小八,小八?”
“zzzzz……”这蠢鸟,一天到晚除了打嘴炮啥也没干,明明搓澡的是她,怎么睡得比她还快???
尤雾琢磨了半天,最后实在是困了,反正明天也会有人送新的衣服来,便穿着这身纸片衣服躺上了床。
身上的被子散发着一股醉人的花香,白天上班实在太累了,尤雾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直到半夜,有人把她弄醒了。
那人笼罩在她上方,光线太暗,尤雾视力没有完全恢复,反应还比较迟钝。
直到她感觉一双温热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腰,往他的方向拖,尤雾瞬间清醒,伸出手推开他,却被那人捉住了手腕。
还以为是鬼压床,可阴影投下来,尤雾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随即冰凉的触感落在锁骨上。
那人在吻她。
尤雾害怕极了,开始剧烈挣扎:“你是谁?放开我!”
对方力气大的很,压的她动弹不得。他毫无停下的意思,气息喷洒在她身上,带起一阵战栗,尤雾偏头,被一道银白光芒闪到了眼。
床头的方向,好像有一把铁器。
尤雾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朝那把铁器伸手。
握住剑柄的瞬间,屋内似乎响起一道极为清脆的争鸣声。
剑光如火如炽,剑气带起的震荡让叶沉景瞬间从那道侣契中清醒。
剑身很重,尤雾两只手勉强把它举起来,与床上的人艰难对峙。
“色鬼!别碰我!从我床上滚下去!”
少女反抗的声音带着难以忽视的颤抖,叶沉景头痛欲裂,意识清明之时,看见狼狈的少女跪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握剑,身上只挂着一片精致布料,锁骨上的红痕格外惹眼。
满脸写着被强迫和不愿意。
叶沉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
随即,他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眉间微凉,移开了目光。
尤雾举剑的胳膊开始酸痛起来,她感觉那人好像愣了半晌,哆哆嗦嗦道:
“我可是大魔……我可是送给魔君的新娘!你采花最好别打我的主意,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
新娘?
闻言,叶沉景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眼。
少女身子瘦弱,看起来十四十五的年纪,模样挺乖,可惜眼睛瞎了,双眼无光,此时眉毛皱着,看他的表情像在看色狼。
原来她就是修仙界送来魔界和他谈判的人质。
细胳膊细腿,也不知是帮谁做了替死鬼。
只是……
叶沉景目光落在少女紧握的魔剑上。
为何她能拔出噬心?
噬心,是历代魔君的伴生剑,也是他成为魔君后如今唯一能使用的剑。
但,大概是他现在年纪尚轻,噬心的剑灵不肯服他。
因此继任魔君后,叶沉景从来没能让他出鞘。
而现在,这把心气比天还高,连他这个魔君都瞧不上的剑,竟然让这个小姑娘轻轻松松拔了出来?
凭什么?
尤雾才不知道大魔王的内心活动如此精彩绝伦,她听见对方不说话了,还以为是被她说的话吓着了。
呵。怕了吧!还真以为我是人人可欺的软弱小蛋糕啊!
她继续说:“魔君大人听过没有?我夫君!动起手来把你一层皮都扒掉,还不快滚下我的床,不然我让我夫君分分钟干了你!”
叶沉景:“……”
你夫君就在这呢。
他收起那怜悯,宛如在看一个小智障的眼神,下了床。
“嗯???”
一件外袍扔了过来,罩在尤雾头上。
“先把衣服穿上。”叶沉景说。
这副让成年男人毫无性欲的小身板,挂着一条红肚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模仿送财童子。
尤雾把外袍裹紧,努力识别这陌生而又清透的声音。
很年轻。
与那大魔王沙哑低沉的声线形成了鲜明对比。
脑子里还在匹配这人是谁,尤雾听见殿门砰的一声合上,那人已经出去了。
她有点儿难以置信。
采,采花采一半,听见那大魔王的名字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看来大魔王一定比鬼还丑。
不然那人听到他怎么比见了鬼还跑的快?
与此同时,正要去找裴家姐弟算账的叶沉景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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