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民警背对着炕尾站着，眼角余光却紧紧锁着那片阴影，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笑 —— 这贾张氏倒是能忍，可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早就露了破绽。
床底的贾张氏额头上沁出冷汗，牙齿咬得嘴唇发白。刚开始她还能强撑着装死，可年轻民警的鞋底像块烧红的铁板，压得指骨生疼，痛感顺着胳膊往心口钻。她试着往回缩手，却发现对方踩得极稳，指尖被碾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连挪动半分都做不到。
“哎哟！杀人啦！警察打人啦！” 终于，钻心的疼痛冲破了忍耐的极限，贾张氏猛地在床底嚎叫起来，枯瘦的手拼命往回抽，指甲在地面划出几道白印。
贾东旭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剧烈颤抖，两只手死死抠着裤缝。
年长的民警立刻上前，一把将贾张氏从床底拖了出来，年轻民警则弯腰伸手，揪住贾张氏露在外面的棉袄领子往外拽。“躲得挺隐蔽啊？以为床底能藏住你？” 年长的民警冷笑着掏出手铐，“咔嚓” 一声铐住贾张氏的手腕。
贾张氏被拽出来时头发蓬乱如鸡窝，棉袄上沾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裤脚还挂着半截蛛网，刚一站稳就撒起泼来：“放开我！我没犯法！是何雨柱那小绝户藏着肉不给街坊，我是替大家讨公道，易大爷要求过院里要团结友邻，尊重老人，有好处要与大家分享，做人不能自私！我没有做错，我是听易大爷的要求做的。是何雨柱不懂得尊重老人......”拖出来了还不老实，撒泼打滚，甚至还在民警面前召唤老贾。
“还不老实，满嘴脏话，居然还敢在警察面前搞封建迷信！罪加一等。” 年轻民警架起她的胳膊，两人一左一右把人往外押。穿过中院时，贾张氏的叫嚷声刺破了寂静。
“还敢狡辩！” 张所长厉声喝止，“带回所里好好讯问，把她煽动闹事的细节都问清楚！” 民警立刻掏出备好的布条，不等贾张氏再开口，便利落堵住了她的嘴，只剩下含混的呜咽声。拖着贾张氏往派出所而去。
四合院彻底清静下来。张所长望着空荡荡的四合院，对王干事道：“后续就等厂里和所里的联合处置结果了，我会安排人跟进笔录核实。咱们办案得讲究证据，既不能冤枉好人，也绝不能放过挑事的。”
王干事点头应道：“成分解读的事我等会就会向上级专题汇报，李主任还在等我回去跟他汇报处理结果。必须把这口黑锅摘干净，绝不能让他们玷污政府形象。” 她顿了顿，看向何雨柱，眼神柔和了些，“何雨柱同志，今天多亏你了，也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我对去年你家的盗窃案跟你道个歉，当时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做的差强人意了。”
王干事说着，指尖不经意间扫过胸前的工作证，目光飞快瞟了眼身旁的小王秘书。
何雨柱连忙摆手：“领导客气了，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吧。” 他身旁的何雨水抱着哥哥的胳膊，大眼睛里满是开心的神色，在她小小的内心世界里面，坏人都被抓走了。
最后张所长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以后我就叫你柱子了，今天张叔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来派出所找张叔。”
然后回过头了对着现场的几位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还得回所里加班了，队长谢谢你的支援，等事情忙完了我请你喝酒。”
何雨柱插话到：“喝酒来我家呗，我自认厨艺还不错。”
几人对视了一眼，“好的到时候我和队长再来唠叨你，那就回单位各忙各的吧！”张所长说道。
“行今天就这样吧。”几人相互点了点头，跟何雨柱一家道别，开始往四合院外走去。
送走张所长一行人，四合院的青砖地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月光在墙根投下的斑驳暗影。何雨柱揉了揉肚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从下午闹到现在，别说吃饭，连口热水都没顾上喝。徐大爷也跟着叹了口气：“你瞧瞧这事儿闹的，把吃饭的时辰全耽误了。”
话音刚落，前院就传来 “哐当” 一声铁锅落地的轻响，紧接着是各家各户做饭声此起彼伏。没参与闹事的邻居们总算敢张罗晚饭，煤炉里的火苗舔着锅底，昏黄的灯光从窗纸里透出来，倒让这刚经历过风波的院子添了些烟火气。“爹，我饿！”“娘，啥时候能吃饭啊？” 孩子们的哭闹声此起彼伏，顺着晚风飘得老远。
西厢房的阴影里，贾东旭蹲在地上抽着烟，烟卷的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快半十分钟了，母亲被押走时的哭喊还在耳边打转。烟蒂烧到手指，他猛地甩了甩手，站起身往院外走。路过何雨柱家门口时，他特意停下脚步，瞥见何家在继续做饭，眼神里瞬间翻涌过一丝怨毒，仿佛把所有怨气都算在了何雨柱头上。但他终究没敢停下，紧了紧拳头，径直往后院聋老太家走去。
何雨柱突然拍了下手，“陈大爷徐大爷，您老二位别回去自己做饭了，把建国他们带过来今晚我们一起拿这两斤肉打打牙祭吧。给建国他们添点荤腥？” 陈大爷连忙摆手：“那可使不得，肉多金贵啊，你自己留着吃。”
“陈大爷您别推辞！” 前院的李卫国正好路过，笑着插话道，“柱子这手艺，不炖肉可惜了，再说孩子们今天也受了惊吓，补补正好。” 徐大爷也点头附和：“既然柱子有这份心，咱们就不矫情了。” 说着便和陈大爷分头去叫孩子。
何雨柱手脚麻利地往给煤炉里面换掉已经烧完了的煤球，开始处理起来猪肉。而李建国与赵卫东两人相互发了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师兄刘长魁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从丰泽园带回来的饭盒。“柱子！院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有警察和保卫人员，他们还不让我进来。” 他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气喘吁吁地说道。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回答，在抽着烟的李建国直接说道：“几个自私鬼看到柱子今天得到了轧钢厂两斤肉的奖励，就想来强行分肉，一群人围着柱子家差点强行闯进来，被来大院办事的王干干事抓个正着。不过这娘们是真心黑手狠啊.看来离女人远点是最正确的决定。”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赵卫东也冷冷的说道：“确实够狠也够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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